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在琢磨怎么利用这事,给顾素素一击重创,顺带也让舒氏集团没好日子过。
今天谢振东和她提起秦天翼,她正好自然地把这消息告诉谢振东,看谢振东会如何出手。
她就只用煽风点火地看好戏,还免得她亲自出马。
她心里暗暗冷笑,又提醒了谢振东一遍,“谢总,该准备开会了。”
谢振东笑着抓了抓她的手,说:“好,你很旺啊,今晚我会去你那里。”
詹佳怡低头一笑,感激地说:“我弟弟的事多亏了您,今晚我要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你还会做菜?不错,不错,不枉我疼爱你。”说着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詹佳怡赶忙说:“谢总,这里是您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也是我的私人空间,不用担心。”他用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背。
詹佳怡正准备主动亲一下他的脸,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她想起刚才自己关上门时并没有反锁,慌忙从谢振东身上弹了起来,恭敬地站直。
没敲门进来的人是谢启宁,虽没看到什么具体的事,但他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对。
其他的事他都不学无术,但对男女之事却很精通,立刻意识到父亲和这个女助理有问题。
“爸,你们在坐办公室里做什么?”
谢振东只尴尬了一秒,先发制人地骂他,“你还知道来集团上班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詹佳怡赶忙说:“谢总,我是来提醒您要开会了,我先出去了。”
说着只想赶紧离开办公室,谢振东却还不忘对她吩咐道:“现在就叫人把他的办公桌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好。”詹佳怡应了声先撤出去再说。
谢启宁看了眼父亲,又转头看了眼走出去的助理的背影,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听到父亲不再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管着了,立刻开心的不行。
“爸,我碍你眼了,我这就出去……”
“站住,待会你也去会议室旁听,不准跑,再看不到你的人,我非打死你不可!”谢振东气势吓人地说。
谢启宁赔小心地说:“我去,我现在就去会议室待着。”
……
素素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前,眼皮沉重地撑都撑不开。
可她一想到离手术结束后的关键四十八小时,已没剩几个小时了,眨了眨眼,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
天翼躺在病床上浑浑噩噩的,还是没醒过来。
她已跟他说了好多话,让他别忘了自己手术前的承诺。
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她又在他耳边说叨着,“天翼,还记得在小岛上度假时我们看落日,在一望无际的大海经历狂风暴雨,我们……”
“好吵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天翼的眼皮掀开了一下,声音虚弱无力。
素素又惊又喜,都不敢相信,“你醒了?”
“还不是被你吵的。”说着他又毫无力气地闭上了双眼。
素素站了起来,弯腰凑近他,“你醒了!真得醒了,不是我在做梦吧?”
“你别说话,让我再睡会。”天翼的声音很虚弱,可语调气势没变。
素素这才确认无疑,兴奋地落泪道:“不要再睡了,我这就叫医生,让医生看过后再睡。”
说着她赶紧按了病房里的紧急呼叫按钮,又冲到门口大喊,“医生,医生快来!我老公醒了,他醒了!”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让她先在病房外等会。
安景正好带了些吃的来看天翼醒了没,要是再不醒过来就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远远就望见素素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外,走来走去。
“素素,天翼他怎么了?”他慌忙走近问。
素素一看到安景,立刻抓着他的袖子,激动但还是担心地说:“天翼刚才醒了,他醒过来了!还和我说话了……他应该能看见我,还叫我素素来着!”
“太好了,我进去看看。”
素素拦住他说:“医生在里面做检查,我们先别进去。”
安景高兴地差点把拿在手里打包好的食物都扔了,这时门从里面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
“他醒过来了,是不是就没事了?”素素急着问。
医生笑着说:“现在看秦先生各项指标都正常,我们还要把他的情况发给国外的专家,让他来做最终的判断。”
“那你们快发。”安景催促说。
“好。”医生以他自己的经验说,“不过你们放心,我初步判断秦先生应该没什么大碍,后期只需休养恢复就会没事。”
素素和安景都欣喜不已,对医生连说谢谢。
“你们可以进去陪着秦先生了。”医生说着带着助手和护士走了。
安景正要和素素一起进病房,素素却有些站不稳地扶住墙,感觉自己连脚都迈不动。
安景扶住她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素素点了点头,转身背靠着墙,说:“安景,你帮我照顾他一天,我该回去休息下了。”
“好,你把我带的东西吃点再走,要不我先叫小林来接你。”安景就觉得她快撑不住了,就算是铁人没日没夜的照顾这么多天也顶住的。
素素笑了笑说:“把吃的给我一份,不用叫小林,我在门口坐会,自己出去叫车。”
安景递给了她一袋吃的,说:“你太辛苦了,好好吃点东西。”
“快进去看着他,我会照顾自己。”
安景再看了她一眼,就走进了病房。
素素抱着那份打包盒,眨眼就开始落泪。
天翼没醒过来时,她一直撑着口气,只想亲眼见他醒过来。
现在他终于醒了,医生也说他会没事,她这口撑着的气瞬间松懈了,这是高兴的泪水。
她吃过些东西,走出位置有点偏的医院。
这家医院门口没法打到车,她步行走了一段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不要让天翼看到她这么疲惫难看的样子,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再来见他。
可她不知道在她从医院出来时,就有人拿着针孔相机在暗处对着她拍照。
直到她坐上了出租车,那人才收起专业的针孔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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