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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当时的情景,高月那个时候,也的确给他诸多暗示,可惜这个身下的这个家伙,那个时候硬是转变不过来,直到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才把自己的强硬心意给表露了出来,饶是那样,自己也差点被他气死。
但是两人同房这么久,按道理说应该有了孩子啊,为什么自己的肚子和秀儿以及唐姬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
高月平时又不好意思,说起这个问题,到底是自己问题,还是袁熙呢,现在两人情意正是浓厚,又无外人在侧,高月终是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再慢一点,无垢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说。”袁熙把脚步放缓了下来。
高月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我想问问我和秀儿以及唐姬妹妹,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啊?”
袁熙忍俊不禁,乐道:“你想要孩子啊?”
“不是嘛。”高月轻轻捶了他一下,“我就是想问问,咱们同房这这长时间,大嫂都有了孩子,我和秀儿、唐姬再不生育的话,母亲只怕要怪我们了。”
“瞎想什么。”袁熙道:“你们没生孩子那是我平时在注意的原因,不然早就怀上了。”
“你注意,”高月奇怪的道:“我怎么没有发现?”
“傻丫头,这种事情还让你发现啊?”
高月面颊羞红,把螓首紧紧靠在他的后背,小声道:“你叫谁傻丫头呢,秀儿才是傻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不让我们发现的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秀儿、唐姬还一直在担心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呢。”
“你们太小了,自己都是个小孩,整天玩的没边,生孩子还得了?至于你啊,我还在想着在你心里多待待一段时间呢,不然小宝宝出生,我还不靠边站。”
“讨厌,”这些话高月听得特别新奇,但是又觉得心里爱听,心里暖暖的,甜丝丝的,她憧憬着未来,喃喃道:“以后有了宝宝,夫君也是在无垢心里排第一,宝宝排第二呢。”
“真的假的?”袁熙表示十分怀疑。
“不信就算了,”高月顿了下,“所以夫君咱们还要生宝宝吗?”
看着近在眼前的闺房,袁熙把高月轻轻放在地上,亲了她一口道:“等我们去邺城成婚的时候,安定下来,你再给我生育,你和秀儿、唐姬再忍忍几年好吗?”
高月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提及邺城大婚过了,见他面容的笃定,便点点头,袁熙说的对,如果都像这样,没有几年安定,又要搬家的,的确不好。毕竟有了孩子,就不想再到处乱跑了。
张辽、赵云部的骑兵,很快回到了青州,原先袁熙共有六千多的骑兵,经过一系列的征战跟补充,特别是这次大战后,剩下了近五千骑,这毕竟是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虽然减员不少,但这五千骑经过战火淬炼,这时才算得上精骑。粮秣筹集调度由田丰、国渊两人主持,袁熙就等着率兵出征。
东莱方面,钱粮源源不断从海上运来,国渊也组织劳力前去搬运调度。有了这些钱粮的补充,为青州各方面的发展注入了助力。
袁熙在刺史府前堂,将这三个月的文书查阅完毕,国渊、田丰两人不愧是内政高手,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按这个情形下去,两三年后青州就能大规模生产粮食、鱼盐、帛布、兵器等物资。
这时候的手工业靠的主要是人力。像制作一把弓,所要的材料就有:鱼、动物筋、兽角、竹木、丝、漆等等。还要经过熬制鱼胶、取筋做弦、矫正竹木、缠线、上漆、阴晾等诸多工序。
纺织、兵器、军衣等物资的生产,都需要诸多的人力来完成,这就是袁熙重视人口的原因,这个时代,人口就是战略物资。
东汉一代,盐铁专营的禁令解除,盐铁也大都掌握在大士族地主手中。在袁熙的干预下,青州效仿曹操的兖州,将盐铁重新收归官营,这也给库府积聚极大的财力。
就在袁熙松一口气时,传令官禀报说国渊求见,袁熙吩咐人请他进来。
随国渊进来的,还有一个面貌宽厚的中年,袁熙认出来,正是孔融帐下的主薄王修。
“少将军,王先生给您带来了。”国渊说道。
袁熙起身相迎,给王修让座,笑道,“去年将先生从孔北海,那借去东莱等地安抚流民,我听元皓先生他们说,您将诸多事务处置得有条不絮,得到吏民一致称赞,真是国之良臣。”
王修拱手笑了笑,说道,“我本是青州人,能为乡里做些安民的事,那是本分,不敢居功,少将军赞誉了。”
“那怎么行,赏罚不明如何治理州郡?我已经让子尼先生,起草文书,征辟先生为部郡国从事,更好地为青州出力。”袁熙摆手道。
王修愣了愣,他被北海太守孔融征召为主薄,按理说州一级长官再征调他也算合理,但对于依附袁熙,他就要仔细斟酌了。袁熙是很有声名才干,但他能做到什么样子,那决定了他手下的文武能发展到那种程度。
“少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在下资历才识有限,仅能为郡县小吏,恐怕不能胜任州一级的重任啊。”王修推辞道。
王修历史上曾为大哥袁谭进忠,袁谭兵败之际联系管统支援袁谭,是一忠义之人,所以袁熙有了招揽之心。
袁熙心道,这些稍有才干的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但他不得不摆出礼贤的姿态,说道,“先生过谦了,我是知道您的才干,方才敢将如此重任交予你,先生切莫推辞。”
接着袁熙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里,说道,“难道先生想试探我的诚意,或是瞧不起我,看不上这个职位不成。”
王修心中一跳,不敢再看袁熙那深邃的目光,说道,“少将军提携,我安敢不从。”
袁熙、国渊相视大笑,让人摆上酒食款待王修,一时间宾主尽欢。
青州,蔡琰处。
帐幔撩起‘哐’掉下来。袁熙侧身进去。闺房里有一股女子香和一股异香相混杂。没有掌灯。从那种异香气味判断,她就站在自己的右侧,可以听见她急促不安的心跳声。
袁熙转个身在黑暗如漆的帐篷里站着,师妹蔡琰近在咫尺鼻息可闻。
“昭姬,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这句话问的太多余了。不但没能给她一点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伤,拼命隐忍的泪水又扑朔朔的掉下来,中间夹杂着轻轻的抽泣。
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视力也就适应了这种光线,蔡琰的轮廓,开始清晰起来。她怯生生的站着,完全没有悲愤诗中的坚强。
比袁熙刚救她回来的时候,还要软弱,就像个绝望的孩童。粉面上淌着流不尽的泪水,一缕乌发从金钗底下散脱出来垂在耳鬓,被泪水洗涤过的俏脸,在暗影中,温润如玉,光洁照人。
一声委屈的抽噎牵动的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动人。使人心生怜悯。
这声哭泣,让袁熙全身一震,她在向他诉说委屈,像个幽怨的妻子,看到久别的丈夫突然从外面归来一般。
袁熙不说话,呼吸的气浪吹到蔡琰的耳鬓上。她骤然感到全身发紧,心底一阵潮涌,手臂和双腿控制不住的战栗。两条绵软的胳膊,突然箍住袁熙的脖子。
一阵浓郁奇异的气息让袁熙沉迷。他不知所措,却清楚地感到,那不是爱,而是一种长久的依赖。手臂一阵紧过一阵的箍住他的后背,她把美好无比的身子,偎贴到他的胸前。
她的温热的两腮,和因为哭泣,有点凉的鼻尖凑近他的脸颊,发出使袁熙无限怜悯的轻微的喘息。
袁熙控制着自己不把嘴巴贴过去,那样他会淹没在温柔乡里完全失控。不是不好色,而是感觉不到她的爱,她绵软的胸前,只有一团火热的依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袁熙控制不住自己了,手从她柔软的头顶抚摸下去,贴着脖颈,通过腰际。吻她的眼睛,鼻子,要她的粉面,亲她的耳垂。蔡琰突然扭动着腰身,嘤咛了一声。“不要”,随即夜深了,灯熄灭了,只留下阵阵娇\/喘。
可惜的是,蔡琰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袁二公子还是没有得逞,可不惜哉。
迷糊中,袁熙感觉有一双香气十足的,温柔的手,在擦拭自己额头的冷汗。她的精细和温暖让他想起母亲。那双手柔情的抚慰,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恬静而美好,就如同蔡琰本人一样。
这些天袁熙的心情一直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嚷着要进兵,她总是温柔耐心的劝慰袁熙,让他宽心。
就像个称职的护士。此刻蔡琰那贵族式的骄傲,消失殆尽。一股柔和温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袁熙深深留恋。
蔡琰发现袁熙情绪反差很大,尤其是听不得张燕和公孙瓒这两个词。只要一听到,就会精神亢奋,蔡琰很温柔的问袁熙;“显奕,你为什么这样急于进兵,在休养一段时日不好吗?”
袁熙一看到,她那张犹如笼罩了,淡淡薄雾般的如花笑靥,就发不出脾气,全身像鼓满风的船帆般充满激情。
袁熙醒来之后,她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呢喃,燕语柔情似水。只是微笑着淡淡的说话,已经让他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
袁熙叹了口气道:“沙场瞬息万变,我是害怕,父亲他那边出现什么变故。”
蔡琰轻笑道:“这些日子,我也听诸位将军说了一些,关于邺城的情况。似乎目前为止,令尊袁车骑还是稳占上风的呢。”
“胜败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袁熙出奇平静的道,官渡之战曹操不就是,最后五分钟逆袭了吗,所以狮子搏兔不可大意。
“这河北不还有袁二公子,袁显奕吗!不会有事的。”蔡琰面若桃花,含情凝视,用纤手抚摸袁熙的面颊淡淡的说道。这一两天,她也摸惯了,丝毫不觉得羞涩,也没感到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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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五日,青州军全部撤回了青州,屯驻在齐国临淄附近,等待着最高长官袁熙的将令。
刺史府前堂里,一众文武齐集。
左边跪坐着田丰、郭嘉、国渊、顾雍、王修、易荣。右边坐着张合、徐晃、张辽、赵云、太史慈、郝昭、郭淮、管亥、周仓等人。
袁熙首先来到大堂中间,向众人深深一揖,说道,“是诸位的协助,出征徐州才能如此顺利,显奕在此感谢诸位了。”
“少将军客气了!”众人道。
管亥大笑,说道,“这次出击收获甚丰,过去兄弟们是不敢如此奢望的,现在他们正盼望再次出征呐!”
袁熙神色一紧,问道,“俊义将军、伯济将军你们定要收束好那些兵士,征战时可以掳掠敌方钱粮,但在治地扰民,定斩不赦!”
“少将军放心,俊义定会训出一支号令严明的精兵,以供公子差遣。”张合施礼说道。
“伯济会约束好兵士,少将军请宽心。”郭淮也抱拳说道。
袁熙说了冀州的战局,还有驰援冀州的计划。再让田丰宣布人事的安排。
田丰清了清嗓音,“三日后少将军就带四千精骑先一步驰援冀州。青州兵步卒伤亡的就从那些后备兵中补充,于一月后出征冀州!”
袁熙面色一正,下令道:“诸位听令,张文远、赵子龙随我统帅精骑出征。元皓先生、张俊义、郭伯济留守青州,主持军政要务。国子尼、王叔治、易俊运三人也留守协助。待休整完毕,由徐晃升为主将,郝昭为副将,太史慈为先锋,统军出击冀州!不得有误。”
“诺“诺……”“诺””众人肃然,皆称领命,新的征程又要开始了,而太宗宣武帝袁熙的夺嫡之争,进入了更加激烈的深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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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袁熙带郭嘉来到,临淄城中自己名下的一间商铺。商铺掌柜是他的一名探子,负责跟各地的联络。
那掌柜将袁熙一干人请进了里室,然后将华胥在冀州、祝奥在兖州等地收集来的情报交给袁熙查阅。
袁熙翻看一遍,递给郭嘉,“都是半月到一月前的消息,实在是迟缓啊!”
“公子,这已经是十分快捷的了,咱们的消息通过行走各地的商队传送,遇到急报还特遣人派送。现今四处,道途堵塞,没有比这更快的了。”那掌柜小心道。
“上次送来冀州急报的探子,公子该好好褒奖啊,要不是他们的急报,咱们就成了瞎子聋子。”郭嘉说道。
“让华胥他们训练的信鸽呢,有没有进展?”袁熙撇了一眼那掌柜说道。
那掌柜摇摇头,回答道,“虽说民间有人训出鸽子传信,但要训出涵盖那么大地方的鸽子,可不是一日之功。最好的情况也只能在邺城、东郡、临淄几个大城传信。”
袁熙知道这时通讯,主要靠的是人力,要建成庞大的情报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吩咐传给各地一些指令后,带着郭嘉跟许褚等亲卫出了里室。
掌柜看看后院,苦着脸道:“公子,您前次送来的那小姐多次吵着要见您。还有,那小姐在这,实在不适宜混在咱这些大男人中啊。”
袁熙想起了托付在这里的步练师,那个传奇的女子,于是说道,“带我去见她吧。”
掌柜应和一声,将袁熙带到后院,郭嘉会意地带其他众人留下。
一到后院居室,袁熙惊了一下,因为几天没见,步练师此刻换上男装,没了先前那副柔弱的样子,不过道也别有风味。
“公子!奴婢见过公子。”
“你这是作何?”袁熙问道。
“我已然托付与公子,按理说要听从公子安排,但奴家想问一句,公子是否就此将奴家撂在这了?公子可是嫌弃奴家?”
袁熙心想,在没有弄清你的意图前,当然不能带回刺史府了,于是敷衍说道,“刺史府中也都有不便,你先在这住下,待我出征回来,再做安置吧,你看可好。”
步练师摇摇头,说道,“公子为我报了大仇,奴家就应当侍奉左右才是,如此安排奴家,倒好似夫人小姐一般让公子供养了。”
“公子我多半时日外出征战,营中不能携带女眷,所以不能带上你的。”
步练师双眼直视袁熙,说道,“公子是瞧不起奴家么?奴家虽然柔弱,却也骑得战马,吃的寒苦。军中都是粗人,公子正需人来照料。奴家可换做男装,如此也不会有不便之处。”
“军中不能携带女眷,我这主帅怎能安逸呢?”袁熙越发警惕道,心中更加怀疑她的用心了,这么强烈要求跟着自己,肯定有问题。
步练师淡淡一笑,娇声说道,“怎么不能携带女眷,如果奴家说得出先例呢?”
袁熙突然来了兴趣,哈哈一笑说道,“除了那些坏事的庸将,哪会有将军带女子出征的?”
步练师还是淡笑,缓缓说道:“戚夫人不是随高祖皇帝四处征战么?奴家说的可对?”
袁熙愣了愣,一时语塞,他震惊于她的见识胆略,果然不愧是东吴大帝孙权皇后的女人呢,确实不凡,于是揶揄说道,“你想学那戚夫人?可公子我可不是高祖呐。”
听到这话,步练师白皙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袁熙心思一转,也就答应了,他不相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何况很刺激对吗,我记得太宗皇帝李世民征伐天下时,也有一位贴身红颜相伴吧。
再两天,袁熙就率领四千余精骑,从临淄出发,计划从青州平原渡河,奔赴冀州安平国的治所信都。
穿越前,袁熙对张燕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黄巾将领里面的佼佼者,各项数据都很不错。在“大贤良师”张角兄弟死后,张燕啸聚的黑山贼更是成为了黄巾余党中仅次于青州黄巾的势力。袁绍数度招安,都被张燕拒绝,后来曹艹平定冀州,张燕率部归降,被封为列侯。
在出征前几天,袁熙才查阅了部分资料,对张燕的黑山贼有了一定的了解。
张燕本命褚燕,在张角兄弟死后,率领部分黄巾军进入了太行山打游击。与他同时啸聚太行的另外一个大头目叫做张牛角。两人聚集了数万黄巾余党,在冀、并两州交界的地方作乱,号称“黑山军”,朝廷数次围剿,难以奏功。
后来,张牛角误中刘流矢身亡,临死之前召集部下,命他们拜褚燕为主将,听从号令,重振黄巾雄风。大权独握,褚飞燕一跃成为黑山军说一不二的大头目,更名为张燕。因为张燕骑术出色,马上能左右驰射,剽悍过人,因此得了一个“飞燕”的雅号。
彼时,黄巾势微,各路诸侯纷纷讨伐地盘内的黄巾流寇,太行一带的孙轻、王当、眭固、杜长等人纷纷率部到太行山投靠张燕,加入了“黑山贼”的阵营。张燕势力大盛,精壮士卒达到了七八万,加上老弱妇幼,黑山贼的人数竟然有二十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