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看着搁在面前的棕色文件袋,林峤第一反应是俞二交给她的那一只,看厚度又不太像。
比调查唐婉父母的厚了太多。
“成立基金会的市场调研和资质。”
成立基金会的资质?
这事儿她研究了好多天。
注册一家基金会,不仅需要充足的启动资金,最重要的是资质申请,林家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她正愁找谁帮忙比较好,没想到老公如此贴心,不声不响把资质送到了跟前。
迫不及待打开翻看,她激动的凑近简昱舟嘴角吧唧一口,“简叔叔你太好了,我好爱你。”
见她高兴,简昱舟的心情不自觉飞扬。
但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公益行业看似透明,实则水深难测,尤其是面向全球援助的大型基金会,记住,遇到困难第一时间告诉我,别逞强。”
林峤满脑子都是终于要启动人生的第二份事业,根本没认真听,敷衍的点着头:“知道了。”
拿着文件袋上楼时,她后知后觉想起似乎从起床就没见过俞二给的文件袋。
在家里没找到。
问简昱舟也说没看见。
打电话到天满香阁询问,对方反馈并没有捡到。
那就只能是被聚会的谁拿回家了。
问了一圈,在俞风弋手里。
俞风弋安排在俞氏旗下的一家高端茶楼见面。
九月的天气炎热不减,身上都是简昱舟啃出的痕迹,林峤反常地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件长袖休闲衬衫,抢眼的亮橙丝巾最大限度遮住脖子上的吸痕,下身同样包裹严实,长裤。
两人面对面坐在蒲团上。
隔着矮腿茶桌,俞风弋不动声色打量林峤,瞥见露出丝巾边沿的半块红痕,目光暗了暗。
他把文件袋推到茶桌另一端的林峤面前,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去酒店时代驾开的我的车,掉在车后座了,听俞二问起才发现。”
发生了那样的意外,面对俞风弋,林峤只觉浑身不自在。
但那天的事情始终是一根刺,不弄清楚睡不着觉,于是她调整情绪,直视着俞风弋问:“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没给俞大少造成困扰吧?”
对方告诉简叔叔说她发酒疯打人,非要去酒店吃蛋糕,哪怕说她要跳车她都信。
唯独不给家里打电话还关手机这条绝不可能。
相反,每次她喝到找不着北,在昏睡前最大的癖好就是掏出手机满世界找人,不把通讯录里的人都骚扰一遍决不罢休。
关她手机的只能是俞风弋。
可俞风弋无缘无故关她手机干什么,甚至把她带到酒店。
俞二不止一次吹嘘俞家人千杯不倒,尤其是他哥,曾经一个人撂倒半个连也没醉。
她也记得俞风弋那天似乎并没有醉。
后来她仔仔细细回忆,从天满香阁出来她应该还存留一丝清明,依稀记得她让俞大少送米果果,让俞二送她。
最后为什么变成她上了俞风弋的车呢?
米果果醉地一塌糊涂问不出个所以然,俞二跟她打马虎眼,说是她拉着俞风弋。
俞风弋语气笃定:“你想问,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从始至终他没打算瞒林峤,他定睛凝视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变化,缓声道破真相:“我想要你,最后忍住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峤峤,你本该属于我。”
!!!
???
以为自己耳背的林峤心中充满无数感叹号和问号。
“我哥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道吧?”
“我哥喝醉后喊你名字了,‘峤峤,峤峤’地叫,天天喊。”
“你是我认识的‘乔’里最勾人的,我哥就喜欢你这款。”
俞二曾经说过的话来势汹汹涌进脑子,搅动着脑海天崩地裂,她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震惊的看了俞风弋几秒,拿上包和文件袋起身。
穿鞋的动作藏着慌张,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待在这里。
会出事!
可越慌张,越出错。
平时一踩就能穿上的高跟鞋一碰就倒,总也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