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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的情况怎么样了?”

聊了半天,众人这才猛地想起正事儿。

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明姝知道了一定会发自内心地欣慰,并且感动地口吐芬芳。

季暻眉尖不经意蹙了蹙,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背上划了一条口子,失血过多加上疲劳过度陷入昏迷,没什么大事。”

贺兰潋眉头轻挑,语气不悦:“背上都划了条口子还不严重?是亲哥吗?”

季暻唇角抬了抬,语气斯文缓慢:

“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点能耐就往前冲,受伤了那也是她活该,怨不得旁人。”

他神色称得上是温和,可语气莫名有些发凉,令人头皮微微发麻。

就连刚刚最活跃的王鸢也不由自主地噤了声,眼底闪过一抹畏惧。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季暻眸光微敛,又恢复了彬彬有礼:“几位刚才想必也受惊了,不如去正厅稍作歇息?舍妹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几人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

明姝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哭,哭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只不过吵的人心烦意乱。

她眉头紧蹙,心想着她还没死呢谁这么迫不及待地哭丧?

她模糊的意识终于挣脱那沉重的樊笼,于是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更为真切,带着该死的似曾相识。

“呜呜呜娘娘,你怎么这么惨啊!没有了奴婢您怎的过的如此狼狈!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让奴婢怎么办啊?!”

明姝认出了这道声音,是云芷。

毕竟除了她,她也实在想不到有谁哭出这样一唱三叹的调调,堪比唱大戏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云芷对她的爱依旧分毫不减。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海,明姝就听到云芷嗷的一嗓子哭得更大声了:“娘娘您要是有个好歹倒不甚要紧,可奴婢今后找谁撑腰啊!奴婢没了娘娘,还怎么在那些小宫女小太监面前作威作福!”

明姝:“……”

“好你个死丫头!”她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气的胸口急剧起伏。

没想到正主会突然诈尸,云芷的嘴还维持着大张的状态,表情一度十分滑稽。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良久,云芷才合上下巴,神情激动地扑上来:“娘娘!您终于醒了,奴婢可担心您了呢!”

明姝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担心没了本宫,往后不能继续作威作福吧?”

云芷神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瞧她一眼:“娘娘怎么会这么想呢?奴婢那还不是看您这么久都没醒,一时心急所以才……”

“所以才真情流露?”她咬了咬牙阴恻恻反问。

云芷娇羞地低头:“娘娘讨厌!”

明姝额角青筋跳了跳,隐忍地一闭眼,有心想跳起来给这丫头一个脑瓜崩,奈何肩膀处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有心无力。

她平息着火气,睁开眼没好气瞪她一眼:“还不赶紧扶本宫起来!”

云芷“噢”了一声,刚要扶她,想到什么顿时神色为难起来:“娘娘,世子爷说了,您身上有伤不能下床。”

明姝皱了皱眉:“世子爷?”

她反应了一会儿,回想起昏迷之前看到的季暻那斯文败类的脸,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错觉,季暻那狗比真的来了?!

明姝还记得对方恨不得勒死她的模样,冷哼一声:“管他做什么?你听他的还是听本宫的?”

云芷张了张唇,神色纠结:“奴婢也想听您的,可世子爷说了,奴婢要是敢让您下床,他就打断奴婢的腿!”

她嗫嚅着,理不直气也壮,“为了奴婢的腿着想,娘娘您暂且忍一忍吧?”

明姝眼里露出不敢置信,气的手指颤颤指向她,一脸痛心:“你这个叛徒!才几天功夫就叛变了?到底谁是你主子!季暻他官威再大,还能管到我的丫头头上不成?有本宫罩着你,你怕他做什么!”

她本来苍白的脸因为激动,微微泛红,情绪正高亢,恨不得把季暻骂个狗血淋头!

发挥到一半,门外传来幽幽的声音。

“看来妹妹对为兄怨念颇深呐?”

明姝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神色呆滞地缓缓扭过头。

季暻从门外踏进来,站在帘子后头,隔着帘子瞧她,垂眸神色温和,甚至还有些好奇。

“还有什么对为兄不满的,不如一并说了吧?”

明姝:“…………”

他一副分分钟要拿到捅死她的模样,她敢说个屁!

漫长的沉默后,仔细权衡利弊,她识趣地咽下满肚子脏话,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吐字艰难,面色柔弱:“兄长怎么来了?兄长方才说的话是何意,妹妹怎么会对兄长有不满呢,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咯咯咯……”

云芷一言难尽地瞥了眼自家主子那谄媚的模样,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脸。

没眼看没眼看!

就这还说要罩着她!

季暻一撩衣袍,好整以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是轻笑了声:“哦?那看来,是为兄年纪大耳朵不好使,听岔了?”

“啊对对对……”明姝下意识附和,察觉到屋内猛地冰冻的气氛,连忙改口,“啊不是不是!兄长正值壮年,英姿勃发,怎么可能耳背呢!定是这屋里风太大,影响了发挥!”

云芷拿手捂着脸,再也听不下去,弱弱地出声:“奴婢给世子爷倒茶!”

说罢转身就开溜。

明姝眼睛一瞪,张口欲阻拦,奈何这死丫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丝毫看不出刚才那哭得死去活来,主仆情深的模样。

明姝含恨地闭上了嘴。

死丫头!

回头再收拾你!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季暻为了避嫌,一直坐在外面,两人之间隔着一篇帘子。

明姝掖了掖被角,勉强找回了那么点安全感,小心翼翼地赔笑:“兄长怎么突然来了?”

季暻慢条斯理笑了一下,话音透着玩味:“为兄要是不来,也看不到妹妹逞英雄,反被揍的头破血流的狼狈模样,虽说蠢是蠢了点儿,不过勇气可嘉,运气也不错。”

他话音透着浓浓惋惜,“那人手抖了些,若是准头再好点,没准这会儿我就多了个智障妹妹。”

明姝:“……”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