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惊喜
徐宁从群山深处辗转“广和楼”回到青岩镇的时候,已然是正月十七的入夜时分。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急于跟云瑶见上一面,以慰相思之情的同时,又想着先要捉弄小丫头一番。
在他看来,两人搭伙过日子,平平淡淡,稳稳当当的便是一种幸福,但隔三岔五的惊喜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种惊喜不需要花多少钱,摆多大的排场,只要你用心准备了,对方又甘之如饴,这就成了。
如果,你把这种惊喜变成了惊吓,或者说对方不领情,认为你的良苦用心只是个笑话时……
那么这段关系,这份情感,你可能就需要重新审视、斟酌一番了。
心底揣着甜蜜,徐宁在皎洁的月色下,往药田这边赶了过来。
云瑶此时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卧房的青灯下翻看徐宁的那册“火炼手札”。
“这小老头,果真有些意思,居然异想天开,把自己的火炼经验糅杂到了一出出的戏曲剧目当中。”
“这哪里还是什么炼器、炼丹心得?分明就是一册话本子嘛。”
“好家伙,本姑娘每次翻看都能有所收获,难怪他前番跟我说,此火炼手札枯不枯燥,须得看过了才知道呢。”
“唉,说起小老头来,也不知道他这两天过得好吗?能吃饱,能睡好不?”
一念至此,小丫头也就没有了参详火炼经验的心思,轻自叹息一声,起身离座,在暖和的卧房里来回踱起了步子来。
无巧不成书,她这里方要闲下来,其袖底却曜起一点赤芒,继而又传出了一阵“咔嚓”、“咔嚓”的罗盘轮转之声。
“这……莫不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过来打秋风?单是从阵盘上的反应来看,对方似乎正在以蛮力破阵呢。”
“唉,家里头没有个主心骨,还当真不像那么回事儿呢。”
小丫头瞥了一眼那块从袖底滑落的青铜罗盘,又着急忙慌地披上徐宁那件猩红大氅,这才轻声嘟囔着,闪身往“护山大阵”被攻击处赶了过去。
盏茶功夫不到,她便在“八凶玄火阵”外面跟一个其貌不扬的矮胖青年斗在了一处。
对方仗着炼气九层的修为,在一对鸳鸯刀法器的加持下,很快就把云瑶逼到了险境当中。
小丫头且战且退,在几次通过手中的阵盘,沟通“剑奴”那道傲慢、惫赖的蛟龙残魂无果之后,当即将檀口当中祭出了那面菱花古镜。
“哈哈哈,你啊。”
“手中的素色长绫分明是一件上品法器,而且又跟你的主修功法颇为契合,如何在面对强敌的时候,就这般依赖于此一面古镜呢?”
“长此以往,咱的战力只能局限在法器、法宝上,一旦少了这些外物的助力,到时候恐怕连同炼气中期的对手都打不过了吧?”
话音落处,这个矮冬瓜也似的青年,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爆鸣声中,堪堪变成了一个身形瘦小,模样普通的小老头。
云瑶见此,先是一愣,后面忿忿地一跺脚,闪身往小老头怀中撞了过来。
“唉,咱说好的‘乳燕投林’呢,小丫头,你这‘犀牛撞击’密术,我这把身子骨,恐怕生受不起啊。”
话虽如此,小老头还是扎稳了马步,将对方牢牢地拥在了怀里。
“小老头,不带你这样的……”小丫头将粉拳捶打着徐宁单薄的肩头,红着眼眶,娇叱道。
“好好好,下不为例总成了吧?但是,咱要不是变着法的给你点儿惊喜,如何能得软玉温香在怀呢?”
徐宁将鸡爪子一般的手掌,摩挲在小丫头这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有些惫赖地说道。
“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那个‘剑奴’啊,好样不学,这些偷奸耍滑,涎脸涎皮的勾当,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还愣着干什么,不抱着本姑娘回家吗?不是愿意软玉温香在怀吗?这就让你一次抱个够。”
许是打的也累了,也解气了,小丫头将螓首靠在徐宁的肩膀上,在其耳畔吐气如兰。
“这,咱回家能有什么好处吗?譬如大被而眠,譬如……”
“别譬如了,没什么好处,无非吃个饭,喝一杯,然后,你不困的话,可以给本姑娘讲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当然,你有能耐把我灌醉的话,就要另当别论了。”
不待徐宁说完,小丫头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也间接的断了他回去大被而眠的念头。
什么“有能耐把我灌醉”,这等说辞徐宁再也不会相信,也不会无端去尝试了。
小丫头此前也的确给过一些机会,但是十次有九次都把他喝到了桌子底下去。
至于仅剩的一次,是对方考虑到要继续听故事,才故意醉倒在他的怀里,只央求着要听戏文,别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再者,他徐宁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啊。
所以,徐宁念及心酸的过往,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便笑着说道:
“左右时辰还早,今儿个又是‘上元灯会’的最后一天,恰巧咱这趟外出还得了几两碎银子,所以准备带上某人进城瞧个热闹,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机会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争取的,某人不尝试着问问,又如何知道别人不愿意呢?”闻言,小丫头在其耳畔轻声呢喃道。
“是啊,好汉长在嘴上,骏马长在腿上,男人的魅力在于主动而大胆。”
“表,表小姐,老道想邀请你一起往‘瑶光城’看烟火,逛灯会,未知均意若何?”
“呃……没空儿的话就算了。”
徐宁酝酿了大半天,才老脸一红,冲着怀中之人发起了邀约。
“你,什么叫‘没空儿就算了’?这一句,完全就是多余的。”
“另外,我愿意,只是相比于瑶光城,咱就近在镇子上看看就得了。”
“天色已晚,夜又深沉,妾身还着急回家给我相公暖床呢。”
不动声色的揽住了徐宁的肩颈,小丫头红着脸轻声说道。
“暖,暖床?这可是大事儿,表小姐放心便是,咱去去就回。
“在下,呃,老道我绝计不敢误了你的大事。”
他听懂了怀中佳人的弦外之音,在惊喜之余,这心里啊,倏忽之间又有了热切的希望。
如果可以反悔的话,那么他现在都不想去逛那劳什子灯会了,回家搂着意中人大被而眠,他不爽快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却是再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在心里暗道一声惭愧,徐宁当即展开身形,带着怀中之人往镇子中心的“巨人巷”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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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讲一段稍微有些吓人的亲身经历吧。
2011年夏天,我被公司派驻到邻市,参与一个小项目(咱干建筑,主要盖楼的那种)。
那个时候工期紧、任务重,离家又相对比较远,所以就跟其他同事一起,住在工地附近租的那个房子里。
我们是施工单位,上面有建设、监理单位管着,那个时候咱相对年轻,上面两家直接单位的领导都比较照顾,所以项目进展还算顺利。
干活儿是基础,活儿越干越顺的时候,咱跟建设监理单位的几个主要领导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
尤其监理单位驻现场的一把手,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打牌,后面我都直接喊他大叔。
大叔除了吃饭、打牌,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经常一钓就是大半天或者大半宿,我呢,在工地上待烦了,就骑上心爱的电动摩摩车,往河边去找他。
或者给他送饭、送烟,或者陪他聊聊天,说说话,当然,有时候还得给他去送鱼食,就是那种几元钱一包的红色小虫子。
隔三岔五的去河边陪钓,我这个门外汉,也基本上弄明白了钓鱼的路数,其中关键的一步是选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