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倾颓,狂鲨跪倒在一片瓦砾当中,大口喘着粗气。他身上遍布狰狞的伤口,即使以维京人强壮的体魄,也阻挡不了火炮的威力。
“作为一名传奇海盗,不能死在自己的船上是不是很不甘啊。”虽然不想听,但冷嘲热讽还是飘进了狂鲨的耳中。“来吧,交出海盗信物,我可以恩赐你死在奎托斯号上。”伴随着话语,一位将军走到狂鲨面前。他身材矮小,即使狂鲨跪在地上脑袋依旧和他的胸口处于同一海拔。
“你…你算计我…”狂鲨咬牙道,“为了消灭我,你搭上一个村庄,你的行为和海盗有什么区别!”
一个小时前,狂鲨带着他的人登陆了这个小岛,想从安居乐业的村民们手里收点补给。但突如其来的炮火将他的人和村民们一起埋葬在了这里,只剩下狂鲨一人等待命中注定的死亡。
“还是有区别的。”将军冷笑道,“你们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我是为了这片海域的安宁。记住我的名号,贝克特勋爵,海盗时代的终结者。”
“哈哈哈,没有人能终结海盗,太阳即使落下也终将升起!”狂鲨大笑,一口血沫喷在了贝克特勋爵的将军服上。“信物?别想了,我已经把它送给海盗议会了。”狂鲨紧盯勋爵的眼睛,得意道。
贝克特勋爵眉头皱了一下。他不再说话,拔出短剑刺进了狂鲨的喉咙之中,彻底终结了眼前的传奇海盗。“全员,返回努力号,把这家伙的尸体也带上。”贝克特掏出手绢仔细地拭去剑刃上的鲜血,同时对肃立周围的红衣军下令道。
“船长,那奎托斯号怎么办…”属下提问道。此时已经失去了主人的传奇海盗船孤单地夹杂在一众海军战舰中。“烧了。”贝克特回答道,“这种肮脏的东西就应该葬身海底。”
贝克特把沾了狂鲨血的手绢扔到一边,又下令道:“派信鸽传令詹姆斯船长,告诉他我们这边遇到了些困难,让他们暂缓进攻。”“是…”属下恭敬道。
在贝克特的计划中,先逮住一个落单的传奇海盗猛揍,抢走他的信物。这样集不齐七个信物,海盗议会永远无法重启,加勒比海上的海盗终究是一盘散沙。在皇家海军的威势下,拿骚指日可破。
只不过,一点小小的变动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那该死的上帝啊。”巴博萨感叹道,“这里是天杀的地狱吗吗?”比尔吉沃特港口上虽已不再尸横遍野,但遍地的血污让我们意识到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屠杀。
海边的廊桥垂下众多铁钩,上面挂着形形色色的人体,仿佛是正在被风干的腊肉一般。有些可怜的家伙甚至还活着,他们拧动着身体,徒劳地想把生满铁锈的钩子从自己身体里拔出。
与之相对的却是码头上一张张开心的笑脸。他们对着那些痛苦呻吟的人指指点点,不时还唾骂两声。从他们的装束来判断,应该就是普通的水手与渔民,属于被海盗和海军欺压的那一类人。
但现在比尔吉沃特好像病得不轻,几个海盗打扮满脸横肉的大汉,正笑着帮出海归来的渔民卸下新鲜的金枪鱼。渔民开心地跟他们说着玩笑话,临别还送了他们每人一条鱼。从始至终,他们没人在意自己脚下踩着的血污。
“普朗克终于完蛋了,海洋也终归能回复宁静了。”“啊?咱就出航一周,老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嘛,咱们等下上岸可要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走走,说走就走,今天我请客。”水手间的闲碎话语随海风一起来到了我们身边。
我和孙杰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四个字。我说的是“焰浪之潮!”,他说的是“我日他妈。”。
在英雄联盟背景故事中,一代霸主海洋之灾普朗克被厄运小姐莎拉·幸运算计,在比尔吉沃特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冥渊号也真正意义上沉入了冥渊。照目前来看我们应该是在厄运小姐刚刚接手比尔吉沃特的时间段,普朗克受重伤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中窥伺复仇的机会。
“这叫我们到哪找普朗克的信物?”孙杰苦着脸道,“我们先去找厄运小姐吧,”我稍微思考了片刻后说道,“现在比尔吉沃特她说的算。”
我们交流的内容巴博萨和杰克完全听不懂,但他们也并不是特别在意,两人又吵起来了。“喂,巴博萨,比尔吉沃特的味道比你的床还难闻!”“哦,算了吧杰克,我觉得还是你的嘴更臭一点!”
比尔吉沃特唯一一家高档酒馆中,一女子放肆地与身边的男性打成一团。虽然长期在海上跋涉,但她的皮肤依旧白皙,酒红的长发掩映水蛇般的细腰,让她完全成了众人的焦点。
“哦,亲爱的,你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莎拉·幸运的英文名:Sarah·Fortune,Fortune的意思是幸运,missFortune指幸运小姐,同时也能理解为错过幸运)”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大笑道。他掌管着比尔吉沃特最大的修船坊,无论是普朗克还是厄运小姐都需要给他几分面子。
“好运,从来不会眷顾傻瓜!”莎拉一口饮尽杯中完全没掺水的朗姆酒,抹掉嘴角酒沫的同时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嗝,而这更是让场上比尔吉沃特有头有脸的那一小撮人大声叫好。
厄运小姐非常不愿意干这种事,在她眼中这些色迷迷的糙汉全是普朗克的余孽,理应喂鱼。但若没有他们,她一个人是管理不了这一座岛的。为了更好的比尔吉沃特,厄运小姐只能假装开心,一大早便与这帮家伙挤在一起“开会”。
“碰…”酒馆的门被人暴力破开,厄运小姐的两个得力手下像两只死猪,被人直接丢了进来。“什…什么?”“是…他…来了”“我没有…对…不起…”厄运小姐的一众宾客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他们以为普朗克又打回来了。那样的话与厄运小姐打成一片的他们估计一个小时后就要和港口外巡航的鲨鱼打成一片了。
“嘿,大家好,我找人。”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几十杆枪瞄着,我才敢迈过门坎,走进酒馆中,“你们这有没有一个一头红发,长得不赖,奶子很大的女士?啊,就是你,莎拉·幸运。”我在人群中扫视,最终锁定了自己的目标。cascoo.net
“小子,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厄运小姐玩味地看着我,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自己的两把枪。“名字不重…”我话说一半,就被背后袭来的攻击打倒。
巴博萨和杰克这两个蠢货非要比对方先进酒馆,结果两人争挤之下一起被门坎绊倒,飞进来的时候顺便把我也压倒在地,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哈哈哈…”厄运小姐见状大笑,吓得我一缩脖子,以为她放大了。“有趣,几位想来喝一杯吗?”她收好枪,再次给自己满上一杯朗姆酒。“一群白痴!”最后.进入酒馆的孙杰鄙视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立马冲到厄运小姐身前,“亲爱的莎拉·幸运,”他含情脉脉,“我能有幸和你共度…呃…共同饮酒吗?”
“唔,我以为信物还在西尔弗手上呢。”杰克看着厄运小姐说道,眼中满是深情。一番闹腾之后,我们终于能坐下好好聊聊了,当然,只是暂时的。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巴博萨立刻怼道。“那你以为呢?”杰克当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