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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坐上了马车,眉头依旧紧蹙着,不住地担忧。

也不知道崽崽怎么样了?

分别了这么些天,别说,她竟然还有些想他了。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明姝下意识抬眸,撞入一双漆黑的眸,她愣了愣,看着面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脑子里回过神。

是之前身形像崽崽的那个人。

奇怪,之前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并没有留下多深的印象。

可自从察觉到对方和司褚有相似的地方,明姝竟然记住了他。

她心里一阵纳闷儿,微微弯起唇来,眼里盈满温和笑意:“你……有什么事吗?”

明姝发现,这人意外的很年轻,看上去十六七岁左右,个头很高,沉默寡言的厉害,相貌虽然普通,放在大街上都找不到的那种,可那眉眼,看久了竟然还有那么几分……难以言喻的感觉。

颜控的明姝下意识觉得惋惜。

这人不丑的话,应该还挺好看的。

很快她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

少年默不作声看着她,眼睫微垂,然后飞快从掏出什么东西塞进她手里,抿了抿唇,声音低而哑:“给你的。”

说罢,他也不等明姝的反应,飞快转身走远。

明姝怔怔看着他沉默而挺拔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用油纸包裹的严实,明姝缓缓打开,盯着里面的东西眨了眨眼。

是她挺喜欢的橘子糖。

明姝坐马车的时候晕车,症状不严重,但多少会有些难受。

之前偶然吃了这橘子糖,觉得还不错。

司褚被她劝着尝了一颗,当场被酸的脸都绿了。

明姝捏着那一包糖叹了口气。

“哎哟哟,这就有人献殷勤了呀?”路过的闻人白看热闹不嫌事大,低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打趣,“不怕家里那位醋坛子打翻?”

明姝一脸莫名其妙看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这货到底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似乎误解了她和崽崽的关系……

“哎呀,都是年轻人,不好意思嘛,我懂的。”闻人白笑眯眯地瞧着她,眨了眨眼,“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

他还巴不得给司褚那狗东西找点不痛快呢。

省得那条疯狗动不动就闲着没事来找他麻烦。

明姝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她把橘子糖仔细收好,打算什么时候还给那少年。

无功不受禄,这点明姝还是知道的,无论对方是一番好意还是怀了什么心思,她都不应该这么草率的接受,刚刚是因为太惊讶没反应过来。

“打听到了吗?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闻人白正色起来,瞧了眼左右,凑近她,神色凝重,“据说目的地是江南。”

不怪他神色凝重,别人不知道,四处游历的闻人白可是再清楚不过,不过那边现在正在闹瘟疫呢。

这又是洪水又是瘟疫的,再加上到处都是流民匪寇,乱的很。

这背时砍脑壳的白莲教教主这时候带着他们去江南,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明姝眼神也若有所思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闻人白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太靠谱,可是并不是什么坏人,关键时刻还是可以信赖的。

她想了想,压着嗓子,“你再想办法去闻夙那边套点消息,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咱们还是提早做好准备。”

闻人白搓了搓手掌,沉吟片刻,“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跑路!”

挣钱哪有命重要!

就是那二两银子得先讨回来!

明姝瞪他,“你是跑了,这么多少女怎么办?”

闻人白眨了眨眼,觉得明姝这少女思想觉悟还挺高,也就比他低那么一点点吧。

他摸了摸下巴,“那你说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

明姝道。

两人因商讨大计凑的近,看起来很是亲密。

白莲教的人默认他们俩是老相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这画面落在某些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追影大着胆子瞄了眼自家陛下的脸色。

唔……顶着一张人皮面具也看不出来底下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那眼神,黑的有点吓人。

追影想了想,决定还是为贵妃娘娘说点好话,“陛下别担心,闻人白那人您还不知道嘛,有贼心也没贼胆的!”

话落,他便察觉到司褚沉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透着几分危险。

追影哽了哽。

好吧,这人也算是正好撞枪口上。

非但不夹起尾巴做人,现在还晃悠到贵妃娘娘跟前来了,难怪陛下生气呢。

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

追影讪笑着,一本正经又道,“就算他胆大包天有那个念头,那贵妃娘娘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啊!”

话音刚落,就见明姝朝对面的人展露出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愉悦。

追影看着司褚愈渐发沉的眸,一脸麻木:……得了爱咋咋地,他是编不下去了。

偏偏在这个关头,还有人上来找死。

“二柱。”

一个白面小道士上前来,眼神复杂换了声,正是了缘。

一开始追影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们,直到了缘皱着眉停在司褚面前,“二柱,我刚刚叫你呢,你怎么没反应啊?”

二……二柱?

追影小心翼翼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自家陛下,咽了咽口水。

原来,陛下这身体的主人有这么一个朴素的名字啊。

“二柱!”偏偏了缘也是个执着的,得不到回应他就继续。

“二柱”顶着一张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脸,不耐地蹙了蹙眉,按捺住心头翻涌的烦躁,“有事?”

了缘被这深邃幽沉的眼神看的忍不住后退一步,一时之间有种被什么巨型猛兽盯上的恐惧感。

他摇了摇头,重新打量起了面前的人,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可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他挥去心头的那一抹不自在,板着一张脸训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司褚本就心情不好,耐心降到零点,眉头皱得更紧,就见他一脸痛心疾首:

“咱有手有脚的一大男人,可不兴干那些挖墙脚的缺德事儿啊!”

司褚:?

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