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宁府之中。
“这就好了?”看着金蚕王飞入玉匣之中,骆星辰疑惑的问道。
“没有,等着!”
紫烟挑眉,她一边将金蚕王收拢进玉匣,重新让其进入休眠状态,同时,她掏出了挂在腰间的布袋子。
解开栓在袋头的绳索,取出里面的物品。
骆星辰好奇的看着,他发现,紫烟从里面拿出来的是另外一只袋子,同时,还有一只薄薄的丝绸手套。
“制作这手套的材料,跟我手里的网,是不是同一种?”骆星辰问道。
“对,都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异种蚕吐的丝,特别珍贵,很坚韧,一般的火,烧不透。”紫烟道。
“火都烧不透,这也太厉害了。”骆星辰微微惊愕,要不是紫烟拿出了实物,他真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世上奇物多的是,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紫烟微微一笑。
“可惜我手上没有奇物。”骆星辰觉得有些遗憾。
“急什么?你娘,你爷爷,哪个手里没有奇物?迟早传给你。”紫烟道。
“靠别人穿的算什么本事,我要靠自己找一件回来。”骆星辰道。
“也不是不可能,我知道好几件奇物的失落之地,到时候跟你说,你去找,看你的造化。”紫烟笑道。
“那就说好了,紫烟姐,你可别忘记。”
“不会忘的,好了,我要接着治疗。”
紫烟小心翼翼的将手套带上,同时,从布袋子里又取出一只盒子。
打开以后,用戴着手套的手,在里面抓了一把洒在宁成周的背上。
骆星辰仔细望去……
那竟是一只只干瘪的青虫!
落在宁成周背上后,青虫们仿佛一瞬间就活了过来,开始蠕动着,身体也越来越鼓涨。
等到干瘪的青虫,彻底的圆滚起来以后,改变的不仅仅是体型,还有青虫的颜色。
从干瘪的青色变化成了诡异的蓝色。
紫烟忽然伸手,抓住一把圆滚滚的青虫,扔进装满清水的盆里。
随后,青虫的身体就缓缓缩小,而原本的清水,已经染上了一层深蓝色。
“看明白了没有?”紫烟抬眸问道。
“明白了,这是吸毒和吐毒。”骆星辰点头。
“对,这些虫处于半死半活的状态,一般能保存半年,半年以后就要制备一批新虫。”紫烟解释道。
等到青虫将肚子里的毒素吐光了,紫烟又开始将干瘪的青虫,重新回收。
“小七,你过来,把这盆毒水,处理掉,注意不要倒进井里。”紫烟吩咐道。
小七站在附近,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听到吩咐,立刻上前来,将一盆蓝汪汪的水端了出去。
等小七离开以后,紫烟冷声道:“不要装睡了,你早就醒了。”
“咳咳,大人果然厉害……”趴着的宁成周咳嗽了两声,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她是谁。”骆星辰在一旁接话道。
“不管二位是谁,我都对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宁成周道。
“先不说这个,你现在趴着不能翻身,侧身都不行,等今晚再休息一晚,明早你可以翻身,然后,你要使用金疮药来促进伤口的愈合才行。”紫烟淡淡道。
“明白了。”宁成周道。
“找个可靠的人负责你的饮食,轻易不要让人靠近,尤其是你府中的人。”紫烟道。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病有蹊跷之处?”宁成周道。
“你应该听到一些我们的谈话,这个病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一种蝎子毒,这种毒不可能凭空出现,依我来看,多半是有人害你,这个凶手最有可能是你府上的熟人。”紫烟继续道。
“熟人?害我干嘛?”宁成周皱眉。
“你死了谁最得利,就有可能是谁害你,你仔细回想一下,第一次感觉到背部不舒服前,都跟谁接触过……”紫烟道。
“我,我不记得了。”宁成周很苦恼的道。
“你不记得?这才几天,见过什么人都不记得吗?”紫烟疑惑道。
“主要是,见过的人太多了,前些时日,我约了一批人来玩,等人都走了,我睡了一觉,第二天感觉不舒服的。”宁成周道。
“约的都是什么人?”紫烟继续追问。
“一些朋友,都是禁卫军里面的同僚。”宁成周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结义大哥万子平,以及老三陆立业两人来没来?”
“他们……没来,他们那天正好有事。”宁成周低声道。
“怕是没事也不会来吧,你的两位结义兄弟……很现实嘛。”紫烟冷笑一声。
“也不怪他们,他们身后都有着家人,怎不能让他牵累家人吧。”宁成周低沉道。
尽管他嘴上说着不介意的话,实际上,他心里隐隐的还是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了?”紫烟问道。
“我只猜出,两位大人,应该是跟禁卫军有关,究竟你们是何人,我不太清楚。”宁成周诚恳道。
“你猜对了,我们正是为此而来,介绍一下,我是隐卫统领紫烟,他是水师提督骆星辰。”紫烟淡淡道。
“原来是两位大人,恕我不能起来行礼。”宁成周很是惊讶道。
“我们的来意,你明白吗?”紫烟道。
“不太清楚。”宁成周心里有一些猜测,但具体要怎样,他的确是不太明白。
“让我来说吧。”
骆星辰接过话头道:“皇上给我派了一项任务,训练士卒,给我的兵,都提前挑好了的,你就是其中一个。”
“要训练,我知道。”宁成周道。
“你不知道的是,负责训练的人,是我。”
“我要你做的很简单……配合我训练,听我的安排,不得有拖延,延误之举,能做到吗?”骆星辰道。
“骆大人,别说你救了我一命,就算你没救我,我也一定会配合你的。”宁成周苦笑道。
“这却是为何?”骆星辰疑惑道。
“京城谁不知道,宁惹郡王,不惹提督啊。”宁成周道。
“我就没听过这个说法。”骆星辰道。
“也对,这是咱们这些勋贵子弟们之间流传的话。”宁成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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