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安听到赵钱的话,心中异常的难受。
他们最听话最乖巧的柔柔,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我所知道的一点就是,现在这个假货会私下恐吓柔柔,心理医生的治疗根本没用,他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谁知道他私下是怎么对待柔柔的?”
季城安简直不能忍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即去抢回柔柔。
“我暂时没办法帮你怎么夺回柔柔,因为他对我很防备,几乎不让我接触柔柔。”
“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以后有空就来这里见面。”
“我以后不会过来,但是你每周三倒是可以来一趟,我会把想说的都转告我的人,告诉你。”
“靠谱吗?”
季城安问,涉及到柔柔的人身安危,他还是要谨慎一些的。
“放心,那假货除了现在威胁柔柔,他能有什么能力?”
赵钱现在也是分身乏术,他要防着沈嘉禾,还得悄悄找叶皓澜。
他不信叶皓澜就这么死了!
两人聊完后,季城安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很大程度认为,假货叶皓澜就是胡衍,可这个胡衍又到底是谁?
胡衍喜欢苏晓曦,所以妄图取代叶皓澜,霸占他的孩子,然后得到苏晓曦的喜欢。
也许这就是胡衍真正的目的。
那么之前在国外的几桩事情,应该和胡衍脱不了干系。
偏偏是,这件事情,不能让苏晓曦知道。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柔柔的情况。
那么小的孩子,跟一个恶魔每天生活在一起,以后她的人生还会充满阳光吗?
第二天一早,苏晓曦就看到季城安坐在客厅,跟安安和纤纤聊天。
安安和纤纤今天想去见柔柔,可惜叶皓澜以柔柔今天状态不好给拒绝了。
季城安想,现在这个假货肯定是以各种手段来阻止他们见面。
柔柔是他拿捏所有人的筹码,他肯定会好好用这个筹码的。
“你怎么来了?”
苏晓曦坐在他的身边。
“柔柔现在很依赖叶皓澜,你多跟叶皓澜接触,也别像从前那样跟他争吵了。”
季城安昨晚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还是需要苏晓曦从中突破。
苏晓曦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还是点头应了。
确实,为了女儿,她没什么不可以忍受的!
“晓曦,以孩子为重。我今天一早去跟赵钱交涉了一下,赵钱说柔柔的情况非常糟糕,如果你再跟叶皓澜争吵,影响到柔柔,柔柔可能就这么毁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叶皓澜是吗?”
安安和纤纤两人,双眸紧紧盯着他们。
季城安点头。
苏晓曦有点难受,可还是没再抗拒。
“好,我会尽力说服自己的。”
哪怕现在的叶皓澜看起来比从前更讨厌,她也不会抗拒他的。
“我先走了,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得忙完才有空看你们。既然考虑好了,就要想好以后也是要一起生活的,所以,发自内心接受他。”
“他毕竟为了柔柔也差点失去了性命。”
他的话,让苏晓曦极其的难受。
季城安从来都不会让她委屈自己的,如今竟然因为叶皓澜曾经差点失去性命而叫他接受,和他往后一起生活?
她内心很不好受,可是叶皓澜为柔柔吃那么大的苦头也是真的。
他们欠叶皓澜一条命,所以叶皓澜就可以主宰她的人生。
人情可以还,可是人命拿什么还?
更何况,如果叶皓澜用柔柔来威胁她,她也只能妥协。
这个男人向来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季城安离开后,苏晓曦给“叶皓澜”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语气不自觉好了一些。
“我今天能来看柔柔吗?而且她的哥哥和姐姐也很想念她。”
沈嘉禾坐在办公室里,他对叶皓澜的工作一窍不通,看文件正看得厌烦呢。
苏晓曦的电话,倒是让他心情好很多。
“你可以带着他们过来,但是柔柔可能不会见你们。她昨晚情况很不好,又做噩梦了,今天心理医生在给她治疗。”
苏晓曦听到沈嘉禾的话,心中刺痛起来。
都怪她,连危险都没有解除,就着急地送孩子去上学,如今让柔柔遭受这么大的罪!
苏晓曦痛苦万分,她声音略微哽咽起来。
“叶总……我真的很担心她,或许我这个妈妈有用呢?”
沈嘉禾当然知道她有用,就是因为她有用,所以才不让她多跟柔柔接触。
“苏晓曦,你真的觉得心理上的问题,你有用?我找专业的心理医生,就是知道你没有用,不然我早就送回来了。”
沈嘉禾的声音里都是冷酷。
苏暖霜肚子里想说的话,憋得她难受。
可是她知道不能说,若是惹怒了叶皓澜,她带走柔柔,那么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和柔柔再见面了!
“我是柔柔的妈妈,难道见一面都不行?”
“昨天你们来接机,没让你们见吗?”
沈嘉禾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起来。
“行,今天柔柔不能见,就不见了,我带着孩子们来见你,总可以了。”
苏晓曦有点明白季城安的意思了。
现在的叶皓澜把持着柔柔,她除了感念叶皓澜,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讨好这个男人,才是当务之急。
“可以啊,你来见我,我当然欢迎。”
沈嘉禾就是要苏晓曦妥协。
难怪叶皓澜之前那么为所欲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所有人害怕自己。
苏晓曦挂断电话,看安安和纤纤两人都很担心地看着自己,她扯唇笑了起来。
“今天没办法见妹妹了,但是没关系,我们一起去跟他好好相处,等相处好了,就能见妹妹了。”
苏晓曦想,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她当初态度就不会这么强硬。
叶皓澜也不会在走了一遭鬼门关后,对她又产生记恨的心里。
海边的小城,叶皓澜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缺失掉的肉和皮肤,在修复之后,还需要修养。
为了做修复手术,他把自己身上的腕表给当了。
没有身份证,他连手机卡都办不到。
偏偏他平时太过于傲慢,没有记任何下属的电话,如今连人都联系不到。
他也走不出去。
当了的钱,都在老头卡里,除了日常的开销和做手术修复,也不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