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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震宇得知此事后,派人传了个消息给夜峥墨,说什么十万火急,共商大事。

夜峥墨接到夜震宇派人传来的消息时,他正细细端详封王圣旨。

原以为封王还会拖上一段时日,没想到母妃出马,圣旨立下。

听到夜震宇着急见自己,夜峥墨思忖片刻,他虽不知老四在想什么,但这“共商大事”四个字值得他亲自上梁王府一趟了。

老四如今在反思中,没什么大事等闲出不了府,他去一趟无可厚非。

如此想了,当晚夜峥墨低调去了梁王府。

夜震宇等候一日,见到夜峥墨,便将人往书房领。

“七弟被封齐王,可喜可贺!”

夜峥墨直接问:“四哥如此将我寻来所为何事?”

夜震宇抬手做请,待两人进了书房,他命亲信把手,并亲自将书房门掩上。

“七弟快坐。”夜震宇自个坐于书案后,看夜峥墨掀袍入座后,他才道,“今日寻七弟过来,确实为了共商大事。”

夜峥墨眉头微聚:“大事?”

夜震宇压低声:“为兄有个计划能将太子一举拉下马,不知七弟能否配合?”

闻言,夜峥墨笑道:“太子如今眼不瞎,又无隐疾,四哥着急了?”

夜震宇反问:“七弟不急么?”问话间,他又直白点明,“七弟明面上不着急封王,那是七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封王,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如今七弟封了王,难道不想地位更稳固些?”

夜峥墨笑容不改:“我若配合四哥将太子拉下马,直接好处是什么?”

夜震宇直接点明:“夜翊珩若被废了太子之位,此位谁坐皆有可能。如今你我皆低他一等,他便是咱们的敌人。你我之间无论谁能得储君之位,那都是后话,为今当共同对付太子。”他长长叹息,“说实在话,每位皇子皆有此心,但为兄我自知资质平庸,且母妃将我抚养成人,我自当为弟弟考量,如此也算报答母妃的养育与教导。”

此话真假参半,夜峥墨朗声一笑:“四哥智慧过人,怎能说资质平庸?太子之位若论长幼,二哥已是个阉人,自然该落到四哥身上。若四哥今后当了太子,当维护弟弟一些。就是不知四哥要弟弟怎么配合?”

“七弟今日封王,选个日子府中设宴庆贺。太子先前不同意七弟封王,七弟若邀请他,他定参加。”夜震宇看夜峥墨说的尽是恭维之语,便知他合作的意思不够,遂又道,“七弟府中设宴,如此也好向众兄弟说明,七弟府中的女子并非强抢而来。”

夜峥墨敛笑,问:“四哥言之有理,只是我很好奇四哥要怎么将太子拉下马?”

瞧他神情严肃,夜震宇便知合作有望,遂开口道:“近日我寻到一位女子,与黎语颜有几分相似。若能在宴会上将太子灌醉,再命那女子到太子跟前伺候,如此一来可离间黎语颜与太子的关系。一旦他们夫妻感情破裂,东宫与镇北王府的阵线便能瓦解。没了镇北王府的助益,太子之位不够稳当。届时咱们让那女子大做文章,毁了太子风评。譬如七弟说那女子是自个的妾室,太子夺弟之妾,没有镇北王府的助益,太子之位岂不是早能腾出来?”

夜峥墨道:“让我猜猜为何四哥如此着急,先前不是听太医们说太子离身上剧毒发作没多少时日了,但如今太子瞧着没有丝毫病弱迹象,故而四哥着急?”

夜震宇坦诚点头:“太子眼疾都能治好,连隐疾都没了,他身旁指不定有什么高人,如此一来,先前太医院的诊断,我怕有假。”

两人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明日下帖,后日就在齐王府设宴。

--

翌日上午,齐王府设宴的请帖送至东宫。

门房将请帖呈送到夜翊珩跟前时,夜翊珩正在批阅奏折。

“先放一旁,孤等会再看。”

门房颔首,旋即躬身退下。

待门房回到东宫门口,齐王府送帖之人便殷勤堆笑问:“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咱们当下人的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思。”门房看向齐王府的人,“帖子已经收下,去不去是殿下的事,你若没旁的事,请回吧!”

送帖之人点头哈腰,连声道谢后转身离开,一转身,面上的笑容迅速消散。

呸,拽什么拽,难道东宫的看门狗也高人一等?

午膳时,夜翊珩回寝宫与黎语颜一道用膳。

期间他随口提到:“夜峥墨派人送来请帖,说明日设宴,邀你我一同赴宴。”

黎语颜问:“又是鸿门宴?”

“此话何讲?”

“先前梁王府设宴不就是如此么?”

“咱们不去也罢。”

“去!”黎语颜严肃道,“早日扫清障碍,咱们也好早些生孩子。”

夜翊珩心头大悦,低笑出声:“依你。”

黎语颜却认真道:“敌人一旦想要动手,咱们若逃避,只会令对方越发猖狂。夜峥墨其人太过狂傲,他能在府中设宴,邀请殿下目的不就是想打殿下的脸面么?”

夜翊珩颔首:“毕竟孤先前不同意他封王,又点明他强抢民女之事,如今他在府中设宴,目的甚为明确。”

夫妻俩聊了会,完全没将夜峥墨的事放在心上。

饭后,夜翊珩回书房继续批阅奏折,黎语颜则制作昨日尚未完成的避子药。

避子药做得还算迅速,到睡前完成了一小瓶。

夜翊珩得知消息,回到寝宫,拔了瓶盖,倒了一粒丢入口中。

黎语颜瞪他一眼:“我吃就成了。”

男人拥住她娇软的身子,嗓音低沉悦耳:“颜颜不喜苦药,再则不管何药总有几分毒性在,自然是孤吃了。”

她答应为他生孩子,他多吃点苦不算什么。

话落,他不知从何处拿了个匣子出来。

黎语颜接过打开一瞧,里头是两只铃铛,用红线系起。手指拎起,铃铛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哪来的?”她欢喜道,“这铃铛真好看!”

夜翊珩将怀里的她转过身来,对她面对面。

“颜颜不知此物何用么?”

黎语颜懵懂:“何用?”

他低头于她耳边低语:“岳母给的两本秘笈上好像有画,也有使用技巧,颜颜可要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