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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坐在星斗大森林星湖畔的青石台阶上,纤细的小腿轻轻晃动着,脚尖偶尔划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身后的大明倚在一棵古树上,粗壮的树干衬得他化形后的身形愈发挺拔。

二明则蹲在她身旁,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滑进湖里。

“大明,二明,你们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小舞仰起脸,眼眸中映着湖面的波光,像是盛着碎钻。

大明低头看着自己人类形态的双手,指节分明的手掌缓缓握紧又松开。

曾经沉默寡言的天青牛蟒,如今嘴角常挂着温和的弧度。

“宗门里的人对我们都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林间拂过的风。

二明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舞的肩膀,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小舞,你看。”

他指向湖对岸,那里新建了几间木屋,是村庄内常见的房屋式样。

“我和大哥还学了怎么种胡萝卜呢,长得可好了。”

小舞踩在湿润的青苔上,走向湖边新建的秋千,坐在上头一荡一荡地盯着大明。

“大明,我还记得你当初问我,‘小舞,人类世界真的有那么好吗?’现在,你是否心中也有了一个答案呢?”

“也许吧,或许我还是一知半解,但是我会努力去寻找答案的。”

听见大明说出这句话,小舞的心里很是开心。

无论是森林还是人类世界,都是她的家。

而现在,星湖的倒映下,魂兽学着人类的温柔,人类也保留着魂兽的纯粹。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小舞终于找到了她自认为的三人最好的模样。

“小舞,今天咱们就还住在森林里好吗?就像以前一样。”

二明有些试探地开口,不知道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好啊,反正宁叔叔也说今天放你们的假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吧,我和哥说一下就行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不只是二明,连大明也都露出了笑容。

“对了,我听荣荣说,她安排尘煜和念儿一起去学院学习。我和他也没怎么接触过,他性格怎么样?”

“尘煜啊?与刚来宗门的时候相比,他已经好相处很多了,只是那拼了命的劲儿让人担心。”

二明皱着眉头回忆着,他有好几次看到尘煜练到手掌渗血也不肯休息,七杀剑的剑柄上都被沁出了几分淡粉色。

他的天赋与勤奋毋庸置疑,但是那种近乎自虐的修炼方式,显然已经引起了宗门中不少人的注意了。

“要是一个个都这么修炼的话,怕是要疯魔了。”

大明也很不赞同这样的修炼方式。

可是先不说他没什么身份去管教尘煜。

就算说了,以尘煜的性子也不一定就会乖乖听话,说不定还会偷着练,到时候就更难看管了。

“副宗主和夫人也找他谈了好几次,尘煜嘴上是答应得好好的,但是第二日还是那副样子。”

现在,二明也不确定尘煜右手手掌的伤口到底愈合了没有,还是已经形成了断掌。

小舞本也是随口一问,实际上,她更担心的是尘煜是否好相处,吉念儿能不能和他合得来。

没成想还偶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宁风致虽然是副宗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对待宗门弟子的管理已然是越发柔和了。

以前有宁荣荣和奥斯卡,现在有宁岚,宗门里的事情不用他太过操心也可以井井有条的。

弟子们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并不需要督促也能自觉遵守。

可尘煜不同,他的来历就让宁风致格外关照,更加希望他能顺心顺意地成长。

相比之下,如果当初尘煜是跟在宁荣荣身边,而不是留在宗门里,说不定这个毛病还能给他板一板,但是现在,怕是很难了。

“希望院长有办法吧。”

小舞嘟囔了一句后,随即露出了笑容。

有弗兰德院长在,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要是当着七怪的面说他们心有灵犀,可能还有人不相信,可是现在在史莱克学院的戴沐白和朱竹清也在看学生们上课。

“沐白,竹清,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前阵子我和无极还在念叨你们呢。”

“念叨我们?院长,难不成学院还有哪里需要我们赞助吗?”

话音刚落,弗兰德的手就已经毫不客气地拍在了戴沐白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但却让他的头发变得凌乱了不少。

弗兰德瞪了他一眼,故作不满地开口,“你这小子,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

形象?

戴沐白狐疑地看了旁边一眼,不说别的,光是那双精明的双眼就已经代表很多东西了。

“院长,你别听他胡说。在我们心里您的形象一直是最正面积极的,我们都明白。”

朱竹清顺手将戴沐白翘起的发尾压下去,又悄悄示意戴沐白看旁边的公示栏。

上面,赫然是标志性的史莱克绿,配上鲜红的字体,还真是格外醒目。

“大陆第一学院长,断层第一名——弗兰德。”

原来是这样啊。

戴沐白心中了然,用手指在朱竹清的掌心来回滑动,算是感谢她的提醒。

朱竹清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微微侧过头与他对视,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院长,您当然是最英明神武,为学生着想的了。”

戴沐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略微有几分调侃,但是眼神却是真诚无比。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瞥了朱竹清一眼,仿佛在暗示自己已经学乖了。

弗兰德却不为所动,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你别来这套,要不是竹清刚才提醒你,你怕是把你的心里话都要说出来了吧。再说了,这是在学院里,你们两个也要注意一些,还有这么多学弟学妹们在呢。”

“注意一些?注意什么?”

戴沐白强硬地将朱竹清搂在怀里,动作自然又霸道,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

朱竹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放松下来,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但是却微微向戴沐白的一侧偏头。

她早已习惯了戴沐白这么直率的表达方式,甚至有些享受他这种毫不掩饰的爱意。

“竹清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什么可注意的?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弗兰德被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你们几个啊也是真厉害,七个人的队伍,给我弄出了三对情侣来。我这个院长当得可真是辛苦,不仅要操心你们修炼,还要担心你们一个个为了感情不顾一切。”

看看戴沐白和朱竹清,还有那几个没回来的小怪物们,弗兰德又是无奈,又是欣慰。

“院长,当初不是你说的感情也是修炼的动力之一吗?我们这可是在严格执行你的教导,你怎么还能这么说我们呢?”

弗兰德被这一通歪理气得直摇头,他从前就拿戴沐白没办法,拿这群孩子没办法,现在也是如此。

“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是没让你们不顾死活地豁出命去啊!”

三人的聊天断断续续,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不远处学生们的实战课上。

阳光将学生们的汗水映照得晶莹剔透,泰隆穿着和学生们同款的训练服,腰间系着一根象征教师身份的浅绿色腰带,在队伍中来回穿梭。

他时而纠正学生的姿势,时而亲身师范,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带着力之一族特有的力量感。

“注意腰部的发力点!”

泰隆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操场,就连其他实战课班级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他单手托着一个学生的后腰,“武魂力量要从这里传导,而不是靠蛮力,听见了没有!”

额前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却丝毫不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多数时候,一堂课下来,他流的汗要比好几个学生加在一起还要多。

朱竹清倚在看台的栏杆上,黑发被微风轻轻拂动,看着泰隆的样子,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让泰隆来负责实战课,实在是个好主意。他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强太多了。”

弗兰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都跟着反射狡黠的光,“是啊,还省下了一大笔教师薪资呢。”

他掰着手指头计算着,“包吃包住就行,工资随便给,这样的好老师上哪儿找去?”

这可不是自己克扣工资,主要是泰隆主动提出来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能让他在学院住宿,不用回唐门去住。

“我看啊,泰隆也是受了你们这群小怪物的影响,心思大得很,现在连他爷爷都快说不动他了。”

“心思大不好吗?说不定这样的泰隆又会帮学院教出许多新的小怪物呢?”

听到弗兰德这样说,本来就对泰隆另眼相看的戴沐白更加认可他了。

也许泰隆的实力还无法与史莱克七怪比肩,但是他的心性和思想却是逐渐向他们靠拢。

不屈服于既定的命运,敢于追求自己认可的道路,这正是从史莱克学院走出来的学生们最重要的一课。

“泰前辈一向严肃,但是对于泰隆的态度的确有些...”

戴沐白犹豫着开口,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怎么说他也是小辈,总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长辈的不是,而且还是宗门的长老,身份地位资历都摆在那里。

“有些事情啊,难得糊涂也就罢了。难不成你真的能让他豁出一张脸去和自己的孙子道歉吗?”

听到这样的说辞,朱竹清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不认可这样的说法。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弗兰德注意到她的表情,没有生气,反而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竹清,你想说的事情我都明白,可是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谁也没有资格做出评判。”

弗兰德顿了顿,又看向泰隆。

而操场上的泰隆也似乎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对上弗兰德的视线。

他直勾勾地与弗兰德对视,当他认出旁边站着的是戴沐白和朱竹清时,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黝黑的脸上写满惊喜。

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只是郑重地向三人点头致意,然后继续投入到教学中。

像是为了给他们几个留下一个好印象,泰隆干得更起劲了,带头喊着口号,哪怕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戴沐白还是能清楚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那一招一式,一字一句,怎么看怎么眼熟,阳光下的剪影与泰坦几乎重合,只是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朝气。

“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泰隆现在的教学方式,活脱脱就是当年泰坦前辈训练弟子的翻版。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终究是刻在骨子里的。”

怕影响泰隆上课,弗兰德干脆领着戴沐白和朱竹清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三人的脚步声在铺着新石板的小径上格外清脆,路两旁刚栽种的蓝银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新气息。

转过一个开满蔷薇的拱门,一栋崭新的三层建筑豁然出现在眼前。

米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每扇窗户都镶嵌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

建筑正上方的匾额用烫金写着“九宝琉璃宗、史莱克七怪赠”。

即使字体很小,但是在阳光下仍旧耀眼。

“看看,这是荣荣当初答应捐赠的教室,才竣工不久。”

弗兰德推开门,声音里掩不住得意,“怎么样?”

戴沐白站在门口,阳光透过门框在他高大的身影周围镀上一层金边。

他仰头打量着挑高的大厅,穹顶上绘制的星空图案缓缓流转,显然是融入了先进的魂导技术。

戴沐白惊讶地张着嘴,哪怕早就从宁荣荣那儿听说她以宗门和七怪的名义向学院捐赠了教室和桌椅,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是重新盖一座教学楼啊!

地板是精心打磨过的高级石料,墙壁上的灯据说可以根据不同属性的魂力产生细微的变化,就连椅子上都放着柔软的坐垫。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九宝琉璃宗的财力,哪怕他们在返回天斗时,已经大吃一惊过了。

“真不愧是九宝琉璃宗啊,真有钱。”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富可敌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管是天斗帝国还是星罗帝国,戴沐白都没见过这样烧钱的教室,可宁荣荣一口气就捐了十间出来。

“其实荣荣只是出了钱,最终的设计可是我决定的呢。”

眼看着戴沐白和朱竹清只一味地感慨九宝琉璃宗的财富,一点儿也没有夸奖自己的意思,弗兰德就有些不乐意了。

“院长,您说实话,最终的设计您参与了哪一部分。”

戴沐白捂着脸不敢去看弗兰德的眼睛,他至今还记得学院的第一版校服究竟是怎样的震撼。

“臭小子,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看到了没有,头顶的星空图案可是我和小刚找了很久的呢。”

弗兰德说得激动,竟是直接飞到天花板旁边,用手指头狠狠地戳着。

“看到了没有,这片星空是你们当初打败武魂殿,夺得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冠军的那一天。”

教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弗兰德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

“当然了,那一天,你们几个小怪物,怕是也没有心情抬头看看天空吧。”

朱竹清抬起头,注视到月亮被一大团黑云笼罩着。

“连那天月亮被云朵遮住了多少您也复刻了?”

“我和小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查阅了武魂城五十年的天文记录...”

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的眼眶发红,弗兰德就一直保持着最后张着翅膀悬浮在空中的姿态。

“小刚说了,这是你们人生转折的星空,必须分毫不差才行。”

“院长,您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来得及仔细看那晚的星空。”

弗兰德突然笑了,他重新落在地面上,没有任何征兆地将戴沐白抱在怀里。

“臭小子,现在你们都给我仔细看好了。小三他们回家去了,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来这里看看,把上头的星象背仔细了。等我问你们的时候,要是没回答上来,别怪我罚你们跑圈。”

戴沐白有些鼻塞,但是仍旧豪爽地答应下来。

“院长,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当弗兰德站直的时候,才发现泰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后悔打断了他们。

弗兰德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教鞭,指着泰隆,“别以为没你的事儿了,作为学院的一份子,更是当年大赛的亲历者,这里的星象你必须更加烂熟于心!”

泰隆立刻挺直了腰板,结果“砰”地一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却还是大声回答,“是,院长!”

随着太阳高度的变化,教室内的天花板竟是自动调节了亮度,与外面的天光完美融合。

他们这才发现,光是这个天花板就花了多少心思。

而这,也还是只是十间教室中的一间。

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到把这些背下来之后再去看吧。

四人结伴离开,弗兰德说是还要带他们去看看吉念儿和尘煜。

教学楼的大门被重新关上,看起来还不打算投入使用。

头顶星光温柔,现下岁月静好。

在这座用记忆和心意筑成的教室里,时光仿佛从未流逝。

今天泰隆只有一节实战课,便打算和戴沐白朱竹清一道行动。

这下倒是正好让他们有机会打探打探他内心的想法了。

“泰隆,我方才听院长说,你是住在学院里的?上次回宗门是什么时候?”

“我...”

泰隆挠着头,嘴里支支吾吾着,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着急。

“想不起来了,我来替你说吧。自从上次我让他和绛珠带着焱去找你们,泰坦前辈把他揍了一顿之后,他康复了就没回去住过,就算是中途见了几次面,爷孙两个也说不上几个字,是不是啊?”

“院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弗兰德轻哼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大摞信纸。

“我每天都揣着这些信在你面前晃悠,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

泰隆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些是信纸吗?我还以为是您的时尚穿搭呢。”

弗兰德气得眼睛都歪了,一把将信纸拍在泰隆的脑门上,转身就走!

戴沐白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凑近一看更是忍俊不禁。

每张信纸边缘都整整齐齐折了个猫头鹰翅膀的形状,其中一张还被墨水晕染出个滑稽的鬼脸。

院长分明是故意把家书伪装成废纸,天天在泰隆眼皮底下晃悠。

可是弗兰德似乎是忘记了,泰隆本身就不是个头脑灵活的,哪里能看的出来这么隐晦的暗示呢?

“上个月十七号...”朱竹清突然开口,指尖挑起一张沾着茶渍的信纸,“混账东西!天冷了不知道回宗门加衣服?!”

泰隆的脸瞬间涨得比他的头发还红。

他手忙脚乱去捡散落的信纸,突然僵在原地。

最新那封被折成了纸飞机形状的信上,泰坦用朱砂笔粗粗画了把锤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绛珠丫头说你最近在研究一下建造新的,需要寒铁,库房钥匙在老地方,滚回来拿。”

看着厚厚的一摞信纸,朱竹清好像明白了刚才院长所说的话了。

人与人之间的确是不一样的,同样是不理解晚辈的长辈,泰前辈和自己的那位父亲就绝对不是一类人。

“要是某些人有心,就该主动上交自己的工资,请他的院长喝顿酒吧?”

戴沐白笑了,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泰隆,抬头回应着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弗兰德。

“院长,我和竹清也好久没回来了,这顿我们来请吧。”

弗兰德当然不会拒绝,甚至戴沐白出钱,酒菜的质量只会更上档次。

反正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谁请都一样,总不会是自己掏钱就是了。

“此话当真?”

“当真,就当是您这么久以来当‘信差’的辛苦钱吧。这顿饭,我们唐门请了。”

戴沐白大手一挥,一句“唐门”就把泰隆也包含在内了。

这下子,就算他们离开了,弗兰德也不会再用同样的理由去敲泰隆的竹杠了。

弗兰德是何等的精明,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戴沐白的言下之意。

他搓手一笑,既然走的是“唐门公账”,他可就要盘算一下哪家饭店又贵又好吃了。

“泰隆,麻烦你回宗门告诉胖子和香香一声,就说我和沐白请院长吃饭,看看他们过不过来。”

听见朱竹清的话,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回唐门的泰隆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同时还不忘回头向他们道谢。

“你们这些小怪物啊,一个个的都比我会算计。什么传信,他连咱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胖子总能找到我们的,以泰隆的性子,要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怕是又要憋好几天也回不去了。而且,不管有没有这回事,这顿饭我们是一定要请的。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史莱克。”

弗兰德愣了片刻,突然转身大步往前走。

“少肉麻!赶紧的,今天非把你们唐门吃穷不可!”

但他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朱竹清与戴沐白相视一笑。

微风拂过,吹散了最后一点凝滞的气氛。

在前往酒楼的路上,戴沐白故意落后两步,将一袋金魂币塞进了弗兰德的外套口袋里。

那些钱足够买下十顿最贵的宴席。

毕竟,有些心意,本就不该用“唐门公账”来衡量。

当泰隆回宗门的时候,他先一步去了敏堂。

一方面是为了完成朱竹清的嘱托,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爷爷开口,可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泰坦就在敏堂和白鹤说话,不只是他,牛皋和杨无敌也在。

至于独孤博,正在去蓝电霸王龙宗看自己的亲亲外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