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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读书一刻】 《划过的青春不仅仅是他们的时代》

【读书一刻】

121、《划过的青春不仅仅是他们的时代》

作者:顾雪林

很多人说青春是一生最美好的时节,陪伴着这段美好时光一起快乐和忧伤的,有许多散落在锦绣年华里的文字。那些文字记录着青春的每一次悸动,分享着有关青春的每一个故事,同样也承载着青春独有的心情,这些心情或明媚或忧伤或哀婉,它们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奏响了青春的乐章。

青春文学是一个庞大、新鲜、耀眼的文学类型,更是年轻作者成长的基地,所以它的价值不仅关乎年轻人的精神生活,更关乎中国文学的未来。

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曾与腾讯网读书频道携“青春文学典藏书系”作家、“80后”代表人物水格、李海洋、马中才等,在清华大学举行了名为“后网络时代的书写年华”大型青春文学交流活动。

这批作家熟悉校园生活,对大学生倍感亲切,他们的创作灵感也多源于大学生活,此次活动他们带着自己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和大学生们一起交流“后网络时代”的书写感受和出版过程,着名评论家白烨、贺绍俊对交流内容进行了点评,赢得了很多大学生的共鸣。

“80后”的写作不仅仅是校园、青春

水格在《永无岛》再版后记中写过一句话:“这本书可能不是我付出精力最多的,但肯定是我投入思考和情感最多的。”水格写这本书的时候正在读刘小枫老师的书——《沉重的肉身》,这本书探讨了这样一个命题:如果一个人的伦理知识和一个社会(或者说一个集体)的伦理知识相冲突的时候,结果肯定是个人要失败甚至体无完肤、血肉横飞的。水格正是用这本书里的故事试着阐述这个道理,这好像是水格所有作品里唯一一本放进思索比较多的书,其他的东西被人说成是纯爱写作之类的。

“80后”的写作不仅仅只是描写校园和青春,它实际上也会面临更广阔的中国文学这样一个概念,但是大家对他们总是存在一种质疑:你什么时候才能转型写****(或者去写纯文学)呢?“在我看来,转型这样的问题并不是问题,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写作特质,我们这些东西可以被定义为青春文学,但是它绝对不仅仅是青春文学,它可以有更广大的外延。”水格说。

同时,水格觉得青春文学的意义也不仅局限在文学这个层面上,很多人读着这样的书走过了他的青春期,青春文学有它新的意义,可以为我们的文学增加新的血液,创造新的生长可能性,它会给很多人的青春带来不一样的情感体验和成长感悟,这是青春文学区别于其他形式文学的贡献。充满革命性的“80后”青春写作者贺绍俊强调,“80后”以其活力四射的青春写作而引起人们的好奇和兴趣。

为什么“80后”一定就是青春写作?难道每一代人不都是在自己的青春期写作青春吗?“80后”决不仅仅是一个年龄的概念,它的背后包含着新文学革命的内涵。

“‘80后’完全是在另一个知识系统中进行思维和言说的,这一代人虽然采用和我们一样的语言文字进行写作,但他们的语法关系以及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对称关系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而我们仍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他们的写作,这样的结果,必然是对他们的内心毫不理解,也就造成了人们普遍对‘80后’采取一种贬斥态度的结果。

如果以知识系统来衡量的话,我们的知识系统属于古典时代,‘80后’的写作则标志着古典时代的终结。

‘80后’完全是在后现代的熏陶中长大的,他们的血管里流的就是后现代的血液。这是他们的精神气质的自然流露,是他们思维方式的自然表达。”

“后现代具有一种革命性,也是一种现代性,它是现代性的自我反思、自我重构和自我超越。‘80后’正是以一种充满革命性的后现代精神完成了他们的青春成长期的仪式,并开始了他们的青春写作。我们有理由对他们寄予更多的期待,如果我们从他们的青春写作中发现了更多的革命性因素时,就会知道我们的这种期待不是虚幻的。”

青春文学不等于幼稚

李海洋恳切地表示:前辈们对我们的理解就是对青春文学的理解,不仅仅因为故事里写的是青春,里面的人物是年轻人,我觉得它更多的是在文本本身的语言和表现的东西上面,这个东西是青春的、幼稚的,无论是多么有冲击力的文学或者是柔软的文学,都认为是青春的,因为它比纯文学多了一层形式的外衣,你看到纯文学作品的文字很普通,讲的事情也很普通,但是很多人说看着有感觉。

李海洋又说,年轻人写的东西都是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不可否认,有些作品是有这样的毛病的,但是你不能说都是这样的东西,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有一句很好的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扞卫你发言的权利”,我也誓死扞卫我写东西的权利。

当代文学的青春证明

白烨宣称,“80后”写作的兴起及青春文学的兴盛,除去“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持续催生和市场运作的强力推动这两个外在因素外,其内在的动因是反映了学生的生活,表现了学生的情绪,满足了学生的需要,总体来说是学生作者的写作适应了学生读者的阅读的结果,这其实是对主流文坛长期以来严重忽略的一个缺项甚至是盲点的适时弥补。但就文学意味和文学品质而言,“80 后”写作又具有显而易见的不足与差距。他们的一些写作过度囿于自我的经验,作品容量狭小和显得轻飘,多数作者的艺术想象普遍有限、文字表达尚嫌浮浅。而从作者身份的不确定性,写作的随机性与兼顾性来看,众多的“80后”作者本身也都带有“文学票友”的部分特征。从去年开始,我看到了这个群体随之而来的分化与变化,以及由此显现出来的可喜的进取,所隐含的文学的希望。

白烨说,首先是“80后”群体中的一些早已成名者,如张悦然、蒋峰、郭敬明等,都在新近的作品中表现出了与从前不同的显着变异,如张悦然的《誓鸟》,以一个明代女子寻找记忆的历史故事为线索,既表现出了现实与浪漫相混合的特异气息,更显现出由女性个体书写过往历史的不凡才力。

蒋峰在《淡蓝时光》中,以一个流浪青年看似偶然的情感际遇,写出了情爱与成长的重要关联,以及青春与人生的诸般况味。

而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以及新出的《小时代》,一改过去以轻松方式表现嬉闹人生的老路,写学生生活和青春成长的悲苦与艰难,浓重的悲剧气息使作品平添了许多沉重的意味。

这些变化之所以让人格外欣喜,是因为他们经由自己的努力,有效地改变着自己已有的写作,而其锋芒所向,又是在向着“纯文学”写作大步进取。其次是在“80后”群体中,近年来又不断地涌现出一些颇有才力和潜力的文学新人,他们的起点高,路子正,一出道就义无返顾地直奔“文学”的主题。如写出《大地之灯》的七堇年;写出《谁是谁的爱情》的王嘉;写出《双生水莽》的田原,;写出《紫茗红菱》的鲍尔金娜;写出《春发生》的杨则纬......以及因中短篇小说在当下文坛开始引起人们关注的马小淘、镕畅、王莹、祁又一等。

这种不急功近利而更重文尚艺的写作追求,使他们得以绕开了“市场”的羁绊而与“文学”直接对接,同时又使“80后”群体中靠近文学性的写作这一可喜倾向更加凸显。白烨说,希望由现在开始,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 后’”、“文化‘ 80 后’”,或“网络‘ 80 后’”、“校园‘80后’”,而是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

(这是我当年给《中国教育报》读书版写的书评,留作纪念吧!如今,轮到我自己亲自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