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间还发生了一件事,爱丽丝.莉塔莎陷入昏迷后,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很快前来,他要求圣祝士立刻为爱丽丝.莉塔莎进行圣祝。
但没有任何一位圣祝士愿意为文森特家族效力,这件事闹得很大,就连法里安西德骑士也与信徒们起了不小的争执。
这件事也很快惊动了瓦尔多教皇,法里安西德骑士的态度也很糟糕,因为瓦尔多教皇到达后仍不许圣祝士们进去给爱丽丝.莉塔莎进行圣祝。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对此气愤不已,因为如果圣祝士们不能及时圣祝,听从他们的命令,那么这些人就毫无存在价值。
他们在面对具有代表性的代表人时选择了拒绝,那么就意味着,这些人也会因为一点原因拒绝为其他代表人进行圣祝。
对此,骑士们与船员们明显十分愤怒,无论是维持秩序还是进行抢救几乎都是他们在进行,然而这些自以为是的信徒仍旧简直所谓的只听从神的旨意。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等人也实在没有什么时间继续在跟瓦尔多教皇耗在这里,需要他们援助的地方实在太多,因此离开前他也只是撂下一句,如果爱丽丝.莉塔莎死了或者出现任何问题都与他们无关,要由克里斯蒂安皇城自行承担责任。
爱丽丝.莉塔莎睁开眼,还未看清四周的环境,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人平淡的声音;
“你醒了。”
爱丽丝.莉塔莎抹了把脸,头也不抬,这声音她认得,是瓦尔多教皇,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臭老头。
“瓦尔多教皇,你怎么在这?”
瓦尔多教皇礼貌的笑了笑,从不远处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爱丽丝.莉塔莎的面前;
“一切都不对劲是吗?”
爱丽丝.莉塔莎蹙着眉,一脸疑惑的看向瓦尔多教皇,不知道他这是在胡扯什么。
“什么?”
瓦尔多教皇却是笑颜逐开,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怪异;
“我想身为时隔多年相见的老友,我应该征求一点意见。”
爱丽丝.莉塔莎只感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垂着头不想看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老脸,当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熟到能以老友相称了。”
瓦尔多教皇不在笑了,他严肃起来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冷冰冰的,僵硬的。
“你知道安东尼在说谎。”
爱丽丝.莉塔莎掀开身上的毯子,衣服还是黏糊糊的,并没有换掉,浑身上下血腥气扑鼻,她感觉一切都糟糕透顶,什么都不想讨论,于是蹙着眉盯着瓦尔多教皇的眼睛看;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应该对刚刚苏醒的病人该讲的话。”
瓦尔多教皇沉默了几秒,眼神有些古怪,又道;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爱丽丝.莉塔莎笑了笑,摇了摇头,觉得瓦尔多教皇是在说废话,她能睡多久,但还是随口应付;
“一天,两天,你总不会告诉我是一周。”
“只有一个小时,安东尼用你饿晕了做借口,我建议你装病,至少在躺几个小时。”
瓦尔多教皇的声音很平淡,带着些许讥讽的笑意。不用抬头,爱丽丝.莉塔莎也猜得到他面色是什么表情,一定是非常非常令人厌恶恶心的神情。
“实际是什么。”
爱丽丝.莉塔莎明知故问。
瓦尔多盯着爱丽丝.莉塔莎,笑盈盈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我们都知道答案,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秘密可不好守住。”
瓦尔多教皇告诫。
爱丽丝.莉塔莎僵了一下,她不想再兜圈子,看着那张每时每刻都在皮笑肉不笑令人讨厌的脸,干脆问道;
“你又想要什么。”
瓦尔多教皇从新坐回椅子上,十指交叉,目光紧紧定在爱丽丝.莉塔莎的身上;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先前强迫圣祝士为你进行圣祝,被我拦下了,因此我要一个真相作为报酬,有关于陆地。”
爱丽丝.莉塔莎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笑的事,突然扫过瓦尔多教皇那不太好看的面色,冷嘲热讽道;
“我还以为你会像上天祈祷,问问你的神,而不是跑过来问我。”
这次换瓦尔多教皇的笑容僵住了,他目光犀利,似乎生了气但却又未发作,他俯下身,低声道;
“如果这艘船上只能有一个幸存者,我会把你踢下船,做那个最后的生还者。”
爱丽丝.莉塔莎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反而是同样用阴冷的目光定在瓦尔多教皇的脸上,冷声道;
“看来你也不怎么相信你的神。”
瓦尔多教皇摇摇头,仍旧笑眼弯弯;
“我更喜欢稳妥一点。”
爱丽丝.莉塔莎不想在和他多说,错开目光,盯着地上的羊毛地毯,无奈的笑了笑,也猜到了什么,于是道;
“我觉得那是一片陆地,一个古老的,原始的,存在未知危险的板块,一个人们不应该踏足的地方。不过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不是吗,你们已经决定要登陆。”
瓦尔多教皇起身,他没有去接爱丽丝.莉塔莎的问题,只是道:
“我们的爱丽丝.莉塔莎小姐近期名声不错,晚些记得出席会议。”
爱丽丝.莉塔莎看着瓦尔多教皇离去的背影,重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否登陆的问题,听起来好像还未决定,他消息很灵通,提前知道陆地的事并不稀奇,也说不定是班斯法瑟.贝特骑士早就传话过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