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水整理一下妆容,拍拍蹲麻的小腿,找个显眼的位置,高声喊道:“嗨,对面的是朱将军和胡将军吗?我,小罗啊!”
罗统领挥手致意,心情美美哒。
“哦,罗统领啊!幸会幸会!”朱英俊。
“睚眦的人,哎呀!是罗兄弟,失敬失敬!”胡三刀。
中间的苟贤德苟贤良苟顺子(二狗子)十个人彻底懵逼了,瑟瑟发抖的那种。
不带这样玩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好不?
拿我们当回人好不好?
啥米?两个将军一个统领来抓我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呸!我们不是歪瓜裂枣。
旁边是悬崖,密林处的人好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显出原形,粗略一看都一百多人了,他们围了上来,没有动手,只有冰冷的眼神。
这都是见过血的狠人,两兄弟吓尿了。
“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山穷水尽疑无路,我命休矣。”苟贤德哆嗦着和二弟小声言道。
二狗子也吓坏了,所有的小聪明在绝对的力量之下,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擦擦汗,紧了紧手里低配版的“方天画戟”,环视步步围上来冰冷眼神,再看着三步外的苟贤德,大脑超负荷的高速运转,都快冒烟了。
嘴里毫无感情的念叨着:“山穷水尽疑无路……山穷水尽疑无路,下一句啥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无路……无路,我特么的……方天画戟捅义父。”
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连自己人也捅。
一戟出手,万林寂静。
苟贤德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口的刀尖,艰难的转头看着“干儿子”,睚眦欲裂。
“散伙本是人生常态,你我未能成为例外,不过还是很遗憾,未能成为你的偏爱。”
“我偏你妹的……爱。”
苟贤德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是狼就要练好牙,是羊就要练好腿,是狐狸就要多用脑。
罗三水气得冲上去,一脚将二狗子踹飞。
我特么手拿把掐的任务,你一戟给我捅死了?
苟贤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干儿子干义父?一戟入魂。
怀抱逐渐冰冷的尸体,苟贤良嚎啕大哭,大哥终究先走一步,一路向南变成一路向西。
打手们一看,纷纷识时务者为俊杰,扔掉兵器,趴满一地。
其中有几人,自觉没好下场,发起自杀式冲锋,没有悬念,先是弓箭入体,随后长枪到肉,至此饮恨无名荒坡。
纷乱的局势在转瞬间变成平静。
打扫战场,补刀,挖坑,掩埋,回归。
南平官署大堂。
官府要员,商贾大佬,名绅雅士,地主名流,齐聚一堂。
吉王殿下李子木驾临南平。
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有务实是一贯的行动方针。
一为救灾,二为重建,三为纳捐。
按吉王殿下的意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有的地方已经打乱了,打破了,就顺其自然,推倒重建。
官府将投入一百万两用于南平的灾后重建事宜,包括码头扩建,道路铺设,房屋规划,河道整修,建桥等等。
商贾大佬们兴奋了,一百万两?喝口汤都是甜的。
甜枣之后必有大棒,吉王殿下发表重要讲话。
“古人言,人生在世,有三不能笑,不笑天灾,不笑人祸,不笑疾病。”
“立地为人,有三不能黑,育人之师,救人之医,护国之军。”
“千秋史册,有三不能绕,误国之臣,祸军之将,害民之贼。”
“读圣贤书,有三不能避,为民请命,为国赴难,临危受命。”
“经商创业有三不能赚,国难之财,天灾之利,贫弱之食。”
众人一震,风暴还未过去,此时,为国为民为首要,都是人精,纷纷进言献策,愿捐款捐物,修路造桥,为乡邻助力,为南平分忧。
李子木也不是小气之人,看他们如此上道,发出三面王商令牌,让他们来争抢。
大家又是一怔,“王商令牌”?什么鬼?
当随心拿出托盘,露出金灿灿的令牌,再叙说其功用时,大家沸腾了,热血沸腾。
得此令牌,一可减税,二可低息贷款,三可在清源郡的势力范围内畅通无阻,而最大的好处是,将紧跟清源郡的势力扩展,发战争财。
目前是三家独享战争红利,不敢想啊!不敢想!
眼前的四州之地,呸!五州之地,就是硕大的蛋糕,再加上茫茫的东南海域,真是,真是盆满钵满不足以形容,一飞冲天可好?
铺路建桥那真是毛毛雨,这令牌拿着都亏心。
商贾大佬们都眼红了,黄博更是听得心惊肉跳,又一批新兴势力将捆绑在清源郡这辆大车之上。
盛家家主盛启立马出言道:“启禀殿下,殿下对清源郡,对南平真是恩同再造,我盛家不才,愿无偿捐出五十万两为殿下锦上添花。”
“殿下,殿下,我莫家也愿尽绵薄之力,捐出三十万两为南平添砖加瓦。”莫家家主莫姚急的都快冒烟了。
“殿下……。”
“殿下……。”
李子木目瞪口呆,什么鬼?我准备咬咬牙拿出一百万两发展一下南平,你们两家就能拿出了八十万两帮忙?还是无偿捐助?
“殿下,我黄家愿出一百万两。”黄博近水楼台先得月,眼巴巴看着李子木言道。
“我尼玛……,你给我滚。”
“殿下,你说个数,我黄家咬咬牙,还能坚持。”黄博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