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我汇合。”琴酒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不善,论谁也没想到爱尔兰会突然更改任务进程,现在的他身上携带着至关重要的记忆卡,一旦丢失或者损坏,那个结果都不是组织愿意看到的。
“没有和你汇合,那他跑哪儿去了?”听到这个结果的东野白棨神色有一瞬的凝重,爱尔兰不会无缘无故私自行动,除非他是发现了什么。
警视厅内不会有东野白棨的信息,爱尔兰就算闯入数据库直接搜索,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除非……爱尔兰根本就不是冲着怀疑谁而去搜索的。
爱尔兰的突然失踪让琴酒这边的行动被迫终止,不过东野白棨没有说的是,他有办法找到爱尔兰。
手机上,属于爱尔兰手环上的那个红点还在迅速移动,根据移动速度来判断,他应该是坐上了一辆车。
“这个方向,他要去哪儿?”看着爱尔兰的移动方向越来越接近帝丹小学,东野白棨心中忽然升腾起极大的不妙之感。
如果说爱尔兰从一开始找琴酒合作只是个借口,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扳倒自己个琴酒两个人,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从赤井秀一的死亡,到常盘荣策遇刺,甚至更往前推一点,工藤新一的生死不明以及雪莉的死亡,如果爱尔兰是因为养父的死而盯上了自己和琴酒,从而想要推翻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的话,那么他这次来警视厅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从某种渠道得到了什么信息。
东野白棨立即电话询问琴酒:“爱尔兰在找过你之后,还去找了谁吗?或者说,有可能参与这次任务的人还有谁?”
琴酒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答案:“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上次被组织带走后就被暂停了手中的一切事务,对此贝尔摩德也没什么表示,她唯独就是对东野白棨这个叛徒耿耿于怀。
因此听闻爱尔兰回国,甚至盯上了琴酒和东野白棨,贝尔摩德欣然提供了些许信息,比如——满月之夜的行动,雪莉并没有死……
她深知被蛊惑的琴酒已经靠不住了,想要解决掉这个叛徒,她需要一个全新的盟友,爱尔兰就是个很合适的选择,进能当盟友,退能当替罪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了消息,爱尔兰要做的自然就是潜入警视厅,在通过记忆卡窃取资料的同时,搜索了几个名字。
他根据贝尔摩德给出的位置,在几天前潜入到帝丹小学,只可惜他在班级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现在爱尔兰前往的地方……他打算再去一次帝丹小学?东野白棨想起此时此刻正在上课的柯南等人,神情立即严肃起来,他远程对琴酒说道:“必须赶紧找到爱尔兰,我现在将位置共享给你。”
琴酒那边只等待了几秒钟,手机上就收到一个红色的定位小点,很显然,东野白棨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给爱尔兰身上安放了定位装置,并且这个定位装置还很隐秘,即便是爱尔兰都没有发现。
琴酒没有心情去探究为什么东野白棨会提前将定位装置放到爱尔兰身上,他立即开车追了出去——所有试图干扰组织行动的人,一律视为叛徒。
爱尔兰终究还是要走上和皮斯克一样的道路。
不过最终,还是先出发的爱尔兰率先抵达学校。他没有任何犹豫,避开监控,翻身进入了校园。
他的心脏现在跳的非常快,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通过贝尔摩德得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备受boss信任的尼格罗尼居然是个隐藏的叛徒。
既然尼格罗尼对组织不忠,那么和尼格罗尼走得这么近的琴酒是不是也……?一想到有机会将这两个家伙同时击垮,爱尔兰的心情极度兴奋,他借着这次任务的名义向琴酒申请帮助,琴酒不疑有他,答应了。
随后爱尔兰在贝尔摩德的协助下易容成一名警察,混入了警视厅,并成功通过记忆卡窃取了组织需要的重要资料。
而他也利用这个便利查询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灰原哀。
这个目前在帝丹小学上一年级的小姑娘,其模样和在组织里的雪莉基本能对得上,很明显雪莉并没有死,只是身体缩小了。
爱尔兰已经找到了东野白棨背叛的证据,他没有杀死雪莉,可琴酒这边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直到在研讨会的现场,他无意间听一个群马县的警部山村操和毛利小五郎的闲谈,谈话中多次涉及一个叫柯南的小鬼。
不知怎的,爱尔兰想起了最开始以测试A药为理由,毒杀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琴酒。
算算日子,工藤新一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面了,而爱尔兰通过警视厅数据库的资料也显示工藤新一的确很久都没有现身,只不过上边也没有标注死亡。
想起雪莉和工藤新一都是差不多的年龄,既然雪莉能缩小变成小学生,那那个生死不明的工藤新一会不会也……?
毕竟当时给工藤新一标注死亡并签字的成员,就是雪莉本人。
将所有信息串联起来,爱尔兰知道,只要能够找到证明工藤新一没有死,而是变小了的证据,那么琴酒必定和东野白棨一样被打上叛徒的烙印,这两个人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而自己也能借此机会给养父报仇了。
爱尔兰避开众人的视线,潜入之前就来过一次的班级里,他来的时间很凑巧,这个班刚好去上体育课了,班上空无一人。
爱尔兰第一眼就看见班级后方放着一整排手工品,有点像是泥塑,正对着窗口吹风,加速风干定型。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柯南的作品,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取走了一块带有指纹的泥塑,并密封到密封袋里。
只要将这块泥塑上面的指纹和警视厅内保存的工藤新一的指纹作对比,一切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