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某位名侦探的说法: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便一定就是真相。
陈玄看着眼前这枚手榴弹,同时联想到刚才忽必烈收藏的那奇怪书册。
脑中将这两个孤立线索结合起来,便推测出一个惊人事实。
持有这些东西的那人,应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出师未捷,便先身死道消。
而意识到周围众人此刻还在直直盯着自己,陈玄转念一想,便计上心来,随后说道。
“此物,似正一道张天师为镇压地爆星所用。幸好其机括完整,未曾妄开,否则走了其中妖魔,便是一桩祸事。”
忽必烈听后,顿时心中震动,后背有冷汗冒出。
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得了此物后,没有因好奇而随意摆弄。
而随后,陈玄却又说道。
“不过王爷放心,我可书一道符篆来镇压此物。待三日后其中煞气尽去,便是可以转害为利,其中那地爆妖魔,反而会有护主挡灾之功用。”
忽必烈和几位群雄自是信奉鬼神,见陈玄说的头头是道,当下深信不疑。
尹克西虽有些疑虑,但若此时当面质疑,败了忽必烈的兴致,却是不美,便是未敢出声。
而忽必烈听得这东西还有这般好处,便急切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请甄先生即刻施法书篆才是。”
随后,他便唤过侍卫,将陈玄所需的物品,一一取来。
见物件都已齐全,陈玄便将这枚手榴弹,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木盒中,并用桐油胶漆将其底部粘牢在了盒中。
同时借手掌的遮掩,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金属短线。
随后半闭盒盖,遮住众人视线,却是用那金属线将手榴弹的拉环和木盒上盖连接在了一起,之后再将盒盖紧紧关闭。
接着,陈玄便是摊开一道黄纸,笔走龙蛇,书写起来。
他哪里懂什么符篆,只是照着坐诊老大夫开方子的手法,竖着写了篇药方而已。
不过因周围众人根本识不得这鬼画符,倒也是被陈玄蒙混过关。
随后陈玄便将这黄纸符篆牢牢封在木盒之上,递给忽必烈后,说道。
“待三日后期满,煞气除去,王爷便可打开这木盒。其中的地爆星,便会寻附近那身具极大气运者为主。”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王爷最好还要找几个元阳深厚,武功高绝之人伴在身边,协助镇压此物才是。”
“而且,切记不得提前打开,否者这妖魔凶性最盛,恐有大危险。”
之所以约定这期限,是因为陈玄已打定了注意,最多两日后便会离开。
只是心中有些遗憾,应是看不到三日后王帐中升起的烟花了。
忽必烈听陈玄叮嘱的详细,便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又把这木盒转手递给了旁边的尹克西,说道。
“还请尹师傅暂且保管此物,三日后,本王便与诸位一同收服这妖魔。”
忽必烈心中算计周全,有福自己享,而若有祸,那还是让属下去分担吧。
尹克西眉头皱了皱,虽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将这木盒小心收好。
毕竟好处没多少,但若出了问题,那便全要自己兜着。
随后众人又吃喝一阵,酒足饭饱后,忽必烈便令散了宴席,并让两名侍卫领了陈玄,去一处空帐休息。
此时天色已暗,陈玄在这帐中坐了多时,等周围似无侍卫走动后,便要出去开始打探。
只是刚起身,却听到附近又有人声传来。
听那声音,还颇为熟悉。
“杨兄弟,这次幸得有你相救,并一路护送至此。老衲我有恩必报,待明日伤势好些,便将你引荐给王爷。”
“大和尚,那王爷又是谁?”
“王爷名为忽必烈,是成吉思汗之孙,拖雷的第四子。他雄才伟略,豁达大度,见了杨兄弟这少年英雄,必是有一番重用。”
“那你可不要诓我,他真能帮我杀了陈玄,还有,把我师父找回来?”
“你且放心,老衲既然答应助你,岂能失信?而且忽必烈王爷位高权重,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好了,杨兄弟,你且在这处营帐好生休息。若有什么需要,拿我这牌子,向附近的侍卫知会一声便是。”
“待明日一早,我再来此处寻你,一同觐见王爷。”
陈玄听这声音,以及他们所说之事,便知晓这两人竟是金轮法王和杨过。
虽然不知其中详细原委,但这两人显然还如原剧情般,又是勾结在了一起。
而随后,陈玄就见两道模糊人影,从自己的营帐前匆匆走过,又在旁边的营帐停下。
原来,金轮法王竟是恰好将杨过安排在了自己隔壁。
因听刚才杨过所言,陈玄知他对自己的杀意甚重,同时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小龙女,如此祸患,不得不除。
当下,便悄悄出了营帐,摸出手枪,便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只是靠近杨过那营帐近侧时,竟听内里有细微女子说话声传来,只是那言语中,似乎还带着些怒意。
“这都第几个了,怎是这般没完没了,看来又得下手费一番功夫了。”
陈玄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暗道。
这金轮法王看似得道高人,没想到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金帐藏娇不说,为了拉拢杨过,竟是连老婆本都舍得。
陈玄当即决定,便要让这法王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给他那顶僧帽换个颜……
而此时,帐中那女子声音又再次传来。
“杨过,怎么是你?”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莫非不是发梦吧,过儿可是寻了你很久,可你为什么那天要突然走了,不理我?”
“你,你这混蛋还有脸说!那夜你对我做出那般举动,现在还有何颜面再见为师?”
“那夜?”
此时帐内的杨过,听李莫愁提起,脑中便顿时闪过数幅画面。
而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当下想到是因自己治疗不当,害的李莫愁内伤加重,使她才恼怒于自己,独自离开。
于是杨过慌忙说道。
“都是我不好,竟伤了师父,那时应该轻些才对。”
“对了师父,你那伤处可还疼吗?要不,徒儿再给您揉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