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正看着猪圈里一动不动的苟良,好奇的问道。
“小良这是……死了吗”
“没死,让他安静一两天而已。”
我带着鲜血样本离开,同时我需要暂时留宿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没法搞定长寿村的事情,依我看,最少得在长寿村住个一星期左右。
由于我没有专业的验血工具,所以得把鲜血送去专业的地方化验。
不过,我所说的专业地方可不是医院。
而是法医的工作室。
我认识法医,但并不认识这片区域的法医。
不过只需要一个电话通报,别说法医了,法官都可以叫来。
我带着样本来到县里,把鲜血样本送过去之后,顺便问了一下多久能有结果。
“哥们儿,省保安科的老大胡天明放下话,让我第一时间处理你的事情,我肯定得以最快的速度帮你验血。你放心吧,我这种专业的人,一小时之内帮你搞定,所以你可以在休息的地方坐一会儿。”
“好,麻烦您了。”
有熟人就是好,可以插队,办事效率非常快。
既然都已经来到县里了,那干脆去一趟别的地方。
跟随我来县里的还有苟正。
没有苟正当导游,我都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们要继续等吗”苟正问我。
“不用,去其他地方走两下。”我回答道。
“去哪咱们县一小时能逛好几圈,屁大点的地方,无处可转悠。”苟正无奈说道。
“找到苟良他妈妈,正叔你觉得可行不”我说道。
苟正一脸疑惑,想必对我的要求,他有些为难。
不过,苟正并没有问太多。
他走到一旁拨打电话,我只听到他叫了一声“老同学”,基本上知道苟正找谁帮忙了。
苟正口中所说的老同学,想必应该是在派出所的那位警察。
数分钟后,苟正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递给我,上面有详细的地址。
浑水摸鱼,大海捞针,被我误打误撞猜到苟良的母亲就在县里。
“你是不是算出来的”苟正非常好奇问我。
“不是。”我摇头回答。
“不是”苟正感到疑惑:“那你怎么知道小华的老婆在县里她丢下自己的儿子,应该跑去外省才对,留在县里岂不是让自己承受心理上的痛苦。”
你要问我怎么猜到的,我只能说这不是玄学,而是心理学。
当年,苟小华的父亲在长寿村病死,而这期间,苟小华的老婆在家中照顾老人家一年之久,从未放弃过老人家,只是因为家里缺钱,所以才放弃治疗。
苟小华失踪没有回家,老人家也死了,儿子得了不治之症。
苟小华的老婆没有精神崩溃,而是选择逃避。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苟小华的老婆其实还有良心。
她留在县里,距离长寿村大概有40分钟的公交车车程,或许十年里面,苟小华的老婆好几次偷偷的回到村里探望自己的儿子,只是没被人发现而已。
苟良之所以不同其他小孩,正是因为母亲偷偷来照看。
虽说苟良已经不是正常人,可两岁的智商让他停留在小孩的心理上,所以依旧渴望着母爱。
哪怕苟良是脑瘫、智障、精神病,可他内心世界依旧有个模糊的母亲影子。
我们学道术的,不能对道教知识死记硬背。
这年头,得懂一点心理学。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小知识:相术也是心理学的其中一种。
话说期间,我和苟正来到苟小华老婆的居住地点,一个残旧的居民楼,月租三百块,一房一厅,非常的狭小。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还有几分钟马上五点整。
来的时候,我问过楼下的人,有街坊透露,住在这儿的人基本都是外地人,大部人都在周围的厂里打工,虽然这里环境不咋样,但房租便宜,距离工作的地方进,所以很多人选择这儿。
四楼,402出租房。
走廊就是阳台,也是挂衣服的地方。
抬头看去,两套一样的短袖厂服挂在上面。
大概能看出,这是制衣厂的衣服。
五点十分,一个面黄憔悴的瘦小女人出现。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苟小华的老婆,黄月霞。
黄月霞手中抱着冒着热气的饭盒,看来是从厂里食堂打饭回来吃。
她看了我和苟正一眼,并不觉得我们两人找他。
不过,直到苟正叫了一声“月霞”
黄月霞停下脚步,抬头与苟正对视。
“正哥!”
黄月霞喜出望外,她好像没有要逃避长寿村的村民意思,反倒是对于苟正的到来反感到非常的意外。
“正哥,你怎么来了”黄月霞整理自己的头发,尴尬一笑:“我刚下班,也不知道你要来我这儿,来的话你早说嘛,我收拾一下我这儿招呼你,来来来,进来坐吧。”
黄月霞打开出租屋的房门,里面只能容纳两个人,多出我一个人就显得很狭小。
不过并不碍事,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黄月霞看着我,好奇问道。
“正哥,这位是”
“忘了介绍,他是……”
苟正打算帮忙介绍我,但被我打断。
“你好嫂子,我叫刘天啸。”
“刘天啸你不是长寿村的人难道你是正哥的亲戚”
黄月霞打量着我,露出尴尬笑容。
“我爸和正叔是朋友。”我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坐吧坐吧,随便坐,我这儿有点小,不过坐下来休息还是没问题的,别介意啊,我一个人生活,也没想过住很大的地方,省吃俭用就行了。”黄月霞拿箱子当凳子给我坐。
看着黄月霞这副模样,感觉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本打算开门见山说话,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弟妹,刚下班啊”
我看向门口,一个长相猥琐,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用诡异的笑容看着黄月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