叶子笑得非常得意：“敢霸占我主人的堡垒，你该死。”
“哼，你觉得这样能杀死我？”张帆淡淡问道。
叶子得意道：“这个自爆是堡垒最终的手段，威力非常大，可以把整个堡垒都炸成碎片，和敌人同归于尽。上次的敌人太强了，主人还没来得及激活自爆程序就被杀了。只可惜这个自爆程序只能由外人激活，没有这个权限，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死掉。不过还好，遇到这么蠢的你，竟然真的敢输入自爆密码。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很绝望？”
“后悔？绝望？”
张帆轻蔑一笑，道：“从来只有我让别人后悔绝望，自己却从没有过。”
“现在你有了。”叶子道。
“无知。”张帆十分不屑。
叶子非常惊讶：“难道你还能活下去？你绝对没有主人的敌人厉害，也没主人厉害，绝对逃不掉。你就等死吧。”
张帆懒得跟一个人工智能废话了，张口一吐，飞电出来，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进入地下，很快就把一个东西给挖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自爆装置？”叶子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可置信问道。
张帆淡淡道：“我不了解你们的设计，但我知道哪里有能量波动，肯定是爆炸装置。”
自爆的最根本就是要有炸药，张帆睁开巫道鬼瞳随便一眼就能看到。
没了炸药，就算有十个自爆装置也没用。
叶子立刻萎靡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永远比不了真正的人。”
张帆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把控制权限交出来。”
“想都别想。”
叶子毫不犹豫道：“我是不会把主人的东西给别人的。”
“那就去死。”
张帆冷声道。
“你杀不了我，除非把整个堡垒毁灭掉。”
叶子得意道：“我只是一段数据，除非你不想要控制核心，把这里的一切都毁掉，否则别想抓住我。”
张帆冷冷看着叶子。
叶子说的是实话。
张帆现在的手段，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或者其他的东西都能对付，唯独对不了数据。
总不能钻进控制台里和她打吧？
张帆也做不到这些。
“不过，要想我把控制权限交给你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叶子说道。
“说。”
“复活我的主人。”叶子道：“只要能复活主人，我就把控制权限交给你。”
张帆冷笑道：“他是被一位仙人杀死的，魂飞魄散，上哪复活去？”
能复活，必须要有灵魂在，要是能弄到灵魂，张帆哪还会和叶子废话，直接对灵魂搜魂就是了。
叶子道：“为了以防万一，主人曾经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备用身体，还储藏了一份记忆，不过不在这里。只要找到他的身体和意识，激活他们，就能复活主人。”
张帆皱眉道：“先不说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能不能找到都是一个问题，就算找到了，你确定复活过来的人是你的主人？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个蕴含你主人记忆的人工造物。”
“不，那就是我的主人。那身体是他用自己的细胞克隆的，记忆也是他自己存储进去的，一切都是他的。”叶子大声叫道：“其实有没有身体都不重要，只要意识在，就是活着，像我一样。”
张帆冷笑；“愚昧。”
现在的科学界对于记忆到底能不能代表一个人一直持怀疑态度。
有人说有这个人的记忆就是人，就像给一个人换了衣服，不管换什么衣服，里面的人始终不变。
但也有人认为记忆代表不了什么。如果一个人因为意外失去记忆了，那他就不是他了吗？而那个人失去的记忆被另一个人得到了，那么到底谁才是他？
所以记忆到底能不能代表一个人一直都有争论。
只是张帆想不到以堡垒主人所在的时代，科技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了，竟然会认为记忆代表一个人。
叶子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复活的是不是主人都和你无关，只要你能激活那个身体就行。”
张帆淡淡道：“把控制权限给我，我就答应。”
“你先答应。”叶子道。
张帆道：“先给权限。”
“不可能。”叶子拒绝道：“万一给了你，不答应怎么办？”
张帆淡淡道：“由不得你。这里除了我没人能进来，不给我控制权限，就别想复活你的主人。”
“你？”叶子恼火，道：“只要我修复好堡垒，就能自己飞出去。”
张帆冷笑道：“除了备用的自爆能量，你还有一丁点可以修复堡垒的能量吗？你的复活也是我提供的能量，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叶子冷哼一声，脸色非常不好看。
能修复控制中心，让叶子从沉眠中苏醒，已经消耗了很多能量，要是恢复整个堡垒，那消耗的能量多不胜数，除非把张帆得到的那些机械生物全部拿出来做材料。
但张帆肯定不乐意。
所以叶子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如果还不给我权限，我转身就走，然后封锁通道，你就在这里慢慢想你的主人吧。”张帆威胁道。
“你敢？”叶子大怒。
“倒计时开始。”
张帆拿出一截钢筋插到地面上，随着时间流逝，钢筋的长度也在一点点变短。
这是最直观的威胁，比看不到时间的等待强度大多了。
看着钢筋变短，叶子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你、你不能这样。”
叶子终于无奈道：“这是交易，哪有让一方先付报酬的道理。”
“不是交易，是你求我，整个堡垒是给我的报酬。”张帆冷漠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当然，你可以不求，我不勉强。”
“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叶子恼火道：“难道不识先办事再给报酬的吗？”
张帆冷酷道：“最后再说一遍，是你求我，不是交易。如果你不限浪费时间，我可以给你多说几遍，直到一分钟结束。”
看着钢筋已经消失了一半，叶子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把控制权限给你，如果你反悔了怎么办？”
“你只能后悔。”张帆面无表情道：“现在是你求人，没有任何资格谈条件。痛快把权限给了，我一高兴就把事给你办了。磨磨蹭蹭，就算把权限给我，我也要考虑考虑。”
“你这是无赖。”叶子怒道。
“随便你怎么想。”
张帆好整以暇的等着。
反正他不急。
终于，在钢筋还剩最后一段时，叶子终于忍不住了：“你先答应，不让你做任何承诺，只要答应我有机会把主人复活，我就把权限给你，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
张帆知道这是叶子最后的底线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叶子叹了口气：“这座堡垒是主人一生的心血，也是他的实验室。可惜了。”
叶子说出一段代码，张帆输入进去，立刻就听到咔嗒一声，控制台上伸出一根针，往张帆手指上刺了一下，并没能刺进去。
“这是在取你的血液做数据，好覆盖主人留下的信息。”叶子解释道。“你的身体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连用特殊合金制造的针都扎不穿？”
张帆没有回答，只是收起了手指上的力量，又扎了一下，这才扎出一滴血，顺着针滚落下去。
很快，屏幕上的叶子消失，出现了瀑布般的数据流。
两分钟后，响起机械音。
“数据更新完毕。欢迎您，我的新主人。”
叶子重新出现，表情非常复杂，声音也不是刚才那种娇媚的声音，而是机械声。
叶子是堡垒的一部分，张帆拿到了控制权限，是堡垒的新主人，自然是叶子的新主人。
无论叶子愿不愿意，都只能如此。
这也是叶子一直不愿意交出控制权限的原因。
张帆问道：“为什么换了声音？”
叶子道：“之前的声音是老主人喜欢的，你是新主人，应当由你来设置新的声音。”
“机械声就挺好。”
张帆打开堡垒日志，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开始快速观看起来。
这不仅是堡垒日志，还是堡垒原主人的日记本，记载了堡垒原主人从建成堡垒搬进来开始的一切日常。
“天元历年4月5日，天气很好。我的浩瀚号终于建成搬了进来。从现在开始，我的研究再也没人能打扰了。”
“天元历年8月16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的研究更进一步，我现在已经融合了九千多种基因，无比强大。等到我彻底融合一万个基因时，肯定比那些老家伙们更强，我要回去拿回我的东西。”
“天元历年3月19日，阴。我的心情像外面的天气一样不好，为什么会失败？难道是基因太弱了，必须要更强的基因才行？”
“天元历年5月23日，晴。20年，整整20年，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强大的生物。他是真强大啊，我竟然不是对手，还是靠堡垒才能压制住他。不过好在成功取得了他的基因，等我融合进去，肯定变得比他更强大。”
“天元历年9月12日，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更强的基因，为什么没有提升实力？难道还是不够强？但是更强的基因我无法得到，非常危险。”
“天元历年3月12日，晴。太好了，我发现了一个强者，他基因的强大超乎我的想象，但是他不是很强，所以他的父母肯定是非常强非常强的强者。这正是我的目标。”
“天元历年5月23日，晴。哈哈哈哈，经过我缜密的计划，终于取得那个强者的基因，并且成功融合了。我现在强得可怕，我要回去，去取得应该属于我的东西。颤抖吧，你们这些凡人……”
“天元历年7月18日，阴。我的报应终于来了，那个强者的父亲找了过来，他太强了，竟然一掌就差点把堡垒打穿。逃！马上逃！只要这次能逃走，下次我就不会怕他。”
“天元历年2月10日，大雨。整整四十年，那位强者竟然追杀了我整整四十年。一切都结束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为什么？天元大神啊，为什么不能再给我几年时间……”
日志到这篇就戛然而止。
明显是堡垒前主人为了变强，到处掠夺基因，结果惹到了一位强者，被人家追杀了整整四十年，最后被人家追上一掌结果了。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除了这些日志，其他的都是堡垒前主人记载的实验数据结果什么的，张帆没有兴趣。
“掌印主人明显是仙级高手，就是不知道是真仙天仙还是金仙。不过堡垒前主人能逃了四十年才被抓住，这堡垒的功能不错。叶子，介绍下堡垒都有哪些能力。”张帆道。
叶子立刻用机械声道：“堡垒除了是前主人的实验室，还是一个战斗堡垒，用来保护主人的安全。拥有对外武器，包括激光炮星光炮等，内部还有主人制造的军队，各个都很强横。此外，堡垒还可以进行星空旅行，比如穿梭空间等。堡垒内部自成一体，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在星空中遨游几百年不用补充物资。”
叶子大略的介绍了一下堡垒的各种能力，张帆非常满意，道：“很好，就是能量消耗大了点。”
越大的东西飞起来需要消耗的能量越多，这堡垒简直就是个城市，要飞起来还要穿梭空间，需要的能量是海量的，一次穿梭空间的消耗就能让张帆破产。
如果没有好东西就算了，有了好东西却没法用，这无疑让人非常痛苦。
张帆叹了口气，道：“前主人都是用什么做能量？”
“星辰。”叶子说道：“前主人曾经得到过几个还没完全熄灭的星核，一个星核可以支持堡垒几百年的使用。如果用来战斗，可以支持大概二十年全力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