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两人没共处一室就好。
李秋雨松了口气。
跟肖立新有过肌肤之亲后,男女之事在她感官中就只剩下恶心。
不仅仅只是她自己,连庄呈昀都不能再去做!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进入到别的女人身体里,她就嫉妒得快要抓狂!
“算你识趣。”李秋雨面无表情的把茶水往她手里一塞,“行了,你们俩都出去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瞅瞅这副指手画脚的嘴脸,就跟她才是庄家女主人似的!
贺耀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茶缸,抬手就想往地上摔,“啥时候轮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得亏季惟拦得及时,死拖活拽把人弄出屋,“干啥你,刚不是跟你说了让人忍着她点,合着你全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谁让她给你甩脸子了,啥玩意儿她!”
“甩就甩呗,我还能少块肉不成”
“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两人一出来,李秋雨就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老倔头这才从主屋旁翻窗出来,掸掸身上的衣裳朝季惟点点头,“已经把你给的药给庄庄喂下了,估计一觉睡醒酒也就醒了。”
“那就好。”季惟踏实不少。
为了躲开李秋雨,刚才慌里慌张的她根本来不及安排,只能让老倔头留在屋里照看,庄呈昀酒量不好,又吃了安眠药,她实在担心的很。
她从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纸包,“阿昀这一觉睡下去怕是得明天才能醒,等会儿你们俩也找个借口出去把院里的水弄停,我把这药下到水缸里就去找你们汇合。”
光是看着,老倔头就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分量的安眠药,别说是一个人,就是整个生产队的牲口棚子都能给放倒!
这次要是还能让李秋雨躲过去,那可真是老天爷保佑了!
两人嚷嚷着要去看不穿衣裳的香江电影,很快就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等家里所有的水龙头全都不出水了,季惟立马把安眠药全碾成粉末后一股脑儿给拌进了平时用来蓄水的大水缸。
“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里面干什么?”提心吊胆的从厨房开门出来,一下就撞上了李秋雨怀疑的目光,季惟强稳住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没事人一样抬起手,“这不是家里还有些小常在的时候腌制的腊肉嘛,阿昀不吃这玩意儿,我就想着给我爹娘送去,也好让他们开开荤。”
白净的手指间,一大挂红白相间的腊肉看着着实诱人的很。
李秋雨手指一钩,嫌弃的把腊肉丢到饭桌上,“好歹你现在还是阿昀名义上的妻子,能不能别干这么小家子的事,动不动就拿这个那个去补贴娘家,让人知道了不得笑话阿昀苛待岳家,连口肉都吃不上!”
见季惟唯唯诺诺的佝在那儿,她愈发觉得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村姑配不上她的心上人,那么一个圣人般完美的男人,这简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污点!
她必须尽快给他清除掉!
“秋雨姐批评的是,是我欠考虑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季惟厚着脸皮把腊肉重新拎起,“但是这次我已经答应我娘了,要是不把腊肉给她拎去,她会怪我的。”
反正药已经下到水缸里,不管李秋雨烧水做饭肯定得进到她嘴里,她现在只要想个法子离开家里就好,免得再被她逼着一块儿进食。
老倔头和贺耀东都不在家,要是连她也走了,那这整个院子不就只剩下她跟庄呈昀?
李秋雨求之不得,不耐烦的甩甩手,“去吧去吧,还有什么想拿的干脆一次性拿上,省得一趟一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耗子搬家呢。”
“行,我知道了。”季惟配合的又拎了一篮子蔬菜,一出门就把东西全给塞进了早就候在附近角落的老倔头怀里,“贺耀东呢?”
“上纺织厂找救兵去了呗。”老倔头抱着篮子,眼睛不停往庄家方向瞟,“现在咱咋办,就这么放庄庄一个人在屋里吗,我能爬窗出来,她就能撬门进去啊,你可别忘了她手上还有那种药,万一她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咱可就前功尽弃,给她人作嫁衣裳了!”
季惟拢着袖子,斜睨着他,“咱不是在这儿守着吗?”
这条胡同在整个首都那都是出了名的静,院里只要稍微弄出一点动静,她在这几步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到时候跑过去不就得了!
“姑姑你可别逗我,零下十几二十度你让我一糟老头子跟你在这儿喝西北风?”老倔头把篮子塞回到她怀里,“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喝上几口暖和暖和,等会儿让贺耀东来跟你换班。”
为了他们家庄呈昀,别说这点温度,就是再冷个十几度,她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眼看着老倔头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季惟把自己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大着肚子她也没法蹲下,只能不停的在原地跺脚来维持体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画的热水袋都已经换了好几个了,也没见院子里传出啥动静,更别提老倔头和贺耀东,这俩不靠谱的就跟从这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样,一去不复返。
一直到天快黑,附近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起了炊烟,才见一灰不溜丢的高大身影垂头丧气的往胡同里走。
“姑姑,肖立新不肯来,他说不是他不想帮忙,主要是主要是”
“主要是啥?”冻了好几个小时,季惟脾气都冻没了,整个人缩在新画的军大衣里。
这种话他是真说不出口!
贺耀东为难的看着她,“你别管了,反正他来不了就对了!”
“跟我你还有啥不能说的。”这不是闹呢嘛,药都已经下了,李秋雨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在做饭碗了,肖立新不来,让她怀孕的事儿交给谁?
“哎呀你让我咋说,就那蛇蝎心肠的女人谁看到不害怕,肖立新说现在看到她都硬不起来”
“”当她没问。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能又白白浪费一大好机会吧,那她今天下午这几个小时的冻可就白捱了!
“现在咋办?”她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瞟的眼神,像极了中午的老倔头,贺耀东警惕的抱着自己,”这种事你可别指望我能帮忙,我是要为你守身如玉的!“
“想啥呢,我还能把你往火坑里推不成!”季惟抬手就是一记脑门栗,“我只是想让你再重新去找个男的回来,不管是老的少的高的矮的,只要是男的有那功能的,你给人点钱把人领过来,不过记得得把人眼睛蒙上,不能叫他知道他来的啥地方。”
这种时候,也只能荤素不忌了,反正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这就去!”只要别让他上就成!
在夜色的掩护下,贺耀东跑得飞快。
季惟也不在角落里藏着里,趴到自家院门外小心翼翼的往里张望。
院子里早就亮起了灯,黄橙橙的,从她这个角落正好能看到李秋雨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隔着冻了霜花儿的窗玻璃,她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模糊,但端着茶缸吹气的动作却显得格外清晰。
眼看着她连喝好几口水,季惟这心也跟着越来越稳。
只要喝了就好,只要喝了事情就好办了!
她一面焦急的等待着屋里的人倒下的那一刻,一面不停的往胡同口张望,只希望贺耀东这回真能弄个男人回来。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不止,胡同里终于多了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季惟定睛一看,是贺耀东和老倔头,不免有些失望,直到她看清楚他们俩后面跟着的那个矮得几乎要钻到地底下的身影时,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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