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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明姝以为自己定要跌入悬崖粉身碎骨之际,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明姝仰头,司褚神色冷冽,整个人俯身趴在摇晃的锁链上,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她一颗心霎时提了起来。

“抓紧我。”

她能看见他手臂上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

岸上,越扶光等人和偷袭她的一伙人缠斗了起来,脱不开身。

悬空的滋味很不好受,明姝完全不敢往下看,咬紧了唇,反手抓住他的手臂。

锁链晃动的厉害,摇摇欲坠,司褚的眼睛却始终紧紧锁住她:“别怕。”

明姝不敢说话,只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司褚手上一用力,她感觉到身子缓缓向上提,紧接着,腰被用力扣住,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耳畔是司褚粗重的喘息声,明姝反手搂住他,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眼眶有些热。

司褚并未停留太久,搂着她跳到了对面。

明姝这才看清如今的状况。

贺兰潋他们正和一群凶神恶煞,打扮看上去像江湖人士的人打的难舍难分。

司褚眯了眯眼,也加入了进去,局势很快出现转变。

那些人许是见势不妙,正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眼里凶光乍现,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

明姝无意间瞧见这一幕,神色一惊:“小心那个矮个子!”

她话音刚落,司褚已经反应了过来,眼底掠过一抹凶戾,反手折断了那人的手腕。

“啊!”中年男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

越扶光拾起那个瓶子,凑近闻了闻,眼神冷的厉害,她将瓶子里的药粉倒在那人脸上:“敢在你姑奶奶面前玩毒,下作玩意儿!”

药粉一接触那人的脸,便听闻一阵毛骨悚然的尖叫,那人的脸竟然开始腐烂起来。

明姝暗自心惊,这是什么东西?威力好生霸道,跟硫酸一样,还能腐蚀皮肉。

幸好方才崽崽反应快!

一行人很快被制服,满脸惊疑不定: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贺兰潋轻呵一声,一脚踹上说话那人的心窝:“是你爷爷!”

季暻冷着脸,目光扫了一圈,停在一个眼神闪躲的男人身上,缓缓走上前:“方才就是你放的箭?”

司褚眉心一动,也跟了上去。

男子脸色大变,梗着脖子不承认:“什么箭?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司褚居高临下望着这人,眼神幽冷晦暗,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哪只手放的?”

男子强忍住发抖的冲动,抿紧了唇:“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少在这里……啊啊啊!”

司褚抬脚,缓缓碾上他的右手,骨节脆裂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面上笑得温柔,眼底涌动着惊涛骇浪:“勇气可嘉。”

明姝察觉到他气息的不对劲,眼神微变,下意识上前一步,被越扶光给拦住,对方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好硬生生定在原地,一脸担忧地望着司褚。

地上那人她并不担心,能干出偷袭那样的龌龊的事的,能是什么好人?

她担心的是司褚,他体内的蛊……

他唇角慢慢勾起,面容如玉,眉眼含着煞气,慢条斯理地道:“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男人猝然瞪大了眼,眼球惊恐地凸出,在众人的注视下,七窍缓缓渗出血,死状极为凄惨。

死于五脏六腑粉碎。

季暻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司褚。

气氛一时之间极为寂静。

……

其余的人见到这一幕也都惊恐万状:“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咱们无非都是同一个目的,大不了到时候宝藏分你们一半,何须如此赶尽杀绝!”

“去你娘的赶尽杀绝,也不知道是谁先偷袭我们的!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越扶光没忍住踹了那人一脚。

司褚眼神反倒平静下来,语气冷漠:“一个不留。”

他话音落下,追影便出了手,动作之迅速,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贺兰潋打着哈哈:“那些人的招式很是阴毒,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东西,死了倒是造福百姓了!”

“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越扶光看向明姝,“对了,你刚刚没受伤吧?”

明姝摇摇头,目光掠向司褚,其他人见状,便主动提议周围看看,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明姝望着司褚孑然而立的身影,莫名竟从他背影里瞧出几分落寞,他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她主动提脚走过去。

“可有受伤?刚才那些人手段阴险,防不胜防,没伤着你吧?”

司褚微微偏过头来,下颚的线条流畅清晰,透着一股锋利。

“怕我吗?”

明姝眼眶倏地一红,上前一步将他抱住。

他平淡的嗓音从头顶落下,似乎不要个答案就不罢休一样,“亲眼看到我发疯杀人,害怕吗?”

明姝的手臂一紧,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咬牙瞪他:“怕,满意了吗?”

司褚眸光微动,眼底的光暗下去,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发狠道:“怕也没用,已经晚了……”

他话音蓦地一滞,眼底冰冷褪去,多了几分无奈,“哭什么?”

明姝红着眼,踮脚吻上他的唇角,哽咽出声:“怕你离开我。”

司褚神色一怔。

她泪眼朦胧,泣不成声:“崽崽,我们好不容才走到这一步的,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她怕极了他刚才的模样,冰冷又陌生,和原着里的司褚何其相似。

更怕他身体里的蛊毒发作,撑不到解药研制出来的那天。

他看她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心惊,对她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明姝并非感觉不到。

她也会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可司褚从来不告诉她真实情况。

她哭的伤心,司褚的心尖泛着密密麻麻的疼,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轻轻勾起一抹笑,将她按入怀里,心脏空缺的一块被填满,他低低地叹息:“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他好不容易求来的月亮。

一定要妥善珍雪区区生死,又算的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