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船医笑着伸出手;
“是的,我曾在许久前为文森特家族服役过几年,在那时,我与您的母亲,爱丽丝.艾比盖尔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爱丽丝.莉塔莎也自然的伸出手与之相握;
“原来是这样。”
他仍笑盈盈的,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似做回忆状继续道;
“我那时还与您的母亲开玩笑,因为她还在怀您的时候就感觉到您很调皮,所以我对夫人说,等你长大,一定是活泼开朗的小捣蛋鬼,但现在看,似乎是我犯了蠢,您更像文森特.浮士德先生。”
詹姆士.伯特骑士也在后面跟着感慨万千,不由得感叹时间流逝,她们二人竟然还有这般缘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爱丽丝.莉塔莎这才将目光放在浑身狼狈的几人身上,她一见那状况,就不由得也笑盈盈起来,询问道;
“不过,詹姆士.伯特骑士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不用他们说,爱丽丝.莉塔莎也知道搞成这幅样子大概是因为什么。可她就爱看他们这幅尴尬又茫然的好戏,尤其是阿洛夫圣祝士可谓是彻底丢尽了脸面,所以才明知故问。
她早就对詹姆士.伯特骑士说过,叫他看住阿洛夫圣祝士,免得他们的顽疾,通病,那滥用的仁爱大义的天赋,惹来麻烦事。
这种事总是称出不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每年的受洗礼,布道会,圣祝仪式。只要是面向群众的,总是要消耗大把金币维持秩序,惹得贵族们十分不满。不过就连这样,也免不得时不时出现一些骚乱的状况。
詹姆士.伯特骑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支支吾吾老半天,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打着马虎眼,含糊不清的应付道;
“啊……这事,这事晚些在说,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于是乎爱丽丝.莉塔莎又问;
“圣祝的情况怎么样?”
这当然也是明知故问,不过她还是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偷偷瞧着阿洛夫圣祝士的神色。詹姆士.伯特骑士也叹息一声,说道;
“还没来得及,只为潘妮女士和罗纳尔登先生圣祝好了。”
爱丽丝.莉塔莎见阿洛夫圣祝士面露不快,这才不在发问,只当是他们没事,于是她又将目光从新放在安东尼船医的身上,对他说道;
“那么安东尼先生,请你去叫来其他几位医生在忙完后都来这接受圣祝吧,我有要事和大家说。”
安东尼船医并没有问为什么,他显然猜到了些许,这些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还算有个好记性,见过一次的人,就能记住对方的脸长什么样子。他一眼就认出詹姆士.伯特骑士就是经常在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和法里安西德骑士,这两位十二位代表人其中之一站在一起。
至于阿洛夫圣祝士,他虽然没有与之见过面,但他也猜得到此人定然与另一位代表人瓦尔多教皇有所关联。
再加上爱丽丝.莉塔莎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很显然船上是出了什么大事,对此他也略有猜测,因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十分配合;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不过您得等一会,我得先帮帮忙,他们才能腾出空来。”
爱丽丝.莉塔莎也没有追问,只是同样点头,回答;
“我们就在这等你们都安排好。”
看着安东尼船医离去,爱丽丝.莉塔莎也重新落座,她们现在没什么可着急的,即便是安东尼船医去忙上许久,他们也有时间处理。
至于阿洛夫老先生,她相信他还没有施展几次权能,就被愚昧的人群打断了。这事也算是时长发生,只是这些老家伙们从来不长记性,在神殿的职位上坐的久了,就又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好在,他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接下来的圣祝也不能算是难为他老人家。
不过,总感觉好像哪里少了点什么。
鞋子?不不不,不是这个。
当阿洛夫圣祝士刚一进门,爱丽丝.莉塔莎的视线就已经被那破破烂烂的外袍指引到他光着的脚。
思索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詹姆士.伯特骑士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命亚恒德里去找路易,免得他遇到应付不来的事。
又指使萨拉给老先生找得体的鞋子与长袍,自己则是留在阿洛夫老先生的身边,衣服十分担忧的神情。
很快鞋子就被找了一双合脚的来,詹姆士.伯特骑士立刻接了过去为老先生穿鞋。
在教皇和圣殿里,圣祝士往往会受到信徒得体的服侍,会有人帮他们穿鞋,梳洗打扮,每个过程都是神圣的一部分,因为他们是受到神的祝福的人。
也许詹姆士.伯特骑士是处于骑士精神,也许是出于没能及时应对混乱场面的愧疚,但也可能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这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荣誉。
就这样,爱丽丝.莉塔莎盯着他们看了许久,这才想到少了点什么。
是手杖,他手里的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