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曦根本不是叶皓澜的对手,无力的被摁在他怀里欺负。
她感受到周围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莫大的耻辱涌上,血液好似逆流一般,冲的她脸火辣辣疼。
“别在这里好不好?我们、我们回去做,行不行……”
苏晓曦抓着他衣领,细声哀求。
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
叶皓澜在这里有应酬,本只是打算拉着苏晓曦做会戏。
结果,在她细声喘息下,一下子没忍住力。
叶皓澜轻咬着她锁骨下的柔软,听到苏晓曦再次受不住似,发出细猫的轻哼。
“回去做什么,这里不好吗?”
叶皓澜伸手借着轻佻动作,挡住旁人偷看的目光。
苏晓曦咬唇,摇头:
“不好,我们……回家做……”
叶皓澜起了逗弄的心:
“哪里不好,人多热闹。”
热闹你个鬼!
苏晓曦在心底气骂着,她羞耻心受不了那些目光,
不敢与叶皓澜硬碰硬,她软着声求他:
“回去你想怎么来都可以。”
想怎样都可以?
这女人倒是会骗人,只怕回去后,连门房都给他锁了。
叶皓澜心底冷笑,毕竟这是她惯用的手段。
没听见叶皓澜的回复。
苏晓曦又气又羞,索性使出杀手锏:
“最近是危险期,怕怀孕。”
怀孕二字一出,苏晓曦就察觉到他的松懈,急忙跳开他怀跑出去。
门还没彻底合上,苏晓曦似乎还能听见里面的哄笑声。
她走在走廊上,不禁回头望了眼。
光线昏暗,门合上了,仿佛将那道不属于她的世界也给合上。
走廊一切平静。
只有苏晓曦刚从里面出来,知道那里是多么荒唐。
叶皓澜、叶皓澜……
她在心底慢慢嚼着这个人的名字,最后消散在心底。
出了会所,日间阳光照在她身上,苏晓曦走在马路上,仿佛才回到人间。
即便苏晓曦再不懂,几次撞见叶皓澜那样的场面,也明白他涉及领域不简单。
苏晓曦不想去知道,也不愿踏入那个世界。
她与叶皓澜,最好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
深夜,叶皓澜果然没再回来。
苏晓曦放心的睡下,第二日凌晨五点起来。
“今天是麻麻送我们上学耶!凯森~”
纤纤小短腿一颠一颠的跑。
苏晓曦生怕她会摔倒,急忙走上前抱着人。
后面就跟一串糖葫芦似的,柔柔和安安也紧跟着来。
“宝贝们都长大,妈妈快要抱不下你们了。”
苏晓曦嘴上这么说着,手里是一个都没落下,全都抱在怀里。
安安小大人似的说:
“没关系,安安长大了,可以换安安来抱妈妈。”
柔柔、纤纤生怕被落下,举着肉乎乎的小手:
“窝萌也能抱妈妈~”
说着,两个调皮便要将苏晓曦抱起来。
苏晓曦一个没注意,差点真被两个孩子给推到,还是后面赶来的季春兰救了她。
眼前温馨画面,叫季春兰心里好一阵不舍。
身为母亲,她忍不住对苏晓曦说:
“以后有空,多陪陪孩子。”
苏晓曦苦笑:
“我当然也想,只是……”
只是那个男人根本不放过他。
季春兰与苏晓曦想到一块去,也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柔柔、纤纤都没那么爱哭了。”
苏晓曦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季春兰说出原因:
“妈妈不在孩子身边,他们缺乏安全感,自然会爱哭些。”
苏晓曦认真的听着,赞同的点点头。
见她能听得进去,季春兰忍不住又多说了些带孩子经验。
一点一滴,都是她以前带苏晓曦的经验。
听到后面,苏晓曦隐隐察觉到不对,心中不安逐渐放大。
她开玩笑似的打探:
“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么沉重,以后都不懂的问题,我直接给你打电话联系就好了。”
季春兰扫了她眼:
“你哪来的电话。”
两人一起送着安安他们上学,嘴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就像一对普通母女般。
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条路走完,怕是很难再见了。
苏晓曦许久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哭腔。
尤其是在孩子面前,她是母亲,更不能露出脆弱。
直到与安安三个挥手道别,苏晓曦才刚开口: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季春兰无情掐断她的念想:
“有,我也不会和你联系了。”
亲生母亲说出这样的话,苏晓曦心里委屈极了。
她气呼呼地别过脸:
“现在不联系,不代表以后不联系,你还假死十多年呢,那时候你有想过我们现在会再见吗?”
她没能等到季春兰的回答,更难受了。
这说明,当时的季春兰,是抱着永不见面的想法离开的。
“晓曦,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不会再联系了。”
季春兰艰难的望向她:
“我不是个好母亲,对不起。”
苏晓曦情绪被这句话彻底打开,几乎是低吼着出来:
“我不要对不起!我就想要你!”
“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季春兰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她上前抱着要哭出来的苏晓曦,一滴泪落下,不敢让女儿发现自己的不舍。
她也曾以为这辈子,都不能与女儿再见。
可十多年的久别重逢,换来十多天的相处,这是季春兰曾不敢奢想的事。
她把自己几百块钱的手机,送给苏晓曦。
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正好,也是苏晓曦急缺之物。
季春兰当着苏晓曦的面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她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没去追那辆公交车。
苏晓曦肿着眼睛来到医院,情绪已经平复下去。
中午。
苏晓曦拿着手机睹物思人,发现一个上午,有通陌生电话连续打了好几次。
她不安的点了回拨,电话接通瞬间。
男人冷肃的声音出现:
“你好,这里是公安派出所,请问是季春兰的家属吗?”
苏晓曦呼吸一滞,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对面又重复了一遍。
她急得冒出一滴冷汗:
“我是她女儿,我妈怎么会在派出所的?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