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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扶光皱眉站在灶前,手里捏着一把草药凑在眼前仔细打量,她听见脚步声眉头微挑,略有些不悦地回头:“我不是说了这里不需要人……”

目光在看到门口的明姝时,她话音一滞,眼神转为诧异:“你怎么来了?”

明姝扶着门进来,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闲着也是闲着,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越扶光端详着她的神色,略有些迟疑:“司褚那边你不用看着么?”

明姝摇摇头:“我让追影在那儿守着。”

越扶光于是没再推拒,目光环视一圈,支了支下巴:“那你帮我把那些药材分一下吧。”

明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行。”

两人之间严格的来说并不算熟稔,不过越扶光和明姝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前者又有意要缓和气氛,于是越扶光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司褚,是怎么认识的啊?”

明姝拾药材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有些发怔,片刻后她恢复了平静:“半年前我跟随父兄入宫觐见,偶然结识了他。”

这是原来的季明姝和司褚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当时司褚要强纳季明姝进宫,而季明姝宁死不从,在朝堂之上当着众朝臣的面放下“豪言壮语”,然后一头撞在柱子上,于是她来了。

明姝当时不觉得,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过于巧了。

为什么偏偏是季明姝?

她和季明姝不仅名字一样,连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会吧。”越扶光眼眸眨了眨,眼底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我觉得他应该很早之前就看上你了。”

明姝神色微怔,抬头看过来,眼底藏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越扶光没发觉,自以为发现了司褚的小秘密,眼神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这家伙一开始还是单相思啊!

她越想越乐,唇角忍不住翘起:“我家和他谈论定亲他不答应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心里有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挺好奇的,他是怎么忍了这么久才出手的?”

毕竟司褚的性子没人不清楚,他绝对不是擅长隐忍的人,他想要什么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手,哪怕不择手段。

明姝眸光微动:“你是知道……他心里有人的?”

越扶光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膀:“我又不瞎,就他那副守身如玉,生怕别人占了他便宜的样子,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喜欢男人,要么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她顿了顿,话音一转,“再说他可是亲口承认的,我当时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如果是的话,我回去就跟我娘说这桩亲事作罢,他承认的可痛快了!”

撇了撇嘴,越扶光有些不高兴:“本姑娘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呢!也就是他是司褚,要换做其他人,我肯定是要跟他打一架的!”

她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其实她当时也跟司褚打过来着,咳咳只不过她没打过。

不过这么丢脸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了。

这番话在明姝心里掀起一阵波澜,她垂着睫毛,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崽崽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思?

可是……季明姝又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觉得,司褚纳季明姝可能没那么简单。

还有宫里的如妃……

越想越觉得心惊,明姝发现事情好像在往一个不太好的方向发展。

她晃了晃神。

“喂,你怎么了?”越扶光许久不见她吭声,好奇地看过来,发现明姝在愣神,于是忍不住担忧地道。

明姝猛地从思绪中抽出身来,眨了眨眼睛:“噢,没,没什么。”

越扶光盯着她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那么高兴呢?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她疑心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明姝唇角弯起一抹弧度,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点笑模样:“我挺开心的。”

能被一个人惦记这么久,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惦记的人。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原来月亮真的会落在她怀里。

——

明姝端着熬好的药,给司褚喂下去。

这个过程比较困难。

因为司褚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喂给他的药他咽不下去,很大一部分都吐了出来。

明姝在经过几次失败以后,终于找对了法子,这才总算把这碗药给喂完。

她喘着气,大冬天的,却后背隐隐被汗水给浸湿,明姝放下药碗,盯着司褚看了一会儿,俯身为他整理衣襟和刚才不小心洒到的药汁。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她疑惑地直起身子,转绕出屏风,就见追影一脸急色,神情凝重:“娘娘,不好了!”

明姝心里沉了沉,面上不显,只眉头微微蹙起:“究竟发生了何事?”

追影被她的镇定感染,定了定神:“白莲教怂恿百姓,将太守府给围起来了!另外您和陛下的身份也不知道被谁走漏了出去,外面的人正叫嚣着要……要见陛下。”

事实上,情况远比这凶险多了。

那些刁民受了白莲教的挑唆,情绪十分激动,手里还拿着武器,来势汹汹,衙门的守卫还没赶到,太守府的那几个虾兵蟹将,根本拦不住!

他刚才粗略看了眼,门口的那扇大门估计也拦不了多久了,再耗上一会儿,恐怕就要被那群刁民给破开!

如果司褚还醒着,追影自然不会这样心急。

可坏就坏在如今司褚正昏迷着,情况危急,又正好遇上这么一档子事,连个能顶事的人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陛下以前交代过,如果真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不在,找娘娘也是一样的。

追影看着明姝瘦弱的身板有些忧心。

娘娘的魄力他自然清楚,明姝和那种只知道绣花的闺阁女子自是不同,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对方那么多人,就连太守站出去劝说也不顶用,娘娘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更别说那些人,已经知道了娘娘的身份,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情绪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