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君也就这么一说,现在又没有房贷这种业务,想买房要么借钱要么全款。
实力还达不到,她也不是非要马上就买,只是这个房价它并不会停在原地等你。
“算了,随缘吧,你想买个什么样的车?”李曼君不再执着,有多大本事办多大事。
只是她随缘了,赵勇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儿,总觉得是自己委屈了老婆。
“要不咱们把现在住的这套给卖了?”这样就能凑齐空缺。
李曼君忙打住他这个想法,“别,这套是你父母留给你的,能别动还是别动吧,钱可以慢慢赚。”
今年年尾要不是遇上那三家对手,她也不至于连着三月没钱入账。
赵勇不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飘远,感动的抱着她,说过段时间要带她去给父母扫墓,告诉父母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李曼君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自己结婚这么久,还没祭拜过过世的公婆。
家里没有二老的相片,也没有香案,她之前问赵勇怎么不准备,赵勇苦笑着说:“没有找到他们的照片。”
一张都没有。
“我已经不记得我爸妈长什么样子了。”赵勇无奈道。
李曼君见他情绪变得低落,忙把话题拽回来,问他想买个什么样的小汽车。
赵勇早看好了,十几万的选择并不多,只有进口车。
他现在生意做得好,需要一辆车充门面,而且轿车用起来也方便些。
李曼君也不懂,让赵勇自己看着来,她只负责坐车。
“对了,既然家里有车,那我是不是应该把驾照学起来?”李曼君笑着问道。
赵勇又是一愣,“女司机?”
“女司机怎么了?”李曼君不解的追问。
赵勇忙说没什么,夫妻结婚半年多,他已经知道自家老婆最讨厌性别歧视,不敢踩雷,让她想学的时候跟自己说,他给她选个靠谱的驾校。
不过睡之前,还是忍不住轻声说:“有我开车,也用不着你开,开车多累,你坐着享受不好吗?”
李曼君反问:“那我能随叫随到?你随时可以给我当司机还不发脾气吗?”
赵勇:“啊这......”
还在嘴硬,“我听说女人开车很容易出车祸,你自己开车我也不放心......”
“这话又是谁说的?做过精确的数据调查吗?”李曼君眉头皱了起来,总感觉自己能被周围这些男性发言气死。
“你在外面跟他们吃饭,也是这样说我们女人的?”李曼君转身面对他,一把把他衣领抓了起来,眼睛微眯着,假意审问道。
赵勇无奈抓住了衣领上这只审问的小手,“你别多想,我从不说别的女人,我只说你好。”
李曼君嗔了他一眼,油腔滑调的。
赵勇眸色一暗,长臂带过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飞快盖上了被子。
被窝里传来李曼君没好气的声音,“这么多现金放家里太危险,明天记得存银行去!”
男人声音沙哑,敷衍回应,“知道......”
腊月二十号那天,赵勇提了新车回来,崭新的黑色家用型小轿车。
刚到手,就来接李曼君下班。
两人环城开了一圈,李曼君看着赵勇打方向盘的舒爽模样,羡慕得直抓手。
她会开车,但只会自动挡,并且现在没驾照,只能干看着。
车开到家门口,楼下邻居们都围了上来,周围就只有家里在市政府上班的廖宏伟有一辆红旗专车接送,这是身份的象征,大家只能远远看一眼。
赵勇就不一样了,在邻居们眼中,这就是个开货车的小伙子,就是身边一样的普通人。
却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直接开了一辆进口小轿车回来,怎能不让大家伙感到震惊。
随后想到赵勇开的货运公司就在小区背后,这半年进进出出很多大货车,才惊觉,原来开货车现在这么能赚钱。
文具店里,孙大嫂和孙哥感慨:“这一辆小轿车十几万,咱们家不知道要攒多久才能买得起。”
家里开着文具店,在楼里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但十几万的小轿车,那是想都不敢想。
孙哥整理着被客人翻动过的笔记本,“别想了,咱们一辈子都买不起。”
李曼君和赵勇正好走进店里来,赵勇买了烟和糖,准备散给邻居们,让大家一起热闹下。
这边的习俗是谁家买了彩电冰箱这样的大件,都要买点烟和糖让大家沾沾喜气。
听见孙哥的话,李曼君笑着说:“孙哥,以后咱们国家发展越来越好,技术也越来越强大,汽车肯定也会越来越便宜的。”
“不用一辈子,只需要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家家户户就都能买得起车了。”
“噢哟!”孙大嫂连连摆手,“家家户户都能买车,这怎么可能,那咱们国家的人不是人人都成百万富翁了。”
李曼君笑笑,没有再解释,把糖递给她们吃,心想着,你们就等着看这个国家强盛起来吧。
第二天,是李曼君休息的时候,赵勇也把公司里的工作放了放,两人到丧葬店买好香烛纸钱,又去花店买了两只祭奠花篮,开车来到榕城公募山,祭奠赵勇的父母。看书喇
二老的坟墓是最近这几年赵勇到乡下去迁过来的,选了最好的风水宝穴,夫妻合葬,背靠大山,面朝大海方向。
唯一遗憾的就是找不到两人的照片,墓碑上只有一个空白的头像。
李曼君把鲜花放在墓碑前,赵勇点燃香烛,递给李曼君,两人一起对着墓碑拜了三拜,把香插上。
李曼君对着墓碑说:“爸、妈,我是你们的儿媳李曼君,我和赵勇来看你们了。”
说罢,跪下去,尊敬的轻嗑了一个头。
赵勇没想到她会跪下,阻拦不及,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眼角有些泛红。
腊月的风吹得两人身上衣服沙沙响,两颗炙热的心却更贴近了。
两人一起烧了很多纸钱,赵勇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把这半年来家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希望父母在天有灵,不要牵挂。
直到风雪来临,两人才下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