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潜台词是——
为什么要忍?
周岁淮怔住。
扁栀看着他的神情忽的轻轻笑出来,‘怎么,我发现,很意外?’
周岁淮有点心虚的移开了眼睛,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很蛊惑,“不是。”
“不是么?”扁栀又笑,她没生气,就是单纯的觉得奇怪,也没往别的地方想,“那要跟我说说么?”
周岁淮抿唇,视线一瞬间下垂。
扁栀看着他,想一下,狐狸一般笑了。
周岁淮看着她笑,眼睛睁大着,扁栀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明明在外头也不是话多,或者愿意给人太多好脸色的人,这会儿这么看着她,总会给扁栀一种,对方任由你为所欲为的感觉。
扁栀抬手,遮盖住他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我心软。”
周岁淮的睫毛很长,手底下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剐蹭着她的手心,有点痒。
扁栀坏笑着一边手盖着他的眼睛,一边手缓缓从周岁淮的腰间滑到肚子再一点点的往下移。
扁栀能够感觉到周岁淮的眼睛顷刻间睁大,在微凉的指尖触碰滚热时,他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
扁栀很多事情上,很聪明,一点就通。
这种事情,也不例外。
周岁淮无数次临近崩溃,扁栀又会技巧性的停一停,等他这里平息了,她便又会低笑着把控,这一晚,周岁淮如落入潮水的旅人,在海雾中浮浮沉沉,始终找不到落脚点。
心尖的那股子痒被勾起来,他躁的疯狂,脑子里天崩地裂。
(
“小——”出口的嗓音低哑,带着浓重的哑,“小……乖。”
扁栀俯身,恶狠狠的咬上他的唇,最后又轻轻的用舌尖描绘男人的唇瓣,“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以为我都没发现。”
周岁淮现在理智全无,丢盔弃甲,一个“嗯?”字都说不利落。
“小乖。”
“你叫我小乖。”
身下的人猛的顿住,又在扁栀偏过头,唇瓣附在他耳畔轻声说:“我是你的小乖,对吧?”
扁栀的话很轻,很轻。
像是一片羽毛飘过心尖,没一点杀伤力。
可周岁淮反应很大,格外大,整个人噼里啪啦把自己点燃了,炸的一点都不剩。
扁栀满意了,从周岁淮身上下来,拿过纸巾慢慢的擦手。
她的动作漫不经心,语调轻轻的,“早想起来了,对吧?”
周岁淮老实了,整个心里充盈着,满满当当的,让说什么就说什么,有问有答。
“嗯。”
扁栀挑眉,笑了一下,偏头看他,“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欠教训?”
周岁淮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也笑了一下,“刚刚……”声音低了点,娇娇的样子让扁栀超要有成绩感,扁栀听见他说:“不是教训过了么?”
扁栀笑了。
她在周岁淮面前总是能笑的很开怀,他似乎总有某种魔力,让她很放松。也很快乐。
“那是教训啊?”扁栀揶揄着说,“我看你挺享受的。”
周岁淮眼睛清亮,像是被最纯净的水洗涤过一般,他只笑,不说话。
扁栀便又问,“什么时候记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