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郭瑾正躺在床上,似乎现在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纪怜正帮郭瑾擦着额头上的汗。此时,就连闫宁也在房间里守着,虽然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不过人命关天,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情况不乐观,可能会更接近我和你说的第二种。”顾添羽用手翻开郭瑾的眼皮,此时她的瞳孔已微微扩大,整个人也有些脱力了。
高楚云正站在顾添羽的边上,“怎么救?”
“有些东西我要先问清楚,把魏天乐叫来。”
一旁的闫宁愣了愣,然后看了一眼他们,便赶紧跑出去喊魏天乐。
“你把你们两个当时的谈话,一字一句全部说出来。”高楚云抓着魏天乐的肩膀说道。
“啊...我叫魏天乐多多关照...腊梅花...这个季节开花...”魏天乐此时也很慌,说话支支吾吾地,“怎么这么不小心...等我一下...帮你消毒...防止你受伤...差不多。”
“就这些?”
魏天乐点点头。
随后,高楚云便把顾添羽拉到一边,轻声问道。
“能知道什么词了吗?”
顾添羽摇了摇头,魏天乐说的过于模糊,郭瑾也没有任何反应,他难以下定论。要是说错了禁语词的解词,那只会造成更坏的结果。
“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只能用最坏的办法,就是让她再听一遍禁语词。哪怕会损伤记忆,至少能保命。”
高楚云点了点头,这是现在唯一能救人的最快的办法了。
“魏天乐你继续回想你们说过的话,然后说出来,大声点。”高楚云朝着魏天乐说道。
顾添羽则是靠近郭瑾,用手感受着她的脉搏。
“还有啥呢,我记得...哦对,她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说保护她,保护她的伤口...”
“够了闭嘴。”顾添羽低吼一身。
他正感受着郭瑾的脉搏频率,这突如其来的两次振动,就表明了魏天乐一句话里说了两遍禁语词,便赶忙制止他。
“好了好了,应该已经有办法了。”高楚云走上前拍了拍魏天乐的后背说道。
“保护吗...”顾添羽这样心想到。
接着,只见顾添羽反手挽起郭瑾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撩开她侧边的头发,然后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其他人正纳闷着,这算是哪门子的救人。可是只见郭瑾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慢慢地便睡着了。
“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等醒过来之后再说。”顾添羽看着郭瑾状态好了起来,便轻轻放下她。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大家请保密好吗?”高楚云向房间里的几人说道。
两位女生和魏天乐点了点头。
他们只觉得很神奇,为什么只是在郭瑾耳边说了几个字,就能把人从那种状态中救回来。而且还必须要求魏天乐把他们的谈话内容说出来,难道是话语间有什么蹊跷不成。
最关键的是,高楚云和顾添羽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尤其是顾添羽,平时默不作声,结果枪技这么好,实在是令人咂舌。
门外的男生们都是一脸懵逼,但是听说郭瑾状态变好了,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众人散去,只留了纪怜和闫宁二人留在房间里,看护着床上的郭瑾。
“你说,顾添羽在她耳边到底说了什么?”闫宁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你之前不是告诉我的吗,会选择保护他们的秘密,这也算是。”纪怜说道。
闫宁一下接不上话来,便叹了一口气。
“诶宁宁,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什么?”
纪怜咂了砸嘴,“别装了,你这两天的表现,就差没把你的秘密写在脸上了。”
闫宁听完,一下便鼓起了腮帮子。
“那要从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说起,嗯...那是一个非常扯淡的遭遇...”
......
那是开学入宿的前一天晚上,我正拖着拉杆箱,背着书包准备进学校提前入宿。
然后在校外的一个路口边,有三个人喝醉了酒,正晃悠悠地走着。
我当时心想,离他们远点好了,万一来个发酒疯啥的,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结果,你猜怎么着。对了,他们就是冲着我来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三个人直接冲到我面前,‘哇好可爱的小学妹,巧了!我们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今天刚来吧,我们带你去熟悉校园。’
我当时吓了一跳,只想着逃离他们,‘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可是他们依旧不依不挠地说着,完全没有放我走的意思。那个时候,我坐地铁到学校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办理入宿手续的阿姨就要下班了。
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时害怕极了,路上也看不到行人,差一点点我就要当场哭了。
然后!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开。’
只见后面有个男孩子,同样也背着包。原来是我们几个把道挡住了,他过不去。
可那几个流氓一下子不乐意了,‘哪冒出来的臭小子,影响我们泡妞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说着,便朝他走去。
我刚想劝来着,可还没等我开口,就看见带头的那个流氓被他一脚踹飞出去。从人行道到花坛,起码有好几米的距离!那个流氓就摔在那捂着肚子,然后翻身就吐,一边吐一边痛苦地呻吟着。
另外两个人,撒腿就跑,一溜烟人都看不见了。
我当时就和他说了声‘谢谢’。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虽然眼神非常冷酷,但你不觉得这样的男生总比话痨来得好吗?
......
“这...所以那个男生是顾添羽?”听完闫宁的故事,纪怜觉得,确实有点狗血了...
“对,然后开学进班里一看,诶,他居然和我一个班!”说着说着,闫宁便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纪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怎么都没看见你和他搭过话?”
“因为他从来不找人搭话,那我也不找他搭话,只要他在那放着,就行了。”
纪怜呆住了,虽然她的舍友闫宁确实脑回路比较新奇,但是听完这些话,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于是,闫宁便继续和纪怜讲着,这三年发生的这样那样的经历。
似乎在这末世,偶尔回忆回忆曾经的经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