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钧天本就看县衙的人不顺眼,一听这话,直接炸毛:“秉公办事?那也得有理由有依据,空口白牙一句,县衙失窃,就随便抓人?这秉哪门子的公,办哪门子的事?”
“与我无干?他们是我朋友,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到激动处,乐东家义愤填膺地放下了右手。
他的右眼又青又肿,乍一瞧去,整张脸便跟熊猫似的。
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来这一出,众人的表情皆有些一言难尽。
乐钧天也破罐子破摔了:“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揍儿子啊!”
魏紫、风澹渊:“……”
李师傅:“……”
张捕头:“……”
没见过被老子揍了,还咋咋呼呼喊的。
乐钧天瞪着张捕头:“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抓我朋友?他们有什么嫌疑?”
张捕头也被乐东家给吼住了:“这几天入长河县的可疑人,就这一对夫妇。”
“进长河县就可疑了?长河县每天进那么多人,那都可疑了?”
“进长河县不可疑,但他们没被查路引就进了长河县,那就很可疑。”
“没被查路引?你确定不是衙役查了但是忘了?”乐东家纵横商场数年,口才也是能战的。
张捕头额头的青筋都在颤抖。,这二世祖还不依不饶了?
可乐家有钱,他不能直接得罪,只好硬邦邦地反驳:“他们容貌如此出众,若是被查了路引,衙役不会没印象。”
乐钧天张口就来:“我的容貌也很出众,那你问问衙役,我是什么时候进的长河县?”
张捕头:“……”他真的想揍人了。
可他忍住了,一字一句道:“那就让他们拿出路引来,当场验证。”
“验就验!”乐钧天梗着脖子回怼,当下偏过头去对魏紫道:“风夫人,把你们的路引拿出来给张捕头瞧瞧!”闪瞎他的狗眼!
魏紫淡然道了声“好”,便从荷包里拿出两张纸,交给了乐钧天。
乐钧天差点把纸拍在张捕头脸上:“认不认字?要不要我读给你听?”
张捕头气得睚眦欲裂。这二世祖,他总有一天要揍得他喊自己祖宗!
此刻,暂且——忍下。
打开那两张纸,他仔仔细细看了。两人是帝都人士,男的叫风青,女的叫苏念,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为何事来长河县?”张捕头疑虑未消,继续问话。
“探亲。”回话的是风澹渊。
“亲戚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陈塘街,何十易。”
长河县百事通李师傅嘀咕道:“老何一家去年就搬走了,难怪你们找不到他。”
张捕头尤不死心,低声问身后衙役:“陈塘街真有何十易?”
衙役想了下,回他:“有的,开纸钱铺子的。小李就住陈塘街,我听他提起过这何老板,小李还说,何老板在帝都也有亲戚。”
话都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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