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妈小姐明天也要参加国战精英赛,咱们可要全力输出,不能手下留情哈!”诸葛畿话里有话。我心说这次参赛的八个人不是都是你邀请的吗,何必把司马醴叫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也让这场比赛更加麻烦了,毕竟司马醴的脑子远比常人要强得多。
“猪哥公子真是不厚道,”司马醴好像看出我内心所想,莞尔道,“这种规格的大赛竟然不叫上我,还得让我花钱买下别人的资格。不过能让猪哥公子玩得‘开心’一些,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
“怪我,事先不知道原来死妈小姐还能有这么高雅的爱好。”诸葛畿回击道。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三国杀什么时候都能登上高雅之堂了?
“看样子咱两有必要加深感情联系咯,”司马醴挑逗道,“你要知道,我诸葛亮玩的贼六。”
“那真是不好意思,司马懿这种垃圾武将我看不上,也不太会用。”诸葛畿咄咄逼人。
我和可徽吃得差不多了,觉得再坐下去精神可能会受到不可逆的污染,所以交换一下眼神,溜了溜了。
“两位,我们吃完先回房了,您二位慢用。”流程还是要走的,客气话也是要说的。“诸葛亮的技能也只有在聪明人手里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作用,司马家的人最会用诸葛亮了。”司马醴抽空跟我们道了个别,“晚安,两位。”
“可惜司马懿实在垃圾,即使放到诸葛家的人的手里也没用。”诸葛畿目不斜视地盯着司马醴,“祝你们晚安,明天见!”
即使离开餐厅有段距离了,我依然感觉有两个巧嘴在我耳边吧唧吧唧说个不停…
诸葛家的云帆号在游轮圈当中都算是大块头,排水量足有14万吨,远超常规民用游轮。它的设计也别处心裁,甲板上分设了两处船舱,从远处看就像巨大的驼峰一般。
靠前的船舱主要是用于公共场合,驾驶室、餐厅以及交际厅等设立于此。靠后的船舱则是住宅区,七层小楼,算上底舱中的工作人员宿舍全船最多可住下数千人。不过眼下全船人头加起来不过一千出头,如果愿意的话能轻松做到每人一间房。
虽然我很愿意和可徽一间房吧,在豪华游轮上欢度一夜,想想就浪漫…但,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我们的房间选在了位于六楼走廊末端的两间。在两个船舱之间有玻璃栈桥链接,对面的六楼正好就是餐厅,因此我们无需下楼再上楼,直接便能凌空走回自己的房中。
我和可徽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到了房中。我泡了个温水澡后躺到了软硬适中的床上,枕头是按照我喜好安排的荞麦枕,还挺舒服。云帆号在海上开得很稳,这两天黄海上也没什么风浪,完全感觉不到船身的波动。
但我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属实堪忧,加上今天又是在新环境中入睡,所以睡得十分不踏实。梦魇空间检测我睡眠状态不稳定,拒绝了我的进入。这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心摸鱼了。
翌日,我和可徽很早就醒了,八点钟在走廊上碰了头。随着深层灵魂的觉醒,她那引以为傲的睡眠能力也不复存在了。一整个白天我们在云帆号上大肆游玩了一圈,让我不得不感慨,钱可真tm是个好东西,等以后我接手冥府了,我也要在黄泉上建一艘这么大的游轮。
可徽虽然是被邀请参加生日聚会的一人,但她却好像和其他贵宾关系不是相当熟络,感觉跟我这混上船的半斤对八两,顶多就是迎面碰上时点头微笑打招呼。不过在船上现在聊这些不太合适,以后再找机会吧,先尽情玩耍吧。
回想过去两个月,我跟可徽两人之间很少有约会的气氛,不是在被人追着打,就是在被人追着打的路上,试炼者之间的羁绊让我都忽略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孩。“嗯,等英雄聚义忙完,带你去度个假吧…”我暗自下定了决心。
船上的工作人员十分友好,彬彬有礼的同时也不失风度。我和可徽还钻进驾驶室中参观学习了一番。船长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给我们讲解驾驶室中的各个仪器的作用。
这位船长的名牌上写着刘罡二字,他留着寸头,但胡子却十分拉碴。船长身形高大,类比一下的话恐怕比礁石还要大一圈(体型计量单位,工具人礁石)。从衬衫领口处可以看到,他胸口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用船长自己的话来解释就是,当年往新加坡跑货轮时,被马来西亚的海盗砍了一刀,从此之后怂了,专心跑国内的业务。
Areyougood马来西亚?
在船长的鼓励(怂恿)下,我还替他掌了会舵,不过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工作量就是了。“您小心点,可别泰坦尼克了…”可徽有气无力道,为她自己没能摸上舵而痛心疾首。
“呵呵,您可真会说话…”她这话我没办法接。按照习俗传统水手这一类人应该十分忌讳在船上说这一类的事,但眼下驾驶室中的一众人依旧在嘻嘻哈哈,似乎完全没有把可徽的“童言无忌”放在心上。
“可真是时代变了…”我在心里吐槽道,“有了这等钢铁巨兽,封建迷信也都不用顾忌了。”
“您放心好了,俺很靠谱的!”我当初在求生之路、加勒比海试炼中都是掌过舵的,虽然这现代化游轮上各种仪器仪表要复杂的多,但单单就掌舵而言的话是一个道理。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间,我突然发觉了一丝不对劲,眼下我们的船正向着黑暗中驶去,太阳在我们身后一点点沉入海平面下。换言之,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往东开,远离华夏大陆。
讲道理从津沽到沪市主方向是向南,海岱半岛今天上午就已经绕过了,眼下再往东边走是没有意义的,哪怕绕地球一圈也到不了沪市。“有可能是要避开风暴或者给其他船让出航线吧…”我给自己找了个答案,也没有过分深究。
晚上八点,大小姐的生日party正式开始,我和可徽也分头行动了。她在四楼的交际厅中沾花惹草,我在她楼上的桌游室中无所事事。我们的比赛要等到八点半才能开始,因为诸葛畿和司马醴要先在楼下露个面。
不过他们也不能久待,毕竟这是人家的生日pARtY,诸葛家作为云帆号的主人,诸葛畿作为这次活动的主办者,一直在宴会上杵着会抢掉大小姐的风头,所以走完场面后他准时溜了,跟我们在桌游室中碰了面。
“人来齐了?就差我们两个了?”诸葛畿带着司马醴推开门的同时数了一下人头,此时加上他们两个桌游室中一共十一个人,八个人是来打国战的,两个服务员小姐姐帮忙端茶倒水递烟,还有一个主持兼裁判。
这个主持是一个精干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用发油精心打理过,双目炯炯有神。这是诸葛畿为了本次比赛专门聘请的“专业”桌游裁判,新加坡华人爱德华·朱。
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叫他“矮的猪”,桌子上有一只猪哥就够了,再多就要变猪圈了。
当然他所谓的专业可不仅仅指三国杀,对于所谓桌游,这个中年人都是行家里手。大到桥牌德扑,小到三国杀狼人杀,他全都精通,并且有多个组织颁发的资格证书。甚至于是乒乓球的专业比赛,他都能登场发挥裁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