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野良突然一下子像是短路了一样,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才能让花彼岸觉得更自然。
花彼岸也不打断他,就看他怎么说。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那个外甥女吗?是她和我说的。”
其实,野良说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他也不知道花彼岸会不会相信。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没有再质问其它。
沉默一小会,她才向着野良说:
“我现在的确是在奇康家当医生,也正是因为我在他家的工作快结束了,所以,我现在已经在做回国的准备,没时间去给你爷爷看病。”
野良还是坚持,“那这样你看行吗?在你离开之前,你抽出一点时间,跟我去看一下我爷爷的病。”
她一本正经地说:“正是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我才不会接下你这个请求。
我不喜欢做半途而废的工作。
你放心,我会给你请一个国际上的专家,以我在这个圈子上的名声,给你请的,绝对权威。”
“可是,我只想要你去,其他的人,我一点都不相信。不瞒你说,我爷爷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不信任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给我爷爷看病。”
又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可是,她怎么觉得她那么不信呢!她可不觉得她和野良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
……
等她走出研讨会场会门口时,看到在街道不远处站着的孔觉新,秋水和小海三人,她无奈地看了孔觉新一眼,才跨着步子向他们三人走去。
孔觉新对她会心一笑,眼里尽显温柔。
“你们怎么没走?”走到他们三人面前,她就问着他们。
孔觉新自顾揽下她的话回答:“等你啊!”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热辣骄阳,蹙着眉说:
“那怎么不找个阴凉的地方,太阳这么大。”
孔觉新,“我们以为你会很快出来。”
她又是无奈地对着他旁边的秋水和小海暗叹一声,迎来的是他们俩憨憨中带着腼腆的笑容。
最后,他们四人坐在了一辆去往酒店的出租车上。
花彼岸坐在副驾驶,他们三个男的挤在车后座里。
“彼岸!”孔觉新在后面叫着她。
“怎么了?”她轻微地转头看向他。
“院长同意了让我们多在蔓古待一天,后天再回国。”
花彼岸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和她说的是这个事情。
随后她才回答:“挺好的,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了,玩一下也不会有遗憾。”
孔觉新问:“所以,你可以在酒店陪我们多待一天吗?或者是明天我们大家一起去一个地方玩玩也行。
你虽然你来这边这么先天了,但是我猜,你一定还没有去过什么地方玩吧。
是不是这样?秋水!”
他还看向秋水问起来。
秋水嘻嘻笑着说:“的确是这样,孔医生,你实在是太了解彼岸姐了。”
她也没有否认,静静地回答着他说的话:
“这个,我晚一点的时候,再给你答复吧。”
这件事情,她得跟奇康说一下,不然,她怕他到时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们四人回酒店,进到孔觉新的客房内刚在沙发上坐下,花彼岸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滑动接听的下一秒还没有说话,奇康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灌入她的耳膜。
“喂,花医生,怎么样,会议结束了吗?”
她道:“嗯,结束了。”
“那行,我现在来接你。你是在北城还是在酒店?”他带着点迫不及待地口吻问。
但她却回道:“你现在应该很忙吧。等你忙完了,再过来接我,我在酒店。
活动刚结束,我也感觉很累,正好我可以睡上一觉。”
给奇康做秘书的这几天来,她知道,这个时间段是他在安努集团最忙的时候。
此时的奇康,看着桌上像座山堆的文件,咬咬牙,应了声好。
与奇康挂断电话之后,她面前的桌上,赫然出现一杯水。
看着在她对面坐下的孔觉新,她道了一句感谢:“谢谢学长!”
孔觉新温柔笑笑,“对我还这么客气!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奇康吧?”
花彼岸淡淡暗莞尔一笑,“嗯。”
在她讲电话的时候,小海和秋水又开着电视看去了。
“彼岸!”孔觉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学长!”看着他有些严肃的神情,她也变得肃穆起来,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不是说,你有一个朋友在t国蔓古吗?你可以问一下她明天去不去,这样你就不会因为去游玩的时候,感觉只有你一个女孩而感到尴尬了。”
她稍稍地愣了一下,因为她一个30出头的人还被人称呼喂“女孩”,她突然感觉怪怪的。
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才会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