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电话,能不能与外界联起来啊,你又不是没钱!”
“抱歉,今年我一定把线拉起来。”
希曼少校劈头盖脸的抱怨,让山崎汗颜。
“算了,军团长找你。”
“不会是让我这时候去东线吧。”
“大概是的,你知道吗?有情报显示,沙俄正在集结兵力,就是不知道是几个师试探,还是大规模攻击。”
山崎吓了一跳,“这个时节?他们哪有那么多的物资?”
“不知道,希望不是疯了。”希曼少校沉重的说道,“希望不是大规模攻击,我们没有多余兵力了。”
“有的,罗马伲亚,沙俄或许是为了逼我们放弃罗马伲亚。”
“也是,对了,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好的。”
……
山崎轻装出发,连哈瑞·布兰特都没带,因为他女儿不知道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全程1300多公里,由于积雪的关系,山崎连续开车近48时间,于1917年1月5日早上赶到东线。
进了陆军总部,看到行走匆匆,紧张工作的官兵,可以确定已经开打了。
山崎向军团长艾希霍恩报到,他倒显的很轻松,一看就知道被攻击的不是第10军团。
“回来了。”
“是。”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山崎有些尴尬,“抱歉,我还不知道军情,您稍等,我去找份资料看看。”
艾希霍恩失笑,“没说这个,我是指你家里,你的土地。”
“您不关心前线吗?”
“我只关心徳国的将来,你其实是在为战败做准备吧?”
“这个……”
“在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是的,人活着首先是粮食。”
“要得到别人支持,用粮食收买最方便,吃着你的粮,就得支持你。”
“不是我,我是外国人。”
“是了,你会躲在幕后,把你的人推上台。”
“对,我要求不高,掌握西北一地。”
“还有海军吧,威廉港就在你家门口。”
“那得看情况,基本上没指望。”
“什么情况?”
山崎犹豫道:“帝国崩溃,但那除非……”
“除非这场战打到最后。”
“是的。”
“那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也许是听从你的建议,最高指挥部向瑛珐两国提出了和平倡议,但被驳回了。”
“呃,是什么时候?您别告诉我,是11月18日以后?”
“是12月,看来你也是认为,他们不会在那时节接受和平。”
“他们只会接受战败,”山崎认真的说道,“就像我们之前说,我们停不下来,要给国民一个交待,他们现在也是,为了上百万的死伤,还有数不清的税款。”
艾希霍恩军团长倒了一些伏特加酒,“那么,你有策略吗?你上次的策略已经过时了,凡尔登与索姆河的战略撤退,已经助长了协约国的气焰,想打浠腊不是那么简单。”
山崎挑刺,“是死了太多的战士,已经没兵了吧。”
“是啊。”艾希霍恩军团长饮下杯中酒。
“我不想骗您,我是有一个计策,但我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
“就是不能说。”
“如果是这样,你这个少将参谋就干到头了,而且会被下狱,这你是打算逃跑吗?”
山崎思索道:“我明白了。”
“什么?”
“你们看我花了大量钱财购买土地,计划将来的事情,就认为这是我的软肋,我会为此屈从,那你们就错了,我并不爱财,舍弃它们我不会有任何犹豫。”
艾希霍恩军团长轻叹,“我们明白,但有人就是想试试,至少可以拿到你的物资,去慰问前线战士。”
山崎思索道:“明白了,有了借口,就不是征用而是查抄缴获了,就是说,无论我说什么,都要构陷我下狱?”
“这不是构陷,是你违背军令,你明白吗?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大概明白了,让我成为参谋,这其实是一个局。”
“不,这不是局,是一个破绽,我是真心欣赏你,提拔你,也能容忍你,但我现在护不了你,你明白吗?我现在也只是棋子。”
“明白了,如果我反抗,您首当其冲,如果我不反抗,就上锁入狱。”
“你尽可以逃跑,我不会真的抓捕你,但你路上要小心。”
“不用,只要答应我两点,我可以束手就擒。”
“啊?”
“你们可以关押我,但一不准对我用刑,二不准派我上战场。”
“你真不准备逃跑?”
山崎认真的说道:“就像您说的,我现在只是违抗军令,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但如果我逃跑,那就会牵连到城堡,我是不关心钱,可我关心那些人,没有我救济,那些妇女儿童老人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艾希霍恩军团长惊讶惭愧得瞠目结舌,最后整理衣帽,向山崎敬了一礼。
山崎回礼,然后脱帽去衣,从少将参谋变成监下囚。
“对了,能让我去给我车上的朋友说一声吗?通知她回去。”
“那位凯瑟琳小姐?当然可以。”
……
最高指挥部,第一军需官接了电话后,羞恼得把办公桌掀了。
艾希霍恩军团长丢下了一句讽刺话,人家一个不是徳国人的徳国人,为了徳国民众束手就擒了。
……
另一边,在四名警卫的押送下,没带锁链的的山崎到停车场,然后一个人进了车厢。
山崎让凯瑟琳通知山黛,等山黛来了,向她说明情况。
“啊?我没听错吧?哥你要去坐牢?”
“是的,其它的以后再说,我先去了。”
“你就这么去?不带些东西?听说在里面,香烟最流行了。”
“再说吧,你安排好凯瑟琳。”
“行,有空去看你。”
……
之后,山崎被送去了监牢。
山崎仔细观察了,这是一个关押重要犯人的高档监狱,比如占领区不肯投降的高级官员,俘虏中的高级指挥官。
都是单人间,还有暖气,有客房服务,伙食似乎也能吃饱,待遇总体来说不错了。
山崎补睡了一觉后,饿醒了。
看天色是晚上了,也就打算饿着肚子等明天了。
这时,外面突然没了动静,巡逻的警卫都定身式的纹丝不动了。
山崎意识到,这是凯瑟琳到了。
果然,她随后出现了,看着铁栏门,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破门而入。
山崎连忙制止她,“你来干什么?”
“你该理发了。”
“哦。”山崎贴近铁栅栏。
凯瑟琳伸手一抹,山崎刚长出的头发胡子就没有了。
山崎摸了摸脑袋,“谢谢,你可以回去了,还有以后都不用来为我打理了,我打算留一段时间头发胡子看看。”
“哦,我知道了。”凯瑟琳木然的飞走了。
而随着她离开,监狱又有了活力,但片刻之后又没动静了。
凯瑟琳又飞来了,带着一条面包和三个罐头,显然是刚才听到山崎肚子叫了。
“谢谢。”山崎也没客气,三两下解决了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