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当踹则踹,分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屎壳郎!勇敢前行,开始新生,前方有更好的男孩等着你。”
提什么屎壳郎,恶心死了。
新生两个字倒是没有错,可渣男,用的就很微妙了。
还有,前方有更好的男孩等着你,这个男孩指的谁?我看了眼鼓着两只眼睛像青蛙一样的林子巍,这家伙说的不会是他自己吧。
转念想想又深觉不可能,小梓和林子巍又不熟对不对。
我有点纳闷,林子巍是我学弟,小梓是我发小,林卓巍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位,渣男的事连我都刚知道没几天,这家伙用词怎么就这么准确。
那么,渣男二字林子巍他从何而知?
而且,据我观察,林子巍似乎非常的气愤,还有一种情绪,很特殊,让我读不懂。
这是我姐妹的事,和他有关?用得着他这么上头?
“你有病啊?”凭什么代替我发消息啊,闲的。
“不是我有病,是你们女的有病,五好新青年看不着,捧着垃圾当宝贝,哼。”一声冷哼,林子巍脑袋一别,双手抱胸,接着睡去了。
我:......
什么意思这是,我和好姐妹聊天,他偷窥就算了,还指手画脚的代替我发消息。这都算了,更过分的是居然还骂我们女的有病,谁给他的胆子?
我们有没有病是我们的事,和你有毛线关系,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我气得好想扯着他的耳朵问问他想要干嘛,可车上十来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我总不能打扰到大家,只好忍下这口气,等到了地方下车后再收拾他。
又和小梓聊了几句,听她的口气,非常疲惫似的,便让她去好好休息,有空再聊。
一个多小时以后,车上的师生基本都睡了,我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却突然总结出两个问题,一个是林子巍,总感觉他对小梓的事情有点过分关心,另一个则是,教授不是说金鑫也在吗,怎么没看到他?
难不成他不坐车,跟在车后边跑着去?我又抻着脖子看了看车后,除了不断后退的高速路,什么都没有,便入心了。
金鑫并没有同行,教授是有意气大哥的。这老头啊,都快变成老顽童了。
到达目的的,大家都恰好睡醒,一个个精神得不得了,纷纷蹦下车,感受着几百公里外的林城与京都不一样的气候,大口的呼吸着清甜的空气,赞叹天然氧吧名不虚传,仅仅呼吸几口就感觉到胸腔里特别的通透,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爽到极致。
我则没有心思体会什么空气,下车就要抓林子巍。困扰我一路的问题,急需他给我个交代。
林子巍有先见之明似的,背着自己的大包早我一步下车,早跑远了。
我刚要追,被教授给拎了回去,“助教就要有个助教的样子,和学生打闹,成何体统。”
“没有,我有......”我奋力的挣扎,奈何老头子的魔爪太过有力,我不是对手。
他老人家沉着脸子,“还有,你忘了清尘是怎么嘱咐你的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我做什么了,还差不多就行了。
我是真有事,不是无理取闹,和助教的样子有什么关系?助教应该什么样子?木头似的不苟言笑?
我终于成功扯回自己的卫衣帽子绳儿,试图解释,“教授,我找林子巍......”
“我不管你找他做什么,明天开始预赛,今天下午还要进行模拟和赛前的心理辅导,在比赛完成之前,我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影响参赛者的心情。”
“我没有要影响他,我就是......”
“什么都不行,赶紧去酒店前台接洽房间,快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的事少管。”
......好吧。
迫于教授的威严,我狠狠瞪了林子巍两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先行进去和酒店前台进行交涉。
教授亲自带队,一应的事情基本都安排得非常妥当,我占着助教的美名,实际上也就是跑跑腿,学学舌,照顾下教授他老人家的身体,让他保持着老当益壮的状态回去面见我师母。
在林城停留一周的时间,参赛的学生一直被关在赛场,不完成作品不许出来。
我无事可做,闲得快要长毛儿了,便和小梓又聊了两次。两次她都没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哭。
小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都能一起扛。
现在的我们长大了,天各一方,见次面都很困难,更别提像从前那样守着彼此,陪伴她度过难过的时光。
可惜她有她的事,我也有我的生活,所谓的陪伴和心疼,也只能是通过缥缈的无线信号。看着她在镜头前哭得泣不成声,我能做的,也不过是陪着落几滴泪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真不好,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
“傻瓜,别总是哭了,小心眼睛。世上男人那么多,凭什么非他林卓巍不可。我们学校好多又高又帅的男孩子,你打起精神,等我回去一个个的给你相亲,就不信找不着个比林卓巍好的。”
可她总是说没事,要我别操心,好好带队,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她现在还不想开启新的爱情生活。
什么不想开启,不过是忘不掉林卓巍罢了。
直到回去的车起程,我还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
而金鑫,那个讨厌鬼,也并没有出现在林城。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来,已经证实教授他老人家虚晃一枪,就是为了给大哥添堵。
不知大哥做了什么令教授痛恨的事情,让他老人家不惜亲自下场坑人。
第六天下午,比赛结束,参赛者走出封闭考场,一个个出栏的老母鸡似的冲过来抢走我手上拎着的大包,找到自己的手机,电话、语音不住的向外输出,呜哩哇啦、叽叽喳喳的声音刺激得我耳朵嗡嗡直响,弄得乌烟瘴气,末日似的。
等到大家把憋了四五天的各种情绪发泄得差不多,终于安静下来时,教授公布比赛结束,不论成绩如何,晚上都要出去大肆庆祝一番。
饭店早就提前定好了,我选的,一家集烤涮于一体的自助式餐厅,非常适合年轻的大男孩女孩。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在被憋疯的边缘抢救回来的可怜孩子们把大盘的手切牛肉倒在烤盘里,淋上油,烤得滋滋作响,焦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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