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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的简历非常漂亮。

成绩优异,拿过很多奖。

不过的她的简历却比别人多了几行特别的字。

家庭贫困,父母重男轻女,靠学校奖学金读完大学。

嗯?

这并不是简历的加分项,即便是真的贫困生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写在简历上,甚至不会说出来。

秦柔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情况暴露出来?

傅晋深看沈安安皱着眉头,便提醒了一句:“面试官说她在面试时哭了,结合简历上的内容,加上她本身条件不错,所以动了恻隐之心让她过了。”

“还有,她是和徐梦一一起面试的,两人作为竞争对手,她却当着徐梦一的面暴露了自己的短板。”

听闻,沈安安怔了怔,再仔细一想,她就明白了。

“她是故意让徐梦一知道她的情况,也是故意让徐梦一欺负自己,只有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弱者,不论发生了什么,她才不会被怀疑。”

“嗯。”傅晋深点了下头。

沈安安倒吸一口气,盯着简历上的这行字,想起了秦柔在大家面前的种种。

比如一日三餐的包子,浑身上下的旧衣服,说话的自卑。

无一不在告诉大家她很穷,加上她卑微的模样,大部分人都很同情她,包括沈安安自己都被她骗了。

秦柔披着这层皮在傅氏看似得不到重视,却不动声色地除掉了徐梦一,还没有人怀疑她。

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

那她到底该怎么以牙还牙呢?

刚才傅晋深说从细节入手,细节?

沈安安将秦柔的简历上下看了三遍,都没有找到所谓的细节。

她倒是无意间看到了自己手指甲上的血迹,应该是她去扶秦柔时染上的。

她抽了纸巾擦了擦指甲,突然她就像是开窍了一样。

指甲!

对了,秦柔给大家的感觉一直是都快吃不饱饭的模样,她却做了美甲。

不夸张的浅粉渐变色,上面还贴了一个很小的钻,一看就不是普通小店做的,起码也要好几百。

平时让秦柔多吃一块肉,她都怕付不起,居然会花好几百做指甲?

难道家庭贫困根本是骗人的?

沈安安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老公,我先下去工作。”

她得去找顾隽商量一下。

傅晋深看她明白了所谓的细节,两指轻轻一挥:“去吧。”

沈安安下楼后快步进了办公室,大家闷头做事并没有在意她。

她回到座位就给顾隽发了消息。

「秦柔说过她的工资大部分都要寄回去,她身上只有一些饭钱,所以她哪来的钱做美甲?」

「美甲?这个很贵吗?」顾隽发懵。

「贵!像秦柔手上这样需要美甲师手画的更贵。起码好几百。」

「我想起来了,她的手指甲长长的粉粉透透的,还贴了一个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我还以为就是指甲油擦的,没想到这么贵!不对啊,她不是每天啃包子吗?」

「我们可能都被骗了。」

沈安安发完消息,看向了顾隽。

顾隽转首看着她,表情和她一样吃惊。

沈安安点点头,继续写,「咱们就从这里下手。」

随后,顾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十几分钟后,沈安安收到了他的回复。

「你看这张照片上是不是秦柔的手?」

配图,一张手部特写照,美甲的式样和秦柔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美甲太多了,但秦柔的手,沈安安却记忆犹新。

秦柔的小手指有一点点伸不直,她说是遗传。

这张照片上的手虽然非常纤细,但小手指的弯曲还是显而易见。

关键是小手指旁边的小黑痣都和秦柔在一模一样的地方。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绝对是秦柔的手!

「你哪来的照片?」沈安安问。

「这还不简单吗?她这个美甲肯定是这两天做的,这两天又不休息,那她只可能在附近做,搜索一下附近的美甲店,本来我想看看谁家做相同款式,没想到看到了秦柔的买家秀。」

顾隽发完转首对着沈安安挑了挑眉。

「顾隽,佩服佩服。」

「你还是佩服一下秦柔,就这破美甲居然要899元,说里面混了一点金丝,在阳光会发光,它放光也不能当黄金卖啊!秦柔有这钱一个月连顿饭都吃不起?」

「……」

899!

沈安安震惊之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顾隽提议,「下班去看看?」

沈安安居然现在要想对付秦柔,就必须重新了解秦柔。

「好,不过我要先去医院看看秦柔。」

「嗯。我等你。」

顾隽大概是觉得这话太别扭,立马又撤回改了一句话。

「我知道了。」

沈安安想着他撤回的那句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根本不用介意男女性别。

「顾隽,你不用小心翼翼的,我觉得跟你说话很轻松,我们又没干什么。」

「没问题,那到时候我在医院楼下等你,然后我们去美甲店问情况。」

「嗯。」

临近下班,沈安安给傅晋深发了消息,说有点事情。

傅晋深没有阻止她,只是派了一辆车给她。

沈安安和顾隽下班后一起去了医院,谁知道医院说秦柔已经出院了。

“医生,她的情况能出院吗?”沈安安询问道。

“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林助理说她有抑郁症,这非常棘手。林助理还特意去请了闻医生来替她做全面的心理测试,谁知道她一个人偷偷出院了,跟小护士说她住不起,她爸妈会骂死她的。”

听医生的口气似乎很同情秦柔。

的确,这就是秦柔最擅长的手段。

沈安安又问:“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抑郁症?”

医生点头:“还没来得及检查。”

沈安安说了句谢谢便下楼了,路上给秦柔打了电话。

“秦柔,我刚来医院看你,医生说你出院了。”

“婉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住不起医院,我只能先回家了。”

“你还生着病呢,当然要住医院,你别害怕,你要钱,我给你。”

总之一定要确定秦柔是否真的有抑郁症。

秦柔却哭诉道:“婉婉,谢谢你的好意,刚才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说需要检查费,他们说我太矫情了,说医院想骗钱,就把电话挂了,我不想连累你,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沈安安还是给秦柔发了安慰的消息,然后走到了顾隽的面前。

顾隽问道:“怎么了?”

沈安安皱眉道:“闻医生想给秦柔做抑郁症的检查,结果她跑了,还说是父母不给钱,总之就是不想检查。”

顾隽提议道:“不如让傅少出面?”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但秦柔非常会利用弱势群体的优势,就怕弄巧成拙,让人觉得傅少故意找茬想赶走她。

沈安安想了想,突然露出了淡笑。

“不用傅少,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