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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回忆往事】忆机关幼儿园的发小,那群淘气的男生(下)

【回忆往事】

104、忆机关幼儿园的发小,那群淘气的男生(下)

顾雪林(京城翎管王)

博主的话:

回忆往事,真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活。没有任何记录,没有任何资料可查。

全凭进入时间的隧道,到非常遥远的记忆中去搜索,星星点点,记一漏万,查到记忆中刻下的那一道道越来越浅的”记忆刀痕“,斑驳陆离。

我要拂去尘土,擦净”记忆刀痕“,去慢慢地一点点分辨,要找到事情发生的主人,相关者,粗粗考证,就写进本文中来。

一定有记忆中的错误,一定有张冠李戴的事,只好先发表出来,让”发小“们评说。我再去一一改正。

还有几位男生需要写。但我看到了结束的曙光。

我已经度过了60多个春秋,我知道总会有一天,记忆的”风筝之线“会突然断掉,让那些最遥远的记忆,随风飘向遥远的天空!

这就是我之所以努力”写“的动力!

比把”记忆“留在大脑中更安全的是,把”记忆“留在文字里,留在网络上,让”记忆“得到永恒!

10、一起跳《骑兵舞》的庄建设

我对发小庄建设记忆最深的,是在幼儿园时,一起跳《骑兵舞》。那大概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受到严格的舞蹈训练,而且还和庄建设一起上台演出过。

……”这欢快的《骑兵舞》的旋律,我遥记了一生。长大以后,我查了一下,给《骑兵舞》伴奏的音乐是《骑兵进行曲》。我记得的舞蹈动作有:骑在马上,在头顶盘旋着挥舞马刀,非常威武奔放;下马,给马洗澡,动作很优美;遛马,上马,休闲与激烈相结合。

庄建设小时候白白净净,干净利落,形象有点像外国人,动作协调性比我好。班里当时选了几个男生跳“骑兵舞”,我记忆中有李中印、庄建设和我,还有谁,记不清了,好像一共六个人。可能还有何方和陈小村等人,我已经记不清了。

每次排练舞蹈,都在幼儿园那排平房中部的大食堂里。哪位老师教我们《骑兵舞》,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之所以记住了庄建设,是因为在跳舞时,他排在我前面,他跳得比我好,我有时动作忘了或做错了,他总会耐心地提醒我。

我记得第一次到机关红楼礼堂演出时,在出场前,我紧张得把所有动作都忘了。庄建设赶紧一步步告诉我,带了我一遍,我这才仓促出场,也不知道当时表演得如何,只听到满场的鼓掌声和笑声!

庄建设属于那个年代喜欢助人为乐的好孩子,他好像学习也不错。我在儿童时代,本来是有些自私的孩子,但是遇到庄建设和姚志平以后,我很喜欢他们助人为乐的好品质,也从此向他们学习,变得乐观积极和豁达起来。

庄建设中学毕业好像也到东北生产建设兵团去了。我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后来听说他到美国发展了。

这两年,我见过一张照片,是庄建设在美国的照片,和他的夫人及女儿在一起。他背着手,身穿花格衬衣,从容貌上看,我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11、我的邻居和幼儿园发小张永平

张永平既是我幼儿园的发小,也曾经是和我住邻居的发小。我们一起在北二院东四楼住了很多年。

张永平身材较高,圆圆的脸,眼睛大而有神,性格温和,常微笑着和别人聊天,不急不躁。

别看张永平身材较高,但他胆子比较小。有一次,我和吴小平、张永平在南幼儿园的旧平房旁,从一棵很高的老槐树上爬到了旧平房的大屋顶。我们三人相约从旧平房的屋顶跳到地面上。

那屋顶离地面大约有4米多高,我和吴小平分别跳下,毫发无损。我们站在地上鼓励张永平跳下来,他站在屋顶,下了很长时间的决心,也没敢跳下来,最后还是先爬到槐树上,再从树上下到地面。现在看,此事颇为无聊,但在那时,在孩子们之间,这就是衡量胆大胆小的大事。

又过了几年,我和吴小平等人还爬上过北一院将近30多米高的大水塔上面,我站在水塔上往下看,吓得腿都软了。然后又一个脚蹬、一个脚蹬地爬下来,爬到地面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时的孩子,真是淘气得有点无边了。

和我们这些贪玩的孩子相比,张永平是不爱冒险的,他总是尽量努力学习,积极表现,力求当一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

我小学三级以后,就不和张永平一班了。

张永平中学毕业后,去了东北生产建设兵团,和“颐和吴老”吴小平一个连。从此我们再没有见过面。

张永平后来参军当基建工程兵,转制后到bJ城建集团。

12、小个子发小王建

幼儿园的发小王建一直个子不高,排队总是站在第一名,和女生司徒兆娴站在一排。

王建虽然个子小,但脾气不小,从来不怕高个子欺负,要是有人欺负他,他总是顽强反击。

记得大概在小学二年级,我们全班在学校水房学习做石膏模型。不知为什么,王建和大个子顾维平撕打起来,两人打的还很凶,很多人拉都拉不开。这是我看到的,王建反击别人欺负最猛烈的一次。

王建和别人打架有一个特点,他摔不过人家,常常被人压在身下,他就拼命踢人,用手指掐人,和他打架的人,常常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从此大家都知道,这个小个子王建不好惹。

小学三年级以后,我和王建不在一个班了,有时在路上见面,还常打招呼。

他在中学毕业以后去哪了,我不知道。

王建回京后曾在对外经贸大学校刊工作,后来到美国发展。

13、很有主见的发小陈小村

在我幼儿园和小学时期的发小中,会玩的是吴小平,能侃的是黄嘉树,好学的是华庆山,为人善良的是姚志平、郭老四和庄建设,最有主见的是陈小村。

陈小村个子很高,是个和气、爱笑,非常温和的人。陈小村凡事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和主见,不轻易随波逐流。我从陈小村身上,学习了要坚持主见的好品质。懂得了,有些事,要学会坚持。

遇到问题,陈小村总喜欢分析,然后总结出他自己的观点。我曾听陈小村说过,每个人都会有缺点,每个人也都会有优点,我们要善于学习别人的优点。这些观点是他自己总结的?还是他父母从小灌输给他的?我不知道。总之,这些观点对小时候的我,很有帮助。

我想,陈小村应当学习也不错。我小时候认为,陈小村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科研工作者,是个科学家。

小学三年级以后,我就和陈小村不在一个班了。据机关的小伙伴胡建伟告知,陈小村中学毕业去了NmG兵团。和他同去内蒙的我的小学同学有:杨小宝、洪小林、林以捷和女生潘以红,后三位都是东风四局的孩子。

我只记得他的家也曾搬到国关。

......

从这以后,我和陈小村再也没有见过面。

14、很“知性”的发小陈康

在我幼儿园和小学的发小中,陈康个子瘦高,文质彬彬,很“知性”的一个人。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陈康上小学以后,经常带一个白框眼镜,更显得像一个小知识分子。如此说来,陈康的学习也应当不错。

在我记忆中,陈康说话、办事、举手发言,甚至走路的步态,都是文质彬彬的,是个教养很好,非常礼貌的人。你想和陈康闹一下,根本闹不起来,因为他根本不和你闹。

我小学三年级以后,因病休学一年,再上学时,和陈康的弟弟陈民一班,陈民没有陈康高,眼睛大大的,是个很有主意的男孩。陈民也是文质彬彬,不淘气的好孩子。

陈康有一个姐姐陈莎,长得很漂亮,我总觉得她长和英国女王伊丽莎白有几分相似,很洋气。

陈莎和我二姐是同学,性格活泼,爱说爱笑。有一天,我二姐带着陈莎和她们班另一个漂亮女生李小青到我们家,说要看看我长什么样。她们来了,看了我一番,又一起风一般地走了。我二姐回家后,我问她,你的两个女同学说我什么了?我二姐说:“她们说你挺好玩。”

我小时候得了8年肾炎,眼睛老是微微浮肿的,“长得好玩”确实是那时一些大人和比我大的孩子常常对我的评价。我至今也不知道,这“好玩”在那时的语境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那时觉得,我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又不是一动不动、任人摆弄的“东西”,什么叫“好玩”啊?我对此评价,曾颇为不解和气愤!

中学毕业以后,陈康去了东北生产建设兵团6团医院,我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据“颐和吴老”吴小平留言说,陈康后来上了bJ医学院学医。现在美国洛杉矶。近日回京,正在bJ等待参加10月22日的幼儿园和小学同学聚会。

以后,听说陈莎在bJ海淀中关村医院。陈民中学和我同班,他毕业分配在bJ分析仪器厂,后来听说他大学毕业后在长城饭店当公关部负责人。

15、和我同姓的发小顾维平

在幼儿园时期,和我同姓的发小只有顾维平。上小学以后,还有一位女同学叫顾小茹。因为同姓,我和顾卫平的个人关系一直不错。

姓“顾”的虽然在《百家姓》里有一号,但在现实中,好像不是个大姓。也许在上海和宁波顾姓的人多一些。据说起源有二:一部分来源于古代“顾国”,(史籍《传》中记载:“有韦国者,有顾国者。顾、昆吾,皆己姓。”“顾国”是中国古代的一个国名,位于今hEN省范县东南,是夏朝的重要同盟国之一)大概“顾国”的人不够凶悍,很早被人灭了。另一部分来自苏州一带的“钱”家(出自姒姓,即黄帝三世嫡长孙颛顼大帝后裔,越王勾践后裔。汉朝初年,越王勾践的裔孙摇,因佐诸侯灭秦有功,被封于东颐(今浙江永嘉),后来摇又封自己的儿子于会稽,人称顾余侯。后来顾余侯的子孙以其封地的名称“顾”为姓氏,顾余侯被认为是顾氏的得姓始祖之一,他就成为了南方顾氏的鼻祖。),这一部分人是江浙一带“顾”姓的主要来源,也是我父辈宁波祖上的来源地。

顾维平家是河南人?还是江浙人?我从来没有问过,当时我也不懂这些。这几年闲极无聊,才查了一点历史资料,知道祖上和那位“卧薪尝胆”的勾践有些联系,也就明白了自己当年在社会最底层一混10年左右,也挺能“卧薪尝胆”的,还算没给祖宗前辈丢脸。

顾维平从小身高马大,浓眉大眼,一表人才。他小时候打架从来不吃亏,只是上小学时,和班里最矮小的王建打了一架,没分出输赢,让怕他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在儿童时代,谁的拳头硬,还是很重要的。但是,王建让我们这些中等个的孩子看到,在打架中,“坚持”也是很重要的!我以后在和别人打架时,也学习王建的死缠烂打,绝不服输,效果立竿见影。

我们的孩提时代就是这样,喜欢观察世界,喜欢学习新鲜事物,急用先学,追求立杆见影。也不管什么对错,或者说,也一时分不出对错,不懂对错。

以后自己从事教育宣传工作,看了一些《儿童心理学》方面的书,知道这些表现在儿童的成长期,是很正常的,儿童时代不应当分什么“好孩子”“坏孩子”,淘气的孩子也不能算“坏孩子”。孩子的成长,关键在大人们的引导,在学校老师的引导,在社会生活的引导!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

小学三年级以后,我就和顾维平不在一个班了,但见面还时常打招呼。

顾维平中学毕业是不是也去了东北生产建设兵团,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16、寇木开——我幼儿园的发小、小学同学、中学同学

我和寇木开真是有缘,我们幼儿园是发小,我们上小学时,他接着继续上幼儿园大班,可能他的年龄比较小,父母给他压了一年级。所以我们小学不在一个年级。

寇木开是家里的老大,他还有一个弟弟寇北开。寇木开为人非常沉稳,很聪明,心地善良,爱读书,喜欢天南海北地聊天。寇木开的一大特点是很看重感情,有哥们义气,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一点,和那时的我很像,所以我们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我小学三年级时,因为得肾炎,休学一年。我休学后再上小学的时候,和寇木开又在一个班了。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是同学。我这时候认识的新同学中机关的孩子有,男生:寇木开、李印生、胡健、郑小林、陈民、张力平、梁少强、甘忍励、周小兵、岳毅胜、宋强、赵乃华(老二)、王文华(哈喽)、姚小亮、周伟、贾聪聪等;女生:苗宪、劳江生、曹若倩、施华、赵莉、郑小宪、肖白、陈颖、胡亚飞等。小学班主任是女教师姚景云。

1967年,我们小学同学集体就近入学,上了101中学初一。当时,初一分了九个班,我和寇木开、李印生、郑小林、胡健、张力平和陈民分在了初一八班,班主任陈伯玲(厦门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曾是毛远新的班主任;后曾任bJ市hd区教师进修学校校长)。班上的其他同学有西苑小街的孩子(我们过去老称人家是“小野孩”)、圆明园扇子湖周边子弟(也曾被我们称之为“小野孩”)、清华大学子弟、西苑商场职工子弟等。

刚上中学的时候,我们曾和学校及班上的一些院外的孩子发生过冲突,相互骂过街,有过相互对峙,但因为我和李印生、寇木开、胡健、张力平、郑小林等人一直比较团结,有事大家一起上,没有发生激烈的流血冲突。

大概过了半年多,同学之间在农村“学农劳动”中,逐渐建立起了友谊,院外子弟看我们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劳动表现都非常好,学习也不错,逐渐对我们另眼看待,大家渐渐相安无事,成为朋友。

在中学时代,我和寇木开几乎天天一起上学,无话不谈。放学后,我和李印生、寇木开、胡健、张力平、郑小林也是形影不离,一起放学,骑车回家。

中学毕业时,寇木开好像先分到工厂,后来又去当兵。我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改革开放”以后,我听说寇木开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分在了《中国日报》当记者。我曾去《中国日报》找过他,但没有碰到面。后来,听说寇木开到美国发展去了。我祝福我这位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好友万事如意!

17、幼儿园发小孙建平

看见我们幼儿园的毕业照,我一眼没有认出孙建平。我以为坐在照片第一排最右边那位抿嘴微笑的人是李拉拉呢。后来,经“颐和吴老”吴小平的指点,我才知道那是孙建平。

我印象里的孙建平个子和我差不多,中等个,嘴唇厚厚的,比我壮实,好像打架还挺厉害。在幼儿园时,孙建平和我的关系不错,两人相安无事。上了小学以后,孙建平好像和我不是一个班的,对他的印象反而不如在幼儿园深了。

只记得一件事,大概是小学二年级时,那时学校搞“一帮一,一对红”,我二姐和低年级的女生李若幼是“一对红”。有一天,我二姐来找我,说有一个院里的小男孩欺负李若幼,让我帮助教训一下那个小男孩。我去了一看,那个“小男孩”是孙建平。

那时孙建平长得很壮实,我没有把握是不是能打过他。我想了一个主意,我跑过去向孙建平问个好,我低声和他说:“咱们俩摔一下跤,表演赛,让我二姐看看。”孙建平不明就里,很高兴地答应了。我又让我二姐和李若幼站在远处观看。我和孙建平摔了一会儿,我趁机把他绊倒了。接着,我把孙建平扶起来,很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他,和我二姐一起走了,我二姐很满意。孙建平大概一直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中学毕业后,我的这位很憨厚的幼儿园小伙伴孙建平去了哪里?我至今也不知道。

18、幼儿园的“发小”——张小友、苏建、武强、冯幼军

人的记忆有时非常奇怪,很熟的人,几十年以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一些细节了。

记忆中,我和张小友、苏建、武强、冯幼军也很熟,但在交往中有什么故事?实在想不起来了,“断片”了。我只依稀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

张小友个子挺高,浓眉大眼,一头浓密的黑发,为人很友善。

苏建也是浓眉,瘦瘦的,眼眶有点凹,像个外国人,有点严肃的一个人。

武强是个圆脸,脸上有酒窝,好像挺聪明,总是笑呵呵的,性格温和。苏建和武强1965年都搬到白石桥四局去了,从那以后,我和他们俩再也没有见过面。

冯幼军个子很高,和李中印、丁小立的个子差不多,温和而很有教养的一个人。

我和以上四人好像上小学时就不在一个班了,所以几乎没有和他们在小学交往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和张小友的关系一直很好,有时在机关里见了面,还会站着聊聊天,别的记忆就很淡了!

我想,人老了以后,真的会忘事,而且会忘得干干净净!

我对幼儿园同学刘之华、崔援朝和赵永福连音容笑貌都记不清了,我仔细地看过很多次照片,按着“颐和吴老”吴小平的指点,在记忆中搜寻着他们,但是,我没有记起来任何相关细节。这三位“发小”,竟然被我忘了,而且忘得干干净净!

悲哀啊!

(写于2017年9月;修改于2022年7月16日晚2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