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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拾推他一把,冷笑道:“夫君太过抬举我了,科举试题我又如何得知?再则,你也没想在天晟入仕啊。”

“你我成婚前,你不是有相好的在礼部?”

虞昊穹面上仍挂着笑,然笑意却不达眼底。

夜拾垂眸:“那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再说了,那不算什么相好的。”

当年若不是虞昊穹出现,礼部那位大抵会成她的驸马。

虞昊穹又笑了,他伸手拥夜拾入怀,在她唇角轻啄一口:“本王可是吃味了,王妃得好生哄哄。”

夜拾会意一笑,伸手解他腰封:“好,我去求人,想知道科举试题又有何难的?”

虞昊穹眸中划过厌恶,将人抱着走往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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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寝宫客房。

妙竹低眉垂眼地挪步至黎语颜跟前:“郡主,婢子错了,婢子真不知郡主会喝羹汤。”

倘若知道郡主会喝,她决计不会在羹汤中加料的。

黎语颜上了床:“不能怪你,是他硬塞了两勺给我喝。”

她也不想喝的。

妙竹替她掖好被子:“郡主,那这会查探失败,咱们下回该如何?”

黎语颜拉住妙竹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先前说得对,太子身旁的人定早给他煮过的,否则他为何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汤了。”

此次查探失败,问题就出在这。

“绝对如此,松果今夜跟婢子说,殿下不行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可见这事在东宫早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对殿下来说,他毕竟是东宫之主,面子搁不下。郡主下回查探,得秘密进行,万不可露了马脚。”

“这可为难我了。”

黎语颜侧过身躺,心里思忖,如何在不扒裤子的前提下,知道他的状况?

这时,敲门声响起。

妙竹对着门外扯开嗓子:“谁呀?”

“是我。”松果道,“妙竹,你住的地方,我已命宫女整理好了。”

“好,我等会就过去。”妙竹转回头,对黎语颜道,“郡主方才泡澡的时候,可曾看到殿下洗漱?”

“也不知他在何处洗的,我出了浴房时,他正穿衣。”

“那今夜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赶明儿再说。”

妙竹这话,黎语颜瞬间明白,这丫鬟是叫她亲眼瞧呢。

“行了。”黎语颜挥手,“你早些去休息。”

等妙竹离开,黎语颜看着帐顶发呆,即便他洗漱时让她瞧见了,又能如何判断?

要判断,得选清晨起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判断才有意义。

可对某人这个不行的男子来说,无论何时判断都没有实际意义吧。

这个问题委实头疼,黎语颜索性不想了,翻了个身直接睡熟。

她的房外,夜翊珩踱步几个来回,今夜留人在东宫做到了。

留她在寝宫也做到了。

夜翊珩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可想与她睡一起,倒是变得困难了。

瞧了一眼天色,他微微叹息,脚步一转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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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光色刚刚大亮。

夜翊珩迷迷糊糊间觉得眼前立着一人,睁眼一瞧,差点吓他一跳。

“颜颜,你梦游?”

黎语颜盯着被子瞧,木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梦游。”

昨夜睡得早,今早起来天色朦胧,她再想睡便睡不着了。

一想到晨间起来时,是个机会,大抵可以判断他不行到哪个程度,便鬼使神差地到了他的卧房内。

“没有梦游,你这般作甚?”

夜翊珩看她头发不梳,身上的袍子还是昨夜看到的那件,显然与梦游一般。

黎语颜拧眉盯着锦被瞧,锦被堆在他身上,很难瞧出有何不对劲,便回过神来:“若我说,昨夜我做了噩梦,你信么?”

“信。”他点头。

“那好,我进你被窝,你护着我。”黎语颜纤脚踩上了他的床,一把掀开锦被,人就滚了进去。

就在她的手抖抖索索地伸过去时……

夜翊珩猛地一阵咳嗽,火急火燎地下了床:“我已睡够,此床借给你睡。”

丢下一句话,他便去了里头浴房。

很快传来水声,黎语颜按了按太阳穴,二次查探失败。

他好似有所警觉。

也对,段时间内两次查探,智多近妖的他,定会提防。

也不知为何,以往看到他的寝宫,特别是看到他的床,她都有晕眩之感。

如今这种感觉神奇地消失了!

就在黎语颜觉得晕眩感消失是件值得庆贺之事时,她猛地反应过来——

是连梦境都觉得现实中的某人不行,那种梦都消失不见,更何况晕眩感?

不过,到底是他的床宽敞,黎语颜在他床上翻来覆去几个转身后,再度睡着。

待夜翊珩洗了冷水澡回来,发现她睡得香甜,摇了摇头。

她是真做噩梦了,还是别有意图?

不过幸亏他跑得快,否则穿帮了,此女怕是会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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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麟卿阁。

太阳徐徐升起,浓云翻滚间,云蒸霞蔚。

凌朗冲着山顶的日出伸了个懒腰:“壮哉,美哉!”

若风打了个哈欠:“先生何不作诗一首?”

凌朗抬手,憋了好一会,才道:“咱们可有要紧事办,作什么诗呀!”

若风嗤声:“咱们昨夜就到了麟卿阁,那四大护法连一个房间都不给咱俩住,你说咱们今日能成事么?”

“你如何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凌朗睨他一眼,“昨夜太晚了,咱们也不好跟四大护法多做纠缠,今儿一早,时间多的是,定能完成殿下所托。”

“好,我暂且信你。”若风整理铺在地上的毯子。

两人整理一番后,一前一后往麟卿阁正殿走去。

阁众们看到他们,纷纷投来狐疑的目光。

其中有个年长的阁众拦住他们:“两位来此,是有何贵干?”

凌朗笑道:“老人家,我俩奉命而来,可否请老人家给四大护法禀告一声?”

“奉谁的命?”年长的阁众又问。

凌朗又笑:“自然是阁主了。”

一众阁众笑了。

若风问:“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阁众们皆不语,纷纷摇头后,四散开。

这些举动让凌朗与若风很是莫名其妙。

若风压低声音:“我们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说错。”凌朗思忖,道,“错就错在,这些阁众早就有默契了,轻易不信外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