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我昨晚回来的晚,佳欣昨天怎么样了?
她和姑姑和解了吗?”
林素见林韩六人进去小会议室开会去了,便笑着问正在喝咖啡的赵磊。
赵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回过头笑着对一脸期待的林素林菲姐妹俩说:
“她从家里跑出去后,我也忙追了出去,但我刚追出去,
就见谢诚的红色法拉利超跑停在你家别墅门口,谢诚打开车门,梅佳欣就坐了进去。
谢诚一踩油门,两人就扬长而去。
我想谢诚和梅佳欣也认识了十来年了,有他陪着她,我也放心多了。
便叫来司机江飞开车去幼儿园接孩子去了,昨天我儿子幼儿园有活动,放学比较早。”
“噢,原来如此!
磊哥,你儿子今年几岁了?”林菲笑问道。
赵磊笑的一脸宠溺:“我儿子今年六周岁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小家伙又聪明又淘气,我一回到家就特别黏我,连他奶奶也不找了。
虽然在外面工作了一天比较累,
但一回到家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蛋儿,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
林素点头赞道:“确实如此,我虽然没有孩子,但看到箫儿和甜甜的孩子也特别喜欢,
小孩子甜甜的笑容确实可以治愈一切的烦恼。”
“翩翩,我自从大前天在机场见过那位贵气天成的美男子后,这两天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脑中全是他。
我想我是得了相思病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唉,难道我和我的白马王子只有一面之缘?
那么帅气又贵气的男人他住在哪里呢?
唉……早知相思如此苦,又何必乱人心呢!”
林菲趴在林素的左肩膀上,唉声叹气个不停。
林素笑着推推林菲的头,打趣道:
“谁让你当编剧每天写一见钟情的爱情呢!
你笔下男女主角的爱情现在可活生生移植到你自己身上来了,你就好好享受一下相思之苦吧!”
“有那么出色的男人吗?林菲,你该不会是在臆想吧!”
赵磊笑着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家的哥哥们各个帅得玉树临风貌如潘安,你们家的几位女婿也都是才貌双全的大帅哥,
我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花若溪和富瑾瑜更贵气的男人,
也没见过比宇文皓更酷更冷傲有气质的男人,更没见过比蓝逸尘还充满仙气的男人,
当然也没见过比叶明兄弟五官更精致秀气的小鲜肉。”
林菲笑着反驳道:“不,是你们没见过。
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五官标致到了极点但却一点儿也不娘。
面如美玉,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
但又不是欢场男子和娱乐圈中男子的那种刻意谄媚;
一笑一颦都是风雅,优雅,矜贵又温柔,但眼神中却又带着不容人亵渎的威严和神圣。
哎呀,反正我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这样的男人。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卓尔不群,鹤立鸡群,木秀于林……
我的小心脏当场就被惊得碎裂成渣,口不能言,耳不闻声,大脑无法运转,我觉……”
“停,停,停!娉娉,你先停止你的花痴和幻想吧!
你压得我肩膀好疼,快起来。”
林素笑着将再次靠在她身上的林菲推离自己,回过头对一脸憋笑的赵磊说,
“这丫头魔怔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恋爱脑,呵呵!
娉娉,我想出去买点儿鲜花,你和我一起出去吗?”
林菲叹气道:“走吧,我这段时间也没工作,还要过完年才开工呢!”
“过完年你进哪个剧组?”赵磊好奇道。
林菲笑答道:“枫哥准备过完年进《星光璀璨》剧组,我也准备进组,
同时进组的还有森哥,有两位哥哥保护,我不至于被众人欺负。”
“你是编剧,谁又敢欺负你呢?”
赵磊笑着摇摇头。
林菲叹气道:“磊哥,你和枫哥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超一线的存在,
又哪里能知道我们这种三流编剧小透明的为难之处呢!
现在国内风气相当不好,演员和投资商最重要,除了极个别的大导演外,
其他的导演都要听资方和男女主角的话。
大牌演员动不动改剧本,改台词,有的主角甚至还改配角的台词,
配角又反过来责怪编剧欺软怕硬,只把高光台词给主角。
戏扑了,导演,演员和粉丝又大骂编剧白痴,台词不行。
他们就不说现在的演员大部分不敬业,有的文化素养极低,连话也说不利索,
许多台词都认不全,台词都不能超过两行字,更不能有一点儿生僻字,
你写的稍微有深意一点儿,他们就理解不了意思。
磊哥,你说我们这些三流编剧惨不惨,冤不冤!”
赵磊叹气道:“这么说来你们编剧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
我想……”
一语未完,忽见小会议室的门开了,林韩六人先后走了出来。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米杰五人便一齐离开了,林素和林菲也携手走了出去,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韩见众人已走,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下筋骨,
坐到赵磊对面的摇椅上,单手托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调侃道:
“大明星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一丝落寞和孤寂。
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一下。”
赵磊笑的略显无奈:“哪有,是昨天晚上陪亦乐看动画片睡晚了,
今天上午又去电视台录了四五个小时的综艺节目,累的不行。
看来你和付台已经和好如初了,笑靥如花,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不就对了嘛,夫妻俩哪有那么多的架可吵呢!说开了就好了。
付台那么出色的男人,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楚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而你也真心爱他的人非常不容易,你要学会珍惜。
忘了夏楠吧,付台比夏楠更适合你。
站在男人的角度看,付台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他的背景能力学历气度都不是我们娱乐圈中的男星能比肩的。
人要懂得知足。”
林韩低下头轻轻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笑的满脸温柔:
“这回不会再吵架了,因为我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们共同的儿子了。
我发现我现在是真的爱上瑾瑜了。
你说的对,爱上富瑾瑜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了,想要拒绝他这样的男人却非常困难。
以后,我们俩会越来越好的。
言归正传,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
“那太好了,提前恭喜你和付台了。”
赵磊亦笑的一脸欣慰。
林韩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赵磊深遂迷人的眼眸,语带感激道:
“赵磊,以后我儿子出生后一定要认你当干爹。
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和提携。
我在外人面前一直扮演着他人眼中的完美女人,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卸下心房做真正的自己。
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兄亦友,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只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另一半。
我以前听到甜甜说喜欢你时,心中很开心,因为把甜甜交给你,我非常放心。
但事过境迁,你们俩的爱情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了,我心中也很是遗憾。
现在想来,林甜甜任性又花心,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没有责任心,
她要真和你在一起,你还要当她爹给她收拾烂摊子呢!
分了也好,你这么优秀,总会有适合你的女人出现的。”
赵磊略显尴尬的笑笑:“还是说正事儿吧。
林甜甜现在已经是花太太了,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楚楚,下个礼拜六的慈善晚宴你参加吗?”
“当然要参加,这是市政府和红十字会以及省台共同承办的,我怎么会不出席呢!
赵磊,你和我去一趟楼上训练营,
看看哪些新人有资质,适合出道,你眼光其至比许多经纪人还好。”
林韩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赵磊也忙起身追了上去,担忧道:
“楚楚,你走慢点,你现在是孕妇。”
林韩回过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失笑道:
“这才到哪儿呢,再说了怀孕又不是生病了,我可不是娇滴滴的林妹妹。
我要一直坚持到生才休息,我相信我儿子也会非常坚强的。
我们快走吧!”
“随你吧,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赵磊依旧不太放心。
林韩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两人一起向楼上训练营走去。
******
林素从花店买了一大束康乃馨送给躲在屋里养伤的祝允诺,却被对方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祝允诺生气地冲她大喊道:
“我不喜欢康乃馨!你为什么要买康乃馨来送给我?”
“那你喜欢什么花,我再去买来送给你。”
林素把祝允诺扔掉的康乃馨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走到卫生间冲洗干净,插进白瓷花瓶里,
一回头就对上祝允诺嗔怒的双眸,她只好笑着解释道,
“花了大几千买的,我不喜欢浪费。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祝允诺冷笑道:“你既然这么贤惠,为什么不亲自去厨房熬了鸡汤来给我喝呢?
借花献佛算什么本事!”
“你如果真想喝我亲自熬的鸡汤,那我现在就下去帮你熬。
不过在我替你熬鸡汤之前,我还要先给你换药,然后再喂你吃完药后我才能下去。
不吃消炎药,不涂抹药水,肿一时半会儿散不下去。”
林素一面说一面拿过床头柜上的棉签和碘伏给祝允诺重新处理了伤口,又重新包扎好,
然后又喂他吃了消肿止痛的药,又从冰箱拿来冰袋替他敷脸,
最后又拿来水果和各种他爱吃的零食放在床头柜上,才缓步向楼下走去。
林素信步走到客厅,诧异的发现林韩和林菲以及赵磊三人正坐在沙发上陪着林爷爷和林奶奶在看电视。
赵磊是林家的常客,林爷爷林奶奶全都喜欢吃他做的饭,
他有空就会来林家帮老俩口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
由于赵磊和林韩林枫林森几人是好朋友,再加上林爷爷林奶奶也喜欢他,他也经常来林家做客。
所以,当十年前的他和林梦在悄悄交往时,
林家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来林家这么勤快是因为林梦。
因为当时的林梦还是个读高中的小屁孩儿,
大家都以为赵磊是对林韩或者林姝林素几人感兴趣,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对林梦感兴趣。
林素走到赵磊身边,笑着拉拉他的胳膊,赵磊会意,忙起身和她一起来到厨房。
赵磊笑着问正在找鸡肉的林素:
“翩翩,你想给允诺熬鸡汤?”
林素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允诺说想喝我亲自熬的鸡汤,我不会熬,所以请你教教我怎么熬。”
“翩翩,你太惯允诺了。
不管男女,太过爱对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反而更容易被对方看轻。
再爱一个人,也要留三分给自己。
我记得昨天奶奶过生日,张嫂她们买了好几只农村的红公鸡,
是从丰田农场买的,没有喂过饲料纯吃粮食的鸡,非常鲜美可口。”
赵磊一面说一面打开冰箱找出鸡肉,以及各种调味料,拿过一旁的围裙系好,
取下砧板,开始剁鸡肉,边剁边对站在他身后的林素说,
“翩翩,你去把高压锅拿出来,再帮我剥点儿葱姜蒜。
允诺身上有伤,适合喝清淡一点儿的鸡汤。
我们在高压锅里压四十分钟左右,再放到沙锅里用小火慢熬一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
其实如果允诺不着急的话,用小火慢炖五六个小时最入味了。
翩翩,翩翩,你怎么了?”
赵磊说了好半天,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林素没有一丝动静。
他蓦地回过头,就发现林素正透过他的肩膀望向窗外,
仔细一看,她的眼睛并不聚焦,眼眶中隐隐还有泪光在闪烁,
但她的面容却依旧祥和恬淡,唇角还微微向上扬起,
她的声音悠远而寂寥,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他的心总是离我那么遥远,
明明人就在眼前,心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这世上,唯有人心最难懂,也唯有人心最难掌控,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
是我要求太高了吗,我只不过想携一人手,慢慢变老而已……
我其实很没出息,我怕黑也怕未知的未来,更怕死后一个人孤独地埋在公墓里……
家里的姐妹们陆续都找到了相伴一生的爱人,没有谁会一直陪伴着我……
我常常在高朋满座的宴会中,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无言的悲凉和孤独;
我常常独自一人望着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出神,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
原来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原来我以为美好的一切只不过是海市蜃楼梦幻泡影而已,
到最后,依旧没有人会陪在我身边,我终归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这世间……
又有谁知道,我不是与世无争看淡一切,对什么都不在乎,
而是害怕拥有繁华过后的那种孤寂与凄凉,与其最后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的好……
我悲哀的发现我自己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所有的繁华到最后全是落寞,所有的拥有到最后必定是失去,所有的美好到最后终将是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