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晓曦无声嘲讽的笑了笑。
电话没挂断,苏晓曦被叶皓澜禁锢在怀中,听见手机那头传来顾盼茜的声音,好似查岗一般。
“陈助理说你还没来公司,这么晚了,迟到可不像你的风格。”
“嗯,有点事。”
“……生病了?听声音有点低沉的样子。”
“嗯。”
“我就说嘛,今天有人和我说,你昨晚去喝酒了,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感冒了,你在哪里?我让人送点药过来。”
同为女人,苏晓曦听出顾盼茜已经在怀疑了。
她突然想听听叶皓澜如何应对。
换做以前,苏晓曦从来不敢想,叶皓澜也有怕女人的一天。
如他这样专横的人,想与谁在一起,从来不需要像普通男人一样隐藏。
苏晓曦没想过叶皓澜会有这样的一面。
但如今,叶皓澜不仅有了,还让她看到了。
苏晓曦被拥抱在他怀里,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她从没有哪一刻,是这样深刻的认知到,自己是见不得人的存在。
她突然明白,孙倩瑶为什么那么忌惮顾盼茜了。
正室不用穿正红,只是在站在那里,便能看出身份上的差距。
苏晓曦想闭上耳朵不去听,却做不到。
她只好垂眸敛去目光,不让自己去看手机那边备注的茜茜二字。
于是,她的目光落到了兔子头绳上面。
苏晓曦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压抑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连叶皓澜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的都不知道。
当叶皓澜翻身压过时,苏晓曦猛地惊醒,逃命似的从他臂弯里逃出。
“你想陪睡,我也已经陪过了,希望叶少日后不要再为难她。”
苏晓曦匆匆穿好鞋,语气慌乱道:
“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没听刚才说吗?我今天不上班。”
叶皓澜冷漠的声音传来。
像是一道无法违抗的命令,苏晓曦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顿感难堪。
他不准备去上班,所以她就必须要留下陪吗?
那股被羞辱的感觉,一遍遍冲刷着苏晓曦的心灵,仿佛将她的心,放在架子上烤一样。
苏晓曦心脏钝痛,缓缓道:
“可我要上班。”
叶皓澜接话的说:
“昨晚你已经出台服务了,白天可以休息。”
苏晓曦忍无可忍,低吼着:
“什么叫出台服务?我又不是做那种生意的!”
然而,房间里的男人唇角噙着薄凉的笑,好似在说难道不是?
或者说,在叶皓澜眼里,她与女公关没什么区别,也许女公关要付钱,她还是那种不要付钱的存在。
苏晓曦心脏刺痛,也忍不住嘲笑着:
“好,我也就想问问,叶少昨晚带着头绳与我在一起时,心里装着的可是谁?”
“你不觉得对顾小姐很愧疚吗?”
不管苏晓曦说了什么,叶皓澜始终是表情淡淡。
他起身一步步朝苏晓曦靠近,强大的压力,逼得苏晓曦步步后退。
直到苏晓曦退无可退,她被逼在叶皓澜与墙壁之间,别过脸,不想对上叶皓澜的视线。
“苏晓曦你记住,没人能插手我的事,你不能,顾盼茜也不能。”
他捏着苏晓曦的脸,声音染上冰冷:
“在苏姿月没偿还罪孽之前,你只能是我的奴。”
不,叶皓澜还说了一个字。
她不仅是奴,更是叶皓澜的……
苏晓曦屈辱的闭上眼睛,由着他继续折磨。
如果注定无法逃离叶皓澜的掌心,至少让她保住手头上的工作再说。
姑姑也没钱借她了,这份工作要是丢了,可真的没办法了。
室内昏天暗地,将近一个月的空窗期,让今天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苏晓曦思维散发的想,也许自己只要再忍忍,等叶皓澜和顾盼茜正式交往后,她就能得到喘息的时间了呢?
到那个时候,她手头不这么紧张了,说不定能趁机出国。
苏晓曦被迫仰头,望着窗外的一丝阳光,让它撑起自己最后的幻想。
整整一天,苏晓曦没能去上班。
当这天事情结束后,她床头多出一张副卡。
苏晓曦怔怔的望着这张卡,巨大的羞辱感几乎淹没她的内心。
她抓起副卡,狠狠丢在地上。
嫌不够泄气似的,苏晓曦又踩了好几脚。
门外突然发出一点声音,疑似门开的声音。
苏晓曦知道叶皓澜是离开了,便立马换了衣服回去。
等她去邻居家接安安时,对方告知她,安安等人已经被苏姿月接走了。
她心没有来的慌了下。
苏晓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紧忙赶去找苏姿月。
“姑父?你怎么在这里?”
苏晓曦意外道。
叶渊也有些吃惊,见是苏晓曦,他询问道:
“你姑姑呢?我找她有点事。”
姑姑肯定在里面做spa,但身边带着安安他们。
纤纤和柔柔还算好,安安的模样几乎与叶皓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皓澜打心底里不愿意让她生孩子,下意识的抗拒着安安,所以哪怕见过安安,也没发现。
可叶渊不一样啊。
他是叶皓澜的父亲,是对叶皓澜小时候最熟悉的人。
要是叶渊看到安安的脸,哪怕是拿出一份假的亲子鉴定在他面前,叶渊都不会相信。
仅仅一瞬间,苏晓曦便想好借口。
她说:
“姑姑刚被朋友约去打牌,姑父你来晚一步了,正好我刚做完SpA要去找姑姑,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带一声。”
闻言,叶渊眉头紧紧皱起,道:
“最近女佣手脚不干净,你让她回来好好管理一下,别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干啥啥不行,败家倒是数她最厉害。”
苏姿月怎么说也是苏晓曦的姑姑,哪怕说她的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可这话,落在苏晓曦耳朵里,却是极其刺耳。
她收敛了笑意,态度有了几分冷淡:
“姑姑平日里也就喜欢打牌,姑父不喜欢的话,我会劝着点的。”
“什么叫就喜欢打牌,家里买了一堆不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我挣钱多辛苦。”
叶渊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和一个女人家说什么,说了对方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