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部。”曼施坦因接过了接线员递来的通信器。
“这里是恺撒·加图索,我们已经抵达摩加迪沙,有突发情况。”
“请说。”曼施坦因教授暗道一声不好,心说你们不会也被索马里海盗劫持了吧?
“目前小组成员苏茜下落不明,请指示。”那头恺撒的声音非常严肃,完全不像是那个在啤酒泳池里游泳的金毛会长。
“下落不明?稍等。”曼施坦因接过助理递来的报告,上面是恺撒小组的成员名单:“现在谁在你身边,是路明非吗?”
“是的,我跟路明非在四十分钟之前降落在摩加迪沙国际机场,楚子航和陈墨瞳明天才会抵达,因为诺玛根据这里时局不稳的情况,做出的判断。”恺撒说。
“我知道,因为那里的海盗发疯,导致现在索马里半岛上到处都是来自各国的特种部队和雇佣兵。”曼施坦因继续说:“可是你们的任务只是运送一件来自中国明朝时期的炼金武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在二十分钟之前拨打了苏茜的电话,无人接听……”恺撒简短地向曼施坦因描述了他和路明非的发现,同时不停地看向腕上的电子表,时间正在一分一秒流逝,他们需要尽快做出判断。
“也就是说根据你的判断,苏茜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居住的酒店,独自寻找丢失的炼金武器?”曼施坦因惊讶道,作为《龙类家族谱系入门》的代课教授之一,他对那个来自中国的女孩印象自然来自于上课时的表现,他记忆中的苏茜是一个文静的姑娘,上课总是认真做笔记,只有在很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和同桌那个陈墨瞳的女生说悄悄话,或是提醒那个经常处在迟到边缘、总是双目无神的‘S’级新生路明非上课别睡觉。
“我想是的,我跟路明非现在可以马上赶往街对面疑似发生枪击案的小巷查看情况,或者是让保人通过正规手段把我们弄出去,但这需要时间。”恺撒提醒道:“教授,介于时间有限,我建议采取第一种方案。”
“稍等,给我三十秒的时间。”曼斯教授放下通信器,对身边的助理命令道:“凯文,恺撒小组所在的具体位置锁定成功了吗?”
“卫星已经定位到了他们,但是周围区域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我们能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凯文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递给曼施坦因,上面是来自卫俯瞰视角呈现出的一片的街区。
“你在开玩笑吗?这一片是索马里的安全区,怎么可能没有摄像头!”曼施坦因怒吼道。
“三天前,一伙武装团体疑似想发动政变,他们用武器摧毁了附近的所有摄像头。”凯文说。
“该死,那他们政变成功了吗?”
“没有成功,在一名武装人员被击中脚掌后,他们就投降了。”
曼施坦因重新拿起通讯器:“恺撒,你现在马上联系保人,让他走正规手续把你们送出宾馆,现在索马里的局势非常紧张,至少要保证楚子航和陈墨瞳与你们成功汇合,如果现在就和当局撕破脸,后续的行动会非常麻烦。”
“明白。”恺撒对身边的路明非说:“打电话给欧萨斯,就说我们会付他一千美元的小费,想办法在十分钟内把流程走完。还有记得提醒他,我们这次还是走后门。”
“我这边查到了,苏茜的保人叫阿伯特,底子很干净。”曼施坦因说:“恺撒,我这边会想办法让楚子航和陈墨瞳尽早到达摩加迪沙,我知道你和路明非都有过完成执行部任务的经历,但索马里不比你们之前去过的任何地方,在那之前,一定不要做冲动的事。”
“了解。”
“你们那里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傍晚五点前一定要想办法跟我取得联系,我好向接班的教授转达你们的情况。”曼施坦因最后叮嘱道:“炼金武器可以放弃,一切以保障组员的生命为最优先,你们只是学生,运送任务失败的一切后果会由我和学校共同承担,不要有心理压力,明白吗?”
“任务不会失败,我们会找到苏茜,并且夺回炼金武器。”恺撒挂了断了电话,看向路明非:“欧萨斯怎么说?”
“他说十分钟一定可以搞定,叫我们去后门等。”路明非接过恺撒递来的狄克推多。
“帮我把刀放回房间,我们马上出发。”半米长的猎刀造型实在过于显眼,现在只用带上枪就足够了。
……
恺撒和路明非站在人群的末端,这时候巷口围观的人群几乎已经散去,几个穿蓝衣服的军警接管了这里,由于这些人几乎不懂英语,所以他们派了欧萨斯前往查看情况。
“希望不是苏茜。”路明非有点紧张,他踮着脚看向被两辆警车挡住的巷子,这一切都反映出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放宽心,不可能是苏茜。”恺撒叼着一根雪茄,背靠墙壁吞雨吐雾:“苏茜在射击课上的成绩很好,她是天生的狙击手,这种人对哪里是易受伏击区域非常敏感,何况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个星期,她对附近情况的把握应该超过你我。”
“我们的对手是混血种?”对方精确地盗走了炼金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路明非有些忧心。
“不一定,也可能只是普通的见财起意,在这里很常见。”恺撒淡淡地说:“这把武器是从附近的渔村获得的,那里的居民疑似是明朝时汉人留下的后代,苏茜和他的导师根据情报,从某户居民家的地窖里得到了那把刀,估计是因为付的钱太多,导致走漏了风声。”
“加图索先生。”欧萨斯走出了小巷,压低声音:“发生了枪杀案,一名本地人死亡,一枪毙命。”
路明非总算是松了口气,苏茜长得确实很漂亮,但他并不希望苏茜成为天使。
“死者的名字,是不是叫阿伯特?”恺撒看向欧萨斯。
“是的,他和我一样,也是一名保人。”欧萨斯缩了缩脑袋,有些后怕地说:“我昨天才跟他一起吃了一顿晚饭,他说自己终于攒够了一家老小离开索马里的资金,那时我还为他感到高兴,结果今天就……”
“节哀。”恺撒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现在我们需要单独行动的时间,在五点钟之前会回到酒店,到时候你再想办法把我们从后门弄进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