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敢跟萧逝抢人?宋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人是谁。
“你对这些新弟子都不满意么?”萧逝看向自己的师弟---凌峰峰主白折。
白折手持画扇,如翩翩公子温文尔雅,他看了眼立在他面前的新弟子们,眼珠一转,轻声一笑。“当然满意…只是我觉得这小姑娘更有趣罢了。”他话落,又瞥了眼宋暖。
宋暖被白折点名后便是立即低头,但她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暗忖这男子喜持扇,且温润如玉的样子,又是一峰之主,那此人不就是…
“白峰主,这宋映雪可是阁主所收的亲传弟子,你这般做怕是不妥吧?”在场之人,有许多是看不惯白折的平日做派,也就在此时插话道。
白折并不理会,只继续看着萧逝,语气中似有试探的意思。“阁主不是说过会允诺我一件事么?若我说就想要她,你可答应?”
萧逝并不知白折为何会想要宋暖做弟子,难道是因为若水山庄,还是因为那副卷轴?但卷轴的消息,应是少有人知道才是。
萧逝犹豫之时,旁人正是各种玩味,他们都想看萧逝是否会如白折所愿,把宋暖‘让’给后者。
白折也并不是非要宋暖,他只是想以此试一试萧逝,毕竟萧逝一直清心寡欲,就算是有女子向他示好,他也只当视而不见。可如今竟是萧逝自己开口想要收弟子,而且还是个女弟子,这便让他相当感兴趣。
所以此时他的目的达到了,便以为还是不要再惹萧逝,适可而止就好。“阁主之徒,我白折又岂敢觊觎,况我已有多名弟子了…”
白折朗声而笑后,便是摇着扇就这般走了,也没说这些想入他峰门的新弟子,他是要还是不要。
萧逝对白折的这般做法,似是习惯了,遂他以眼神示意百里寒继续,百里寒也反应够快,随即宣布那些选择白折为师傅的新弟子都可尽数入其门下。
而后,等其他峰主都选好了弟子,弟子代表孟茴再宣读了灵剑阁的规矩后,这个新弟子的入门仪式才算是结束了。
新弟子们退下,宋暖也跟着萧潇离开了碧剑堂后,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那白折可是这书中的男配啊,与宋暮雪自然也是有一段情感纠葛,所以在入门仪式上,这抢人的一幕原本就应该是宋暮雪,可因为她已替代了后者成为了女主,所以这抢的人又变作了她。
“想什么呢?”萧潇发现身后的宋暖竟没跟上来,便是回头不耐烦的等着她。
宋暖见萧潇直盯着她看,也就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是因为白峰主?”刚刚那一幕,萧潇也是没想到,毕竟白折虽平时与萧逝不对付,可这明抢弟子的戏码她也是第一次见。
宋暖见萧潇似有话要说,所以为了满足她,她便把摇头改为了点头。
萧潇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等着宋暖走到她身旁后才低声道,“其实你也不必理会他,虽说他是咱们灵剑阁的凌峰峰主吧,但是你既是阁主的弟子,那以后就只需跟着阁主学武功,除非是遇到了大事,平日也难以撞见他不是。”
宋暖不怪萧潇会这般说,因她根本不知这里其实是一本书,而女主本就与男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定律可是恒久不变的,也就是说宋暖以后可要与白折‘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更何况,宋暮雪作为灵剑阁的客人可是也住在凌峰,所以宋暮雪,白折,萧逝这三人,加上她就是四人了,那得…那得多乱啊!
“萧师姐…”宋暖突然抓住萧潇的手,这让萧潇始料不及。
“有事就说,抓我干嘛!”萧潇甩开宋暖的手。
“萧师姐,我能不能跟着你练武啊?”宋暖是想着若只需应付萧逝一人的话,她倒是勉强可以,但若是还要同时应付白折和宋暮雪,那她还真怕自己没这个精力,所以在没想好如何应付他们之前,她以为还是躲一躲为好。
“你想跟着我练武?这可怎么成啊?”按理宋暖是萧逝弟子,当然是要跟着他学的,不过萧逝最近要忙江湖大会,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就管不了宋暖,况且还有一点是她萧潇最怕的便是她的师傅西峰童长老,童长老是灵剑阁目前为止唯一的女峰主,而且她人喜静,萧潇是怕若把宋暖也带过去,她师傅会骂她。
“萧师姐,自入了灵剑阁,我便觉得与你十分投缘,所以萧师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为了让萧潇点头答应,宋暖便是又上手拉住萧潇的手臂,似小孩子般的撒娇加摇着对方手臂。
萧潇私心里当然是不希望萧逝身旁有任何女人,可宋暖她以为应该没什么威胁,也就已是没了顾虑,而且她也实在是怕她的师傅童长老,也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行不行,你这是要把我害了!”
“萧师姐…”宋暖一直扯着萧潇,可后者却是像躲瘟疫般,再次甩开她的手。
萧潇这是坚决不肯了,宋暖耷拉着脑袋,哀叹了一声,便只得回到自个儿床上坐着。
罢了,既然躲不过,便只得去面对了。也许她也不用如此悲观,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是有的。况且她还是作者亲妈,又是这书中女主,总不会这般就容易死去,遇事也应该会化险为夷吧。
而且,她不是还有那副卷轴么,想到这儿,宋暖看了眼萧潇,见她拿着盆子,上面装有衣物,应该是要去洗澡,也就等她出了屋后,便把卷轴拿了出来。
这卷轴,为何就不能改变主角的故事情节呢,宋暖把卷轴盖在自己脸上,然后又无聊地朝这面上吹了吹…
这本是无心之举,面前这副卷轴却突然发光了!
宋暖发现这卷轴上的光圈越来越大,于是她试着伸手过去触碰,直到光圈逐渐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之后萧潇回到屋里,却不见宋暖,也就以为是对方出去了,她并没有多想,便兀自躺在床上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