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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葛大蛋安安心心在酒楼里做事,边做边学,不说发多大的财,至少养活自己还能有盈余。

累积个一两年,就能买个媳妇回来组建成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是葛大蛋好高骛远,没啥本事还想要赚大钱,结果在酒楼里手脚不干净,还死懒。

杨若晴直接把他辞退了,临走的时候还算了一个月的工钱给他,那也是看在大磨的面子上。

可是葛大蛋呢?

你给了他一个月的工钱,他看不到他那个月就做了五天,反而还抱怨你为啥不多给一些?最好给个五年的。

见鬼去吧!

所以自打葛大蛋离开酒楼后,杨若晴就再没见过他,也没理会过。

但是却有关于葛大蛋的消息零零散散的传进杨若晴的耳中。

说是去了县城谋差事,先是给人在包子铺里打杂,因为偷吃包子被铺子老板责怪,葛大蛋恼怒,就偷偷往那煮水饺和混沌的汤里面放耗子药。

幸好被铺子里一个伙计撞见了,掌柜的带着伙计把葛大蛋一顿胖揍,赶出了铺子。

葛大蛋在县城的大街上流浪,被乞丐和流浪汉挤兑。

哪知道这个葛大蛋狠性一上来,当街就把那个欺负他的乞丐给杀了。

乞丐没有亲人朋友,所以没有苦主去衙门告葛大蛋,而葛大蛋的这股子狠劲儿同时又被县城一家底下赌坊的老板看中。

找了葛大蛋去那家地下赌坊做事,赌坊老板放高利贷,让葛大蛋帮他收坏账。

开底下赌坊的,多半黑白两道都要沾惹一些。

葛大蛋帮他跑腿做事,敢打敢拼,遇到一些欠账不还的老油条,葛大蛋满肚子都是那些害人的坏水,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一个恐吓的点子来。

所以这大半年里,着实帮那个赌坊老板收回了不少坏账。加上葛大蛋这个人又会舔,赌坊老板比较满意葛大蛋这条狗。

所以这大半年来,赌坊老板吃肉,葛大蛋也落到了几口热汤喝。

但是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让杨若晴有些不爽了。

因为葛大蛋去找人收钱,对方是一个也有点来头的县城的官二代。

葛大蛋竟然把杨若晴和骆风棠还有大安的名字给报了出来,说自己跟他们是亲戚,对方要是不乖乖还账,就要咋样咋样。

巧的是,那个官二代刚好跟徐莽经常一块儿混,多少也听到过关于骆风棠他们的名字,就把这事儿跟徐莽说了。

徐莽赶紧跟杨若晴这写信来问,杨若晴当时气得肺都炸了。

娘希匹的,你收钱没孝敬姑奶奶一文钱,还扯虎皮拉大旗,让我家堂堂的大将军和状元郎的名讳去帮你收钱?想得美!

杨若晴当即就跟徐莽那授意,结果徐莽直接带人找到了那赌坊老板,跟他点名要干葛大蛋。

徐莽这几年来借着杨若晴和骆风棠他们的势,在县城的黑道上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培了一批自己的势力。

那赌坊老板见了徐莽还得喊一声大哥,听到这话,当即气得就把葛大蛋喊过来,当着徐莽的面亲自动手胖揍了一顿,把牙齿都打掉两颗,并赶出了赌坊。

葛大蛋接着开始流浪,也就是说,葛大蛋上个月又开始流浪了。

听到葛大蛋流浪的消息,杨若晴就没再继续追究这件事。

因为河兰洲那边皇帝驾崩的消息传过来了,她根本就腾不出心思去找葛大蛋的麻烦,再说那葛大蛋终究是个小人物,惩罚下也就差不多了。

“晴儿,你晓得吗,今个你二哥他们去找到葛大蛋的时候,你猜葛大蛋在干嘛?”

隔天晌午在孙家吃晌午饭的时候,曹八妹把杨若晴拉到一旁来压低声道。

“像葛大蛋那种人,手头有点钱无外乎就是吃喝嫖赌抽呗,还能有啥?”杨若晴道。

曹八妹道:“你还真是猜准了,葛大蛋这好多日都包了县城咱酒楼后面那烟花一条巷里的一个花姑娘。”

“你二哥他们找到他的时候,还在那姑娘身上忙活着呢,你二哥他们先是问他跟余金桂的事儿,还打死不承认。”

“结果一顿打,全都招了,余金桂肚子里那娃果真是葛大蛋的,葛大蛋还私下里给了余金桂二十两银子。”

听到曹八妹这话,杨若晴冷笑。

“既如此,那个余金桂也真是矫情,当初嫁给葛大蛋的时候不安生跟葛大蛋三兄弟过日子,这会子嫁了第二家吧,又惦记着葛大蛋的钱,还肯为葛大蛋生孩子。”

“看来啊,什么受不住葛家三兄弟的那啥是假,本质是瞧不上葛家没钱,要是葛家有钱,管他们夜里关上房门进来多少个人,又或者进来的是不是人,钱到位,可以把她不当人!”

杨若晴说完这番话,发现曹八妹不说话了。

整个人张大着嘴,直勾勾看着自己。

“咋这么瞅着我?我脸上有花吗?”杨若晴问。

曹八妹道:“晴儿,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牛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只要钱到位,管你来的是不是人,莫把我当人,天哪,余金桂估计真的是那样的人,看到有钱人,她就挪不动脚!”

杨若晴勾唇。

“那后来胖揍一顿之后呢?二哥他们咋处置的?小堂哥又说啥了?”她接着问。

曹八妹回过神来,“你二哥让葛大蛋跪下来给你小堂哥磕头认错,你三哥把葛大蛋身上的八两银子全搜出来给了你小堂哥,做补偿。”

“你小堂哥啊,除了哭还是哭,哭着去的县城,又哭着回来,眼睛都哭肿了,像两个大核桃。”

“今个我们过来这边吃顺子的满月酒,你二哥原本想喊他一块儿过来散散心,吃点酒菜换换脑子。”

“结果他一听说是满月酒,就哭了,说他年纪比大杰还要大,大杰这转眼都做爹了,他自个媳妇怀了娃还不是他的,又抱着枕头哭去了。”

曹八妹摇摇头,叹叹气,不晓得这小叔子要几时才能从悲痛中缓过气来。

杨若晴道:“当初这门婚事长辈们都不看好,是他自个一意孤行,现在自食恶果也怨不得别人,能不能走出来,几时走出这个阴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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