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巴博萨借助寒鸦号造成的混乱直扑无畏号,他们已经定位到贝克特的所在。目前虽然海盗在这场战争中暂时取得了上分,但海军的底蕴还在,致远号和振奋号只是牺牲了各自的船长,并没有真正丧失战斗力,当它们缓过气来,这两艘传奇战舰依旧够海盗们喝一壶的。
而且普通海军战舰在之前的交锋中受损并不严重,相比之下海盗舰队在连番的轰击以及戴维·琼斯的袭击下,已经沉了个七七八八。打赢这场战争的关键还在于斩首,只要诛杀掉贝克特,则失去了主心骨的海军在接下来再也无法拧成一条绳。
“贝克特,我们来找你咯。”杰克阴阳怪气道,此时贝克特正坐在无畏号的甲板上,冷笑着看着登舰的海盗。“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哈,”巴博萨将自己的佩刀从贝克特大副查尔斯胸口中拔出,“以海盗的信誉保证,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好供帝国的愚民来瞻仰。”
“海盗的信誉?”贝克特勋爵嘲弄道,“哦,巴博萨,你我都知道这玩意是不存在的,否则你早就是私掠船主了。”“那是你不讲信誉,”巴博萨不背这锅,“大人您要是早给我颁发私掠许可证,现在要死的就是杰克了。”
“喂!”杰克不满地叫道。
“跟没有信誉的人交往时,我也没必要坚持什么信誉了。”贝克特回道,“你不会真以为,你们这帮海盗,有资格和皇家海军谈什么交易吧?”
“你们海军也不见得高贵到哪里去。”我开口道,同时手脚并用,爬上了无畏号。“海盗通过毁灭他人来劫掠财务,你们海军通过毁灭海盗来赢取身前身后名,本质上都是为了一己私利,一丘之貉,大哥别说二哥,脸上的麻子一样多。”
“真是时代变了,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狗都敢在我面前狂吠了。”贝克特勋爵讥讽道。“那反正您能听懂我的话,大家都是狗,就别他喵的互相嫌弃了。”在嘴炮上面我绝不甘示弱,祖安文科状元的名号不是白吹的。cascoo.net
“贝狗,交出戴维·琼斯的心脏吧。”我直奔前来无畏号的主题,“不要再给大家添麻烦了,丧家之犬就要有丧家之犬的样子。”“哈哈,丧家之犬?”贝克特笑道,“你们回头看看,现在海面上依旧全是海军的人,你们不会真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吧?”
“而且,”他又补充了一句,“谁给你说的戴维·琼斯的心脏在无畏号上?”贝克特脸上嘲弄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他是否在蒙我,但我心中隐隐感觉他很可能说的是事实。
“别和他废话了,先揍一顿再说。”杰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急…”贝克特轻轻挥手,一直侍立在他旁边藏身在桅杆的阴影中的一个高大海军士兵挡到了身前。之前贝克特手下其他海军已经尽数被黑珍珠号上的海盗砍翻,只有这一个一直没有动作。
“来和你的老朋友们打声招呼吧,狂鲨。”在月色的映照下,曾经的传奇海盗,奎托斯号的船长,维京人狂鲨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它的脸色苍白,脖颈之间有一血洞,似乎被利刃所贯穿。月光之下,狂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狂…怎么可能?”巴博萨大惊,“你明明已经…”“是的,”贝克特彬彬有礼地打断了他的话,“传奇海盗狂鲨已经伏诛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的侍卫狂鲨,它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来为海军效力。”
“该死的黑魔法…”杰克嘟囔道,“你们皇家海军正人君子,竟也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要能巩固大英帝国的稳定,那么没有什么手段是不可取的。”贝克特似乎是自我安慰一般,“女王会理解的。”
狂鲨作为传奇海盗中单体战力最强的一个,在这场战争中对于海盗一点贡献没有不说,现在反而尸体还被海军制成了僵尸,拿来恶心自己人,实是让人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没关系!”杰克似乎是自我安慰一般,“我们这边人多!巴博萨,你去挡住狂鲨,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轮了贝克特!”“好计划,但是我拒绝!”巴博萨随即拆台道,倘若单挑,他自忖不是狂鲨的对手,“作为黑珍珠号的船长,我命令杰克你去解决狂鲨,剩下的人跟我上了贝克特!”
眼见我们自己人就要打起来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可真热闹啊。”伴随话音,戴维·琼斯带着自己的一众水鬼翻上了无畏号,“老几位,”他用恶毒的目光扫视全场,“是不是,该算算旧账了?”
“看样子我要记下来等班师的时候给卡特追封个帝国勋章了。”贝克特淡淡说道,就好像戴维·琼斯不是来取他狗命,只是路过闲话家常。“你以为…”他玩味地看向戴维·琼斯,“你的心脏还在聚魂棺中吗?”
我和戴维·琼斯闻言皆是一愣,如此看来,我们两可能都上当了!“解决掉他们,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贝克特也不啰嗦,直接对飞翔的荷兰人号船长下令道。
“如果是杰克的话…乐意效劳…”戴维·琼斯咬牙道,它确实没打开聚魂棺查看,只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的心脏始终封存其中。眼下它不敢赌贝克特是不是在说谎,而且消灭杰克与黑珍珠一向在它的计划当中,干脆就顺水推舟,先做掉杰克再说。
“给我杀!”戴维·琼斯吼道,麾下水鬼顿时与黑珍珠号的海盗们战成一团。黑珍珠号的海盗综合素质比普通海盗高不少,在与水鬼的搏杀当中倒还能反抗一番,不至于直接演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我牺牲一下,去跟狂鲨打。”杰克语速飞快,不等巴博萨和我回应,便抽刀冲向狂鲨。“那…那我去揍贝克特了!”巴博萨也不想和戴维·琼斯有什么纠葛,跟杰克一样,逃命似远离了甲板,剩下我和戴维·琼斯小眼瞪小眼。
“喂!这么一说,岂不是让我来对付这个逼?”我也是服了,平时都是自己卖队友,结果今天被这两个海盗合起伙来教育了一番。不过戴维·琼斯也不想理我,现在它眼中只有杰克,于是想直接冲入另一边的战团。
我横举青釭剑,挡在了它的前面。想不想做是一回事,到头来该做的还是得做。虽然我不太可能是戴维·琼斯的对手,但眼下的情形我不得不拖住他,给杰克他们两争取时间。顶不住了也得顶。
“这把剑…有点像啊…”戴维·琼斯用蟹钳轻轻刮擦青釭剑的剑刃,“你和那个女娃子,也挺像。”“那我可就要替她报个仇了…”我冷冷一笑,从戴维·琼斯的话语中,我基本断定可徽已经遭了它的毒手。
“不过你跟她一样,弱!”戴维·琼斯说翻脸就翻脸,径直抽出刺剑,捅向我的腹部。我及时侧身,剑尖擦着我的肋骨而过,带走了少许衣物与我的血肉。
我借势挥剑,斩向戴维·琼斯的天灵盖。“铿…”它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击,及时举起钳爪,挡下了我的剑刃。“单论剑艺,你比她更差劲!”它嘲讽道。
与此同时,戴维·琼斯向前半步,将我的脸埋进了它下巴的章鱼触须中。登时我感觉自己好像头朝下栽倒了浆糊当中,还是腐烂变质的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