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不一定是鬼。
尤其是水鬼!
活人在水中溺死后,身体会沉入水底,从而变成所谓的“水猴子”。
降头师本就是一种鱼龙混杂的邪师,他们有能力控制住鬼王,并且还把鬼王放入凯雷树的树干里让其充当降头术的工具,变成了眼前这只尸降。
其用途非常广泛。
尤其是在风水这方面,可以涉及百公里之外的气运。
我来边境区域的那天晚上,除了去了一趟河边找水鬼之外,其实我在第一时间看过风水,两国边境的天然风水这方面,龙国占据优势,这种风水格局叫做雄狮低头局。
别以为雄狮低头就是一种不好的现象,但实际上雄狮之所以低头,它是在藐视微小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则是洪沙瓦底国。
洪沙瓦底国为了对付边境的雄狮低头风水,于是在众多降头师的合力之下,他们把河中的水鬼王给逮住,通过给鬼王的身体注入降头术,从而轻易操控鬼王,将其封印在凯雷树里面。
这样一来,存活了几百年的参天大树和鬼王的尸体混合在一起,邪气大大增加,从而压制住雄狮,雄狮有所忌讳,从而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影响到边境站岗的战士,让其在某个时间段里出现错觉。
洪沙瓦底国有了优势之后,每次趁这时候搞点见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说偷渡、走私……各种各样的违法事情。
这不能怪镇守边境的战士疏忽大意,尽管他们阳气比常人要强几十倍,但在特殊的术法面前,他们也会不知不觉的中招。
若不是我主动出面解决这个事情,恐怕边境的漏洞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可不仅仅是雇佣兵潜入龙国境内这么简单,甚至还会引发战争。
小国家之所以小,那是因为这个国家专门干畜牲事情。
且不说洪沙瓦底国,凡是龙国边境附近的国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啸哥,这具尸体要烧了吗?”梁杰问我。
“别烧,有用!”我回答道。
“都被你一刀两断了,有啥用?难不成当标本放进博物馆展览啊?”梁杰一脸笑意。
“没错,就是用来展览,但并不是放在博物馆。”我点燃一支烟,眼神之中闪烁一丝诡异。
尸降已经失去了尸性,虽说不烧的话有可能会再次尸变,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说了,要把这具尸首分割的木乃伊当作一个“艺术品”展览。
位于龙国和洪沙瓦底国的边境区域,有一条小龙脉。
正因为有这个龙脉,所以才把两国的界限分开。
我让梁杰带着人去往我指定的地方,用凯雷树的残木搭建成一个高架,然后把木乃伊的脑袋和身体分别挂在高架上。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让洪沙瓦底国知道这个地区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并且,我让人打造一块石碑,石碑上刻字:《刘氏风水家族—刘天啸》。
他们可以不认识刘炎火,但我刘天啸的名声在这个圈子里众人皆知。
此次,边境之行,有惊无险。
人不狠,站不稳。
我身为刘氏家族的掌门,不做一点惊天动地的事儿,还怎么让前辈和后辈铭记于心。
“天啸啊……”
“若不是你独当一面亲自站出来搞定这些破事儿,恐怕边境区域已经沦陷。”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虽然做不到像你一样拥有一身奇门异术,但是调动一个团、一个营甚至一个连,要枪有枪要人有人这些倒是没有问题。”
刘炎火对我是真心感谢,这一点我听的出来。
我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面带笑容说道。
“其实表叔您不必如此大礼,抛去咱俩是亲戚的关系且不说,我身为道教弟子,铲除邪门歪道是我的本份。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如果洪沙瓦底国的那群畜生还敢来冒犯,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刘炎火点了点头,即使我没有详细的说出来,但刘炎火懂我意思。
闲聊大半小时后,我、梁杰以及胡启光三人与刘炎火道别,收拾行李离开边境。
回往粤州的路上,胡启光对于降头师的由来感到百般疑惑。
“刘天师,您如此嚣张的做法,难道不怕他们报仇吗?”
“怕?呵……我要是怕就不会费尽心思争夺我们家族话事人的位置。”
胡启光没再问话,毕竟我话中有理。
我从来不怕仇家报复。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从我踏入这个行业之后,别人是半只脚踏入棺材,而我则是双脚踏入地狱。
管你你妈的是什么尊贵门派,邪门歪道,老子从来没放在眼里。
距离粤州还有一百公里,手机传来来电铃声,我瞥了一眼,虽然没有备注名字,但归属地却是暹罗国。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除了云天道长,没有我熟悉的人在暹罗国。
我点击接通,但不说话,等待云天道长开口。
“刘天啸,你玩这么大,你有筹码吗?”
“我有没有筹码我不知道,但你的筹码全都输给了我。”
我口中所说的筹码就是他儿子吴丁论,但我觉得吴丁论死在我手上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操!”
“妈的!”
“我他妈只有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亲眼看他结婚,我还没抱孙子。刘天啸!你杀我儿子,毁我阵法,断我财路,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我能感觉出电话那头的云天道长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但我只是轻蔑一笑。
“好啊!我等你,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我把你们降头师数万人屠杀得一干二净!”
云天道长气得挂断电话,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心中的愤怒。
我压根不怕云天道长给我的压力,但我比较担心大宗门吃里扒外。
道教高层一片混乱,尔虞我诈,人面兽心,龙国所有道门家族都听命于大宗门,只怕到时候大宗门反过来搞我,那我只能以后辈身份对峙这群老畜生。
正当我冥想之时,梁杰把手机递给我。
“啸哥,有人找您。”
“找我?”
“我不认识,电话那头自称是玄圆道观。”
我接过手机疑惑问道。
“您好,哪位?”
“喂?是刘掌门吗?我是玄圆道观的弟子!”
“对,是我。”
“我师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