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给家里通讯蝴蝶传讯,无尘老泪纵横,他真的以为无名已经死了,托人四处去前线打听。
他给家里说的都是无名时间紧任务重,瞒着家里人,他瞒的好苦,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还不敢让看出来,一个50多岁的人了,何苦这样折磨他。
“快,赶紧给你母亲传讯!”
无名给家里报了平安。
无优说自己因为表现出色,已经从见习,当上连长。并且责备他为什么几个月谁也联系不上,简直是破口大骂。
无名无法说自己的遭遇,只能编造谎话,说兵败,自己被俘,千辛万苦逃出来。
家里其实很爱很爱他,包括那个从小无止境家暴他,被他杀害的父亲。
对无名来说,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借口爱他不断伤害他的人。无名性格软弱,他逼着无名强硬,无名学习不如无优,他就逼着打。他一个不高兴就动手。无名在家里一天天胆战心惊。
说什么望子成龙,只是一味逼迫那个年幼的无名,家也没有家的感觉,不敢睡不敢坐,偏偏无名不像其他孩子,三岁四岁便去思考问题,五岁六岁频繁叹气,简直是灾难中的灾难。
什么都过去了人也被他杀了,无名难道还能继续怪,继续恨,无名知道,那个人懂什么,他也是受害者!
他其实清楚的知道,家里多么爱他,可是为他带来的伤害,真是巨大!
看着眼前的火焰与洞口飘落的雪花,无名思绪万千。
“好啦,你的阴暗可比我这灾厄女神还重。”夜梦在他身后,一身军装英姿煞爽,靠坐墙前。
“你的小时候,家里有没有逼你,这世界有没有逼你,非让你成就人上人,百万富翁。”无名只是好奇。
“没,我们那个年代,争斗是帝王家,平常老百姓家里,家家户户差不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几个当初算的上是叛逆者了,离开家门,出走他乡。”夜梦看着天空,面带微笑,火焰映照在她脸上,无名看着她。
“那为何如今,江河日下,所有人行尸走肉,不知所以,除了钱财,还是钱财,不当人上人就是罪恶。”
“你问这个,神最有发言权了。因为时代如此,变化在这里,无对无错,只不过是个事实罢了。”
困扰已久,一朝顿悟。无名沉思至黑夜,终于解开心结。
他还知道,他终究会原谅一切,何必走那些莫名其妙的弯路,直接原谅就好。
火焰跳动闪烁,外面的雪已下至齐腰。
“神必须听从天道的指引,包括战争,灾厄。神不在意,神界人人都明白,最后都是虚无,就像这场大学覆盖了鲜血淋漓的战场,大雪自己也将被阳光消亡,这里的山川将会陷落,他日变成茂密的树林,今日的一切,都是那时的养份。”
“你是说,今日的肮脏都是为了将来的美好?”
夜梦摇摇头:“将来的美梦,又会被灾厄撕碎。山林变成沼泽,大陆变成海洋,终有一天,人类文明走向尽头,繁荣落陷,世界毁灭,太阳也会暗淡无光,可是你不知道,这宇宙的哪片天地,又会升起一抹曙光,甚至发生与今天,一模一样的事。”
“我,懂了。”无名看着变化莫测的火焰,时而跳动,时而摇曳,他细细想,它不过叫火焰。
“我为何活着?你们神,有没有答案。”
“既定事实吧。”
“我终会死去。”
“灾厄女神一般并不发动灾厄,时候到了,即便没有我,灾厄也会出现。我的存在,不过是灾厄化身。要问我同灾厄有什么关联,那是我的活着的意义。与神周旋,维护灾厄,不到时间不许它被神轻易消散,诸如此类。”
“那么我呢。”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这世上之事不都是如此,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他们说着你听不懂的话,做你看不懂的事,玄之又玄,也不过一名一利概括始终。”夜梦继续说:“这要问你的心。它与宇宙万物连接,你感知它,就好了。只不过也是玄之又玄,不做那些繁琐之事,又不能让你轻易感知。”
无名点点头。灵魂境界无极巅峰。
“不错啊。”夜梦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睁大,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出。脸颊在火光的映衬下红红的,让无名不禁想她也有这样单纯的一面。
无名痴迷的看着眼前人。她的鞋子袜子脱在一边,连脚丫子都冰清玉洁的感觉,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脚丫子微微晃动,身上衣服并不整齐,隐隐约约好像哪里都能被看见。
无名轻轻走过去,就像不想惊动一只可爱的兔子,忽然亲上去夜梦的嘴巴。
空气极安静,无根的火焰早已熄灭。
忽然夜梦踹了无名一脚。“啊!疼。”无名跌坐在地上喊着疼。
这个吊坠有时候真坏事。
“坐过来吧。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修炼吧。”
心心相印吊坠两个人面对面打坐效果最好,宿舍时不方便,也在没什么不方便的。
只是无名哪里想修炼,面对面看着夜梦,无名都能听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山洞微微有光,黑夜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朦朦胧胧,又好像看见了,又看不真切。
无名因上次的记忆想象,夜梦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及腰长发。无名感觉内心火热,还有生理反应。
然后夜梦披了一件外衣。还笑取他色。
无名又亲一亲她,她没反抗,张开嘴巴,无名笨拙的样子,夜梦就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