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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拗不过我,别扭一阵后,还是趴在我耳朵上说,“当然是开心我的小宝贝会回到我身边,不用再担心刺激到他,连拉手都不敢。”

心里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可由大哥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害羞了,脸上又红又热,不自觉的就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大哥如此的在意我。

脑子里开始思索,要不要把小红花直接盖满,人为结束试用期。

大哥的身体蓦地僵住,身体的温度急遽窜高,俯下来就要吻我,被我眼疾手快的给制止了。

“干吗,亲都不让了。”大哥的呼吸加重,手指在我脖颈上刮来刮去,眼底有暗流涌动。

“没有,就是明天清风做手术,咱们都好好休息。亲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我软软的撒娇,他无奈的捏了把我的小细腰。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我的腰。平时走路会揽着,坐在一起会抱着,就是在这么动心的时刻,他也是捏着我的腰。

“乖,等清风这次痊愈出院,宝贝就结束试用期,让我提前上岗,好不好?”大哥温声哄着我,尝试着提出条件。

我吃吃的笑,他恼羞成怒的又捏了我一把。

魏清风发出一声呓语,把脸转向我们这边,睫毛微微的颤动。

我们俩连忙住嘴,不敢再说话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得很早,为了魏清风的手术忙碌着。

魏清风一直安静的躺着,沉默得像是一块背景板,之前对于恢复健康的期待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都发现了他的异样,却都把这一切归于他对即将迎接的新生活的忐忑。

九点整,我们两家人在医护的陪同下,一起送魏清风进手术室。

进入手术室大门前的一刻,魏清风拉着我的手说,“小月,你等我,不要走。”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呜咽。

我当然不会走啊,还想看着他手术成功呢。

“你安心在里边,我们所有人都会等你的,没有人会走。”他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我的理解是他想要我一句承诺。他在担心他恢复健康后,我会离开他身边。

我不能确定他说的让我不要走,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无论是不是,我都不能给他承诺。等他痊愈了,变得和从前一样,那时,我就不再欠他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手术的时间很长,整整六个小时。

我们所有人站在外边,硬生生的等了六个小时。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嫌累,也没有人不耐烦。李木和周敏慧也来了,耐心的陪在我身边。

我们都带着相同的愿望,共同祈祷手术成功。

四个小时的时候,乔治出来了,他带着淡淡的疲惫,摘下手术帽淡然的看着我们。

我们所有人都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每个人都既带着美好的盼望,又害怕结果不是我们所期望的。

还是李木第一个走过去,他伸出右手,“乔治先生,您辛苦了。病人家属都非常紧张,我代他们问一问,手术...”他顿了顿,接着说,“还顺利吗?”

乔治挑高细长的眉,摘下手帽顺手扔在旁边的专用垃圾回收箱里,傲娇的说,“小爷亲自出手,怎么可能不顺利。”

也不知道这位纯正的外国种,为什么会如此钟意小爷这两个字,无时无刻不在应用。

说完,他大踏步的走了,再没看我们一眼。

李木来到我身边,含笑说,“恭喜你。”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手术成功啦!

“大哥,手术成功了,对不对?”

“对,成功了。”

我乐得顾不上这么多人在场,猛地窜到他身上,肆意的大叫,“太好了,成功了,成功啦!”

大哥害怕我会摔到,手忙脚乱的护着我,笑得格外开心。

妈妈嗔怪的要我有点女孩的样子,然后抹着眼睛靠在爸爸身上。

美娜阿姨高兴坏了,扯起叔叔的衣服擦眼睛。擦了两下,一个没控制住,趴在叔叔肩上放声大哭。

自从魏清风出车祸以后,所有人看上去都在正常的生活,可心里的压力都很大。魏清风看不见也不能走这个事实,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说顺其自然,可所有人都是遗憾的。毕竟,从前的魏清风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曾经让父母亲人为他骄傲过。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又会变回原来那个风雯月朗的俊俏少年。

我为他高兴,为大哥高兴,更为我自己高兴。

魏清风被送进病房,他仍然安静的躺着,头发再次被剃光,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输液软管里的液体匀速滴落,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一小排阴影,乖巧的模样很像遗落凡间的天使。

如果他没有做过那么多让我痛恨的事情的话,他真的美的就像个干净纯洁的天使。

所有人不眠不休的守在魏清风的病床前,等待见证奇迹发生的一刻。

夜里九点,魏清风一声轻轻的低哼,让我们这些等待得又困又累的人全都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兴冲冲的把病床围得水泄不通。

医生过来了,一番检查后说手术没什么问题,视力和腿会逐渐恢复,嘱咐家属小心照顾。

说实话,医生这么说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很失望。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既然手术是成功的,最起码他应该在醒来的那一刻,便能看到我们所有人的脸。

事实是并没有。

失望也没办法,只有等。

整整两天,我们都在眼巴巴的盼望魏清风突然说呀我看到光了。

可惜一次也没有,他的眼睛几乎长时间闭着,两条腿也无力的瘫在床上。如果他不说话,我们都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了。

魏清风一天比一天沉默,我的心也一天天的在下沉。

大哥几次去问医生,医生都说手术这东西都是有风险的,技术多么高超的专家也不敢说成功率百分之百。他要我们再观察观察,待伤口完全愈合也许就看到了。

又是也许,又是等。

可除此之外,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焦急的偷偷哭了好几次,大哥也是急得眼睛冒火。

转眼七八天过去了,魏清风的头皮上长出青青的头发茬,伤口处愈合得非常好,脸颊慢慢变得得红润,只是眼里还是没有光。

我和大哥又一次去找医生,以前态度一直非常好的医生突然反口,他说这个手术是我们在外边请专家做的,他们科里出的两个配台医生也只是做了手术前后的准备和收尾工作。现在患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院里不会负责任,要我们联系乔治。

医生的话说得不好听,不太负责任,但细想想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说的也真有点无耻。

手术成功了,这场手术会做为他们医院的一个典型病例做大肆宣传,提升医院影响力;失败了就推在专家身上,和他们无关。事实上也确实和他们无关,但这么没有担当还是很失大院格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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