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皓,箫儿又生病了吗?这几天回家都见不到她的面儿。”
宇文清远见宇文皓推门进来,有些疑惑地望着一脸阴沉的儿子。
宇文皓略显烦躁地走到正坐在沙发上品红酒的宇文清远身边坐下,
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点燃抽了起来,一面吞云吐雾,一面嗔怪地看着宇文清远:
“箫儿和林梦被宁怿和易安迷晕后带到了外地,目前下落不明。
家里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箫儿。
文心竹真是个无耻没下线的女人,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无耻下流,觊觎别人的老婆,三天两头给我添堵。
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怎么把你这个阅女无数的情场老手迷的神魂颠倒的?
她资色只能算中等,身材也一般,唯一的优势就是会装可怜,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这回,我不会放过她,谁让她教子无方,我以前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才让她们母子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头皮上摸软硬!”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话中的狠戾和嘲讽惊得一怔,反应过来后,忙安抚道:
“阿皓,稍安毋躁,别激动!
我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你的决策的。
但我想箫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易安所为还是个末知数。
你不能就凭个人喜好就认定是易安干的。
再说,他和箫儿也没有什么过结,和你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他一个供人玩乐的男妓,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何况,文心竹她也只是个可怜又懦弱的女人,她未必就知道她儿子的所作所为,她也只是受费永嘉指使而已。
对了,阿皓,你是怎么知道箫儿被人绑架的?”
宇文皓将手中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掐灭,抬眸盯着宇文清远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宇文清远向他投来不满的眼神后,他才略显无奈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爸,易安可不只是个男妓而已。
他现在已成了龟公,旗下招徕了好多俊男美女,通过特殊的训练,然后让他们去接触上层的成功人士,
这些男男女女训练有素,而且不知是不是被易安洗脑了,
他们对易安相当忠诚,被他们拿下的成功人士不在少数。
我们的好几个固定大客户都被易安手下的人拿下了,终止了和凯悦的合作,
转而和其他公司签约,因此,凯悦这几年损失了不少大订单。
这还不算,易安还从箫儿手中骗走了五百万,宁怿也从阿淼手中骗走了不少钱,
还有南宫灵以及谢雪琪这些无脑的女人,都被易安和宁怿以及他们手下的男公关骗过不少钱。
据我所知,他们的目标定位相当精准:
只针对上流社会的富婆以及千金,根据每个女人不同的性格爱好,
有针对性的专门制订各种攻略,已经成功拿下了不少富婆以及千金大小姐,早已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了,他们也培训出了一批同样出色的女孩儿,一个个都得了文心竹的真传:
楚楚动人柔弱无助又温柔清纯,男人大多数对这类型的女孩儿没有抵抗力,
好多成功男士也栽在这些女人身上。
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别栽在女人身上,更别同情心泛滥。
文心竹对于易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儿子干的勾当她又怎会不知呢!
她们母子不过是一丘之貉,不值得同情!”
“箫儿现在也不知道被易安掳到哪儿去了,这个小兔嵬子,真是活腻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对了,报警了吗?”
宇文清远听的火冒三丈,狠狠拍了茶几一下,杯里的红酒溅了一茶几。
宇文皓抽出桌上的面纸擦干净茶几上的污渍,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复又睁开双眸,略显疲倦地说:
“花若溪发现林梦是假的后,当时就报了警,那个假林梦也已被警方带走了。
经警方审讯才发现易安和宁怿做的买卖还不小,有不少达官贵人都牵涉在其中。
听那个假“林梦”说,易安他们本打算当天就带箫儿和林梦出国,好让我们再也找不到她们,
但由于疫情的原因,国际机场关闭,他们只好又带着箫儿她们一路向北去了,应该是往草原上去了。
警方已在全力抓捕他们了,但若溪要求一切低调进行,不想让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我也正有此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箫儿一向身娇体弱,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唯一能确定的是,易安应该不舍得伤害她性命,毕竟他应该也是真爱她的。”
宇文清远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可不一定,你都说了,易安是个混欢场的男妓,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一个人好呢?
我实在是很担心箫儿,希望上天保佑她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阿皓,你再打电话问问警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宇文清远是真的很担心林希,在他看来,林希人长得漂亮又天真单纯,还会做饭,
说话也软软糯糯的,性格也好,最主要的是给他们宇文家生了两个出色的继承人,这可是豪门望族最需要的。
还有就是林希对宇文清远很孝顺,自从嫁给宇文皓后,
只要宇文清远过生日,她都会提前一天帮他做好生日蛋糕,帮他买好生日礼物,
生日当天和厨师一起帮他准备丰盛的晚餐庆祝生日,还会让阿彻和阿粲给爷爷唱生日快乐歌。
最让宇文清远感动的是:前段时间他从楼梯上不小心踩空摔下来,把左腿摔骨折了。
左腿打的石膏,头几天疼的动不了,林希居然不嫌脏也不怕累,克服了怕去医院的恐惧心理,
每天都带着两儿子去医院看望他,在家里给他熬各种大骨汤,变着花样做各种营养餐,然后拿到医院给他吃。
甚至在前几天他不能动时,亲自帮他端屎送尿,这可把宇文清远感动坏了:
因为自他生病后,除了朋友下属之外,欧曼妮和宇文淼只在医院露了一面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且欧曼妮还当着下属的面嘲讽他罪有应得。
宇文淼也抱怨他偏心,怪他停掉了她的部分信用卡,害她经济陷入困顿。
母女俩对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对他打着石膏的腿没有多看一眼,
让他心寒到了极点,也对母女俩更加厌恶了起来。
而平时看起来娇滴滴又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希,居然不嫌脏也不嫌累的照顾他。
给他每天变着花样做各种营养餐,陪他做复健,陪着他聊天。
也许是人老了,心中更期盼亲情了,他心中对此感动的一塌糊涂,
觉得林希这个儿媳妇比儿子女儿老婆都好上百倍。
宇文皓刚要打电话给北辰,忽见电话响了起来,打开看时,见是花若溪的,
忙起身向门外走去,按下接听键:
“若溪哥,有箫儿她们的消息吗?”
花若溪略带欣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阿皓,刚才北辰来电话说,有人在苏木镇一带发现了疑似宁怿四人的踪影。
我现在马上开车到你那里,我们乘你的私人飞机去苏木。
你提前准备好一切,我马上就到。”
宇文皓听后大喜过望,连忙答应好。
他挂断电话后,忙吩咐站在一旁的栗奕栗栾,让他们准备好一切,大家连夜出发去苏木。
栗奕栗栾答应一声,分头行动去了。
“阿皓,有箫儿的消息了?”
宇文清远看到宇文皓面带喜色,不由关切地询问道。
宇文皓压下心底的喜悦之情,望着宇文清远,正色道:
“爸,这几天你就多呆在公司吧,暂时别到处逍遥了。
恺新在b市代表凯悦出席国际商业论坛,成康又被困在临市回不来,天奇和彦军又调去了新城煤矿。
公司高层核心人员只剩下了齐峰和邵东,其他人,大都不堪重用。
我一会儿要和花若溪去苏木找箫儿,你只好先在公司镇守几日了,
顺便也看看这些天我不在公司,有没有人偷奸耍滑。还有就是……”
说到这儿,宇文皓上前一步,附在宇文清远左耳旁一阵低语。
宇文清远笑着拍拍宇文皓的左肩,嗔道:
“知道了,你小子难道连你亲老子都信不过吗?你快去吧,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呢!”
“那好,我先上楼收拾一下,等花若溪来了就走。”
宇文皓话音刚落,就见辛凯文领着文心竹从楼梯走了上来。
文心竹一见到宇文皓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
“阿皓,求你放过易安和宁怿吧,他们俩只是一时糊涂了,没有想过后果。
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俩吧,现在他们俩都成了通辑犯,以后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求你放过他们俩吧,不要让警察抓他们,他们还年轻,求你给他们给一条生路!
我保证,易安和宁怿不会伤害林希和林梦姐妹俩的。
如果找到他们四个,麻烦你和警方说他们四个只是出去旅游去了,根本不是绑架,求你了!”
文心竹一面说一面不停地给宇文皓磕头,
她惨白着一张脸,面容凄楚无比,额前已有血珠惨出,整个人看起来有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即将昏厥。
宇文皓冷笑一声,摇头道:
“幼稚的可笑!你还是尽快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把箫儿和林梦带回来。
否则,他们俩会牢底做穿!你今天就是哭死在我面前也不顶用!”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文心竹早已哭倒在地,
宇文清远于心不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叹气道:
“心竹,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安是你儿子,你肯定知道他们的下落,你现在赶紧打电话给易安,
让他把林希姐妹带回来,我可以让阿皓不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否则,他们这种行为只能等待判刑了。”
“清远,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易安和宁怿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一定会阻止他们这么做的。
他们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做为母亲,怎么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坐牢呢?我宁愿自己去坐牢……
清远,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你,让阿皓不要告易安和宁怿,不要让他们俩去坐牢。算我求你了!”
文心竹紧紧抓住宇文清远的衣袖,说的声泪俱下,哭的梨花带雨。
“心竹……”
宇文清远刚说了两个字,就见宇文皓一把将文心竹从他身边扯过来,抬手狠狠甩了她左脸一个大耳光,
又粗鲁地将她脖子上围的纱巾扯下来扔在地下,指着她脖子上清晰的草莓印,冷笑连连:
“文阿姨,我实在是佩服你的演技,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刚才还在床上和其他男人亲亲热热,转眼又可以拉着我爸的胳膊哭得楚楚动人,梨花带泪的,
奥斯卡没给你一个小金人真是有眼无珠呢!”
“你这个烂女人,狗改不了吃屎!”
宇文清远被文心竹脖颈上那刺眼的吻痕激的理智全无,扬手甩了她右脸一个大耳光,
转身向自己卧室走去,“砰”一声关上门。
文心竹被宇文清远打的连向后退了两三步才勉强站稳,她捂着被打肿的右脸,一脸震惊地望着宇文皓:
“你……你……原来,刚才你让你的属下找我,是为了,为了……”
宇文皓不待文心竹说完,就一脸嘲讽地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年龄大了就要稍微穿的得体一些,你这个年纪,还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呢!
何况,年轻的男人嫌你老,皮肤不够光滑;
年纪大又有钱的男人会嫌弃你年老色哀,又生过孩子。
而且越是年纪大的男人,越喜欢十八岁的小鲜花。
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喜欢你这样的半老徐娘?”
文心竹被宇文皓讥讽的话语说的羞愤难当,想要反驳,又不敢得罪他,
只好忍耻含羞走上来,继续哀求道:
“阿皓,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让易安他们弟兄去做牢。
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宇文皓双手抱臂一脸倨傲地打量了文心竹一眼,摇头道,
“只可惜,你太老了,又下过嵬,我对你不感兴趣!
估计大街上的装卸工,工地上的大龄农民工以及煤矿上的挖煤工,这些三无男人才会对你感兴趣!”
文心竹被宇文皓的话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骂道:
“宇文皓,你……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一个能当你长辈的女人呢?
你和你那傲慢又无礼的母亲一样让人讨厌!
难怪你父亲不喜欢你母亲,一个自以为是又骄傲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