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龚相一万个不信,不过刚刚被樊胡子拿捏了一把,现在不敢反驳。再说,炸雷确实是从自己的茶园方向炸响的,多说多错,我还是闷声发大财吧。
装傻谁不会?
不过,回去后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龚相不信,但架不住皇帝刘鋹信啊!
“噗通!”跪倒,对着上天就是三叩九拜!虔诚的一批!
“陛下,你是否很久没有给上天祈福告慰了?”樊胡子又要作妖。
刘鋹皱眉一想,“是有段时间了。”
“这是上天给你的警告,可不敢再懈怠!”
“国师言之有理,待三日后,本皇沐浴更衣,戒荤戒素,亲自驾临祈福殿,以告上苍!”
樊胡子满意的点点头,嘿嘿!尽在掌握之中。
珠江口商船上,陈彦望着染红的天空,喜得龇牙咧嘴,棒棒哒!奥利给!
清源郡钦定的王商,盛启盛老板亲自陪同,从刚开始的懵逼状态迅速回归,连忙竖起大拇指,献媚道:“陈统领,大手笔啊!”
“嘿嘿!基操!基操!”
陈彦说的低调,满满的成就感却是掩藏不住。“放炮”我们是专业的。
“这次有劳盛老板了。”
“不敢,不敢,能为吉王殿下效力,我等义不容辞。”
“盛老板,再稍等片刻,料想他们也快到了。”
陈彦由于身份特殊,安排好之后,在弟兄们的一再恳求之下,唯有先一步撤离了茶园。
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有何颜面去面对吉王殿下?快走,麻溜的,你在这里,我们心里不踏实。
“能为英雄们略尽绵薄之力,我盛家不胜荣幸,陈统领言重了!”
话音未落,岸边传来清脆的哨声,两长一短。
“他们到了。”陈彦大喜,圆满了。
弟兄们陆陆续续上船,到了甲板上,纷纷纳头便拜,个个喜形于色,能轻轻松松立此大功,陈统领功不可没。
陈彦一一招呼,这个握握手,那个拍拍头,得力的来个大大的拥抱,以资奖励。
“咦,肿么还有个孩子?”
“启禀大人,爆炸后,一片骚乱,我们遇到了他,他说他是楚国王室的后人,和南汉有不共戴天之仇,希望能带他逃出来,必有重谢!我们想着敌人的敌人,应该算是朋友,所以就顺带……!”
“楚国王室?楚国不是灭了吗?”
“呸!有我楚峰在,楚国就灭不了!”少年脸色坚毅,透着桀骜不驯的倔强。
陈彦看了他一眼,未做反驳,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年少轻狂的影子。呸!谁不曾年轻过,往后啊!现实的毒打有你受的!
眼下,没有时间深究此事,在敌人的地盘上总是不踏实,唯有尽快离开此地,方为上策。
“先离开此地再说,盛老板开船。”
兴王府,大街小巷,人头攒动,望着皇宫方向的漫天大火,百姓们眼神里有惊恐,有解气,有庆幸,也有寒意。
更有的人四散奔逃,也有的人跑过之后,留下点什么。
“听说了吗?皇帝无德,上天才降下大火,惩罚他。”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和身边的朋友小声说着话。
“嘘,小点声。”
“你咋知道的?”
“刚才在地上捡的。”他的朋友接过小纸片,立马看了起来。
只见小纸片上不仅有刘鋹的大大小小罪状,还有他杀兄弑弟等隐秘的消息。
“卧槽!大汉要乱了。”
刘鋹继位后,为防止兄弟间动刀兵,起战事,他想到了个好主意,“把你们提前先杀了,不就解决了?只留我一个!”
将隐患和不确定因素,彻底消灭在萌芽状态,就很棒!请叫我小机灵鬼!
于是,什么投毒,暗杀,绑架,构陷,无所不用其极。前后历时二十八天,超过一个月,算我不专业。
新皇登基三把刀,第一刀斩向最亲的人,就很棒!
当然了,很多脏活累活都是暗搓搓进行的,现在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搞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青鸾也出手了。
三青源酒铺后院,李托、何贵和刘大有哥仨望着红红火火的天空,惊恐的一批!
自从和吉王殿下一别之后,哥仨辗转到了敬州,随后又秘密进入兴王府,蛰伏了下来。
普天之下,只有清源郡的吉王殿下有天雷,这声音,哥仨太熟悉了,刻在骨子里的“美好记忆”。
“肿么都到家了,还能感受到哪位大佬的余威?”何贵小声的言道。
“是啊!吉王殿下的手真长,都干到皇宫了。”刘大有来捧哏。
“我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李托有了紧迫感,他稍稍稳定心神后言道。
“大哥,其他人都打好招呼了,你的干女儿也同意了,愿意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声援大哥,只有沃宗德这个王八蛋不上道,被严词拒绝了。”刘大有义愤填膺的言道。
“沃宗德?他可是礼部尚书,下午打听到,当初我们被俘之后,他在家大摆宴席庆祝呐。”何贵来火上浇油。
李托气得咬牙切齿,他在位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他被俘之后,朝廷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表示,此人在背后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尼玛,当我死了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员前线大将,竟然没有激起一点点涟漪?沃宗德,你是真的狗啊!
“回归”哪有这么容易,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还有沃宗德这个王八蛋挡路,下绊子。
李托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正在他回忆过往,积攒仇恨的时候,背后的黑暗里显现出一个影子来。
何贵和刘大有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小碎步后退。
“谁?”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
“还有谁,沃宗德那个王八蛋!”李托没在意是谁在问他,脱口而出。
影子再次隐入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剩下的哥俩惊出一身冷汗,大哥威武!大哥牛批!
睚眦也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