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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在一个月里有阴晴圆缺。
满月,是人们的期望,有的成为大节日。月缺,本不是那样的,那是被遮住的模样。人们看见的是那样,认为是那样,常常为它感伤。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附外篇15)
内外有别。最终在一个“别”字。人与人的差别,有“好”“坏”之分。好与坏,不在有啥想法儿,而是在说出来还是没说出来、做出来还是没做出来;想了恶想,有没有控制,有没有羞耻感,自我谴责,能不能改变……
“别”字,除了有“差别”之义,还有其他义,可组词,能组很多:什么离别,分别,永别,告别;在前边组合的有:别处,别集,别史,别人,别情,别绪,别传,别致,别出心裁,别有洞天,别具一格,别树一帜,别开生面。
纸条上说呀,任何一个形式,都是与其他形式构成体系,体系外有体系。有真,有虚,大外有大,大中有小,偶然为大,必然则小。
瞬息万变,说的是多变;没变,等一等再做就错过了;人一生错过的多,一生就没变化——岁月增长,反应方式没变。不曾相识的人,都能走到一起,有条件,容易,就是共同认识的人和一些得利。
人的一生,和住房一样,开始是创造,以后是看护。有过惊喜,更多的是平淡无奇。
唱了“再过二十年”,已经三十年,四十年了……
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十年八年那是漫长的,凶残随时夺走生命,生灵在煎熬中等待,奋战者在书写历史。而平常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晃就会过去,人在度过,度过这些时间;人无言,无言以对,对不上具体的事。年轻,都不在意;说珍惜时间,一定是老年人。
四千年历史长吧,也就是40个百岁老人的生命长度。
然而,人一代一代是重叠在一起。
任家爷爷说,孔子的后代享受殊荣,两千年排了七十七代了。
其他家谱,是从迁徙一个新地点开始;帝王从改换一个朝代开始排序。
但人渴望的是变,一直在争取实现愿望,老曲说,这是孙悟空在读者心中持久的魔力所在。
老家,是一个童年的概念。开始,各家的孩子回来,串串门,坐坐。老人,才是情系家园的根脉。那有许多看见看不见的线连起来,公路,铁路,航线,电话,网络,还有邮件和思念,老人在家乡,直至终老。这拨儿孩子,像鸡孵的一窝蛋,离壳行走,抱团取暖,而后竞争奔走,觅食远走。人各有志,人没法一起回来团聚。人与人的关系大多是因形式建立起来的,形式没了,关系就没了。留恋或抱怨是没必要的。
你是否有这样的经历\/顾盼的目光\/融入一汪池塘\/阵阵驰影\/吹拂冥想\/人其实有许多\/那却是一根闪亮的丝网
人们都结婚了成家立业了。他们有了孩子,聚集在医院产房,婴儿的啼哭,贯穿了世纪,形成了人气。
孩子成长起来,就像地里的庄稼开了花结了果。
人的一生,是什么样?在于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样的环境。
有共同地方他们相聚,有了关联。在外靠老乡,有了照应。
有关系的,有孩子,结亲,薪火相传。他们这一代人,成了上一代。
但是他们没有按照约定一起回来相聚。别时容易见时难。人很多事是别着,伤心久了心就凉了,情分就断了,就不想了。
年轻单身时回家,知道喜事,买一件礼物,随一份礼;许多年不见面,也就失去联系,人不再联系,如不认识一般。
得意的人,大忙人,想不起其他人。焦虑生计的人,时间长了,也淡忘了关注与关心,因为要卸载承受不了的重负。也有人张罗,人们想起过去的不愉快,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近乎,也就不回应了。混得不好的人,不愿见人。许多人,不记得了,没说过几句话,没什么交往,没有深刻的印象,没有爱,没有恨。
想的是少数。有很多不值得想,不对撇子。
小成在写给立本的信中说:人们条件不一样了,看问题也不一样了——从脖子上胳膊上身上搓泥,过去是干净的人呢,现在让人觉得脏得恶心了……
家乡光芒不再,日渐收缩。没有了曾经接触的物件、环境,原籍就没有了意蕴。人和人缺少了关联。
当年的孩子们,像当年他们上辈或上几辈告别家乡来到这一样,他们寻找到新的地方放弃了这。人们就像过去庄稼客在一个地方收获作物,干完了又到别处去了。
过去的人是植物,后来人是动物。
老单说,聪明才智有限,不要放在一块,要在不同区域领域发挥作用。
他们散布在各地,如水,地上,地下,空中。
他们在新的生活之地繁衍发展。一个愿望实现,又有新的愿望。大城市像天体膨胀处于扩张期,孩子们是星系中的不断成型的个体。
小大之辨,延续着喜与悲。
“一年又一年。”
人在自己的圈儿里转。“遭逢”人事变化,是一个口子,改变圈子。人很轻易拒绝交往,拒绝一个人就关闭了一个出口儿。
人有过许多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