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这些人是来找茬的,八成故意在这里堵我们呢。”
大约是因为看不下去了,对方队伍里一个看上去还算精壮的汉子,悄悄的在少年耳边嘟囔了这么一句,但因为人多,他嗓音稍微抬高了几个分贝,以至于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听了个真切。
不会吧,人家孩子虽然个头不高,但怎么说也是一个队伍里当家做主的,这种事情自己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这般想着,谁知却发现少年脸上裸露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是到这会儿才弄明白情况的吗?这还是一个当老大的该有的反应吗?少年这老大,到底是怎么当上去的呀?
不仅如此,这个少年居然还会因为理解错误,而感到羞愧,这要是换成卤蛋老大,怕不是只会恼羞成怒,给跟他解释的那个小弟的后脑勺上,来上两个羞涩的大比兜。
想着,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目光再次落在了这个神秘的少年身上,因为这件事,我对眼前的这位少年也更加好奇了几分。
“是…是…来打架的吗?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可别嘴硬了,大家耳朵又不是不好使,真要是能看出来的话,为什么声音越说越小,这话说的,怕不是连自己也不相信了吧。
“小子,爷爷我今天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在这堵你,我小弟你认识吧?”
说着,卤蛋老大一把扯过了蛤蟆精兄弟中的一个,用那粗短的指头,指着一脸懵逼的蛤蟆精兄弟,嘴歪眼斜的说道:“看看被你打的,一脑袋的包,脑子都被打的不咋好使了,以后八成都得让人伺候着,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吧。”
什么叫做倒打一耙,卤蛋老大这家伙现在所干的事就叫做倒打一耙,况且,蛤蟆精兄弟那一脑袋的包,不都是你给人家扇出来的嘛,贼喊捉贼也就罢了,居然还栽赃陷害,这把我给恶心的,简直羞与为伍。
……
面对卤蛋老大的威胁,少年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卤蛋老大很自然的认为,这是少年认怂的表现,便一个人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也别说老子欺负你们,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乖乖的交出手里的物资,然后趴地上挨顿打,二,就是让叔叔大爷们亲自动手,打趴下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不过要是我们主动动手的话,那下手的时候可就没有什么分寸了,到时候要是被我们给打死了,你们几个可不要怪我没提前吱声。”
丑恶的嘴脸,在我这个己方眼里,卤蛋老大这副样子,都比那些地痞恶霸还要可恶了,可以想象,在少年人眼里,现在的卤蛋老大,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了。
“可以选择第三个嘛,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打架。”
可以呀!居然没有被卤蛋老大的淫威而吓到,选择了第三个方案。
一般在影视作品里,在有人给你两种选择的情况下,另一方还要做出第三种选择,那么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接下来一场大战必定是免不了的了。
果然,闻言后,卤蛋老大眼皮跳动了两下,愤怒值当即拉满,鼻子一歪,指着少年,便大嗓门的吼道:“md,给脸不要脸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三,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作为卤蛋老大的左右手(在我眼里朴岽乗就是个大号的指南针,配不上他现在的地位),三当家的胡尔兰,秉性上基本跟卤蛋老大一个德行,只不过比起卤蛋老大,这家伙多了一份阴险狡诈,一看就是那种,除了好事,什么都敢干的人才。
此时,卤蛋老大下了命令,胡尔兰自然也乐的奉陪,一脸狞笑的就走到了少年面前,少年的同伴,虽是对我们这伙人的嚣张跋扈格外愤慨,但一瞧胡尔兰那人高马大的体型,顿时吓得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待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少年与胡尔兰,两者的身高差过大,站在一起一对比,简直如同把一个孩童放在了大人面前一样,看的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少年想要看见胡尔兰的脸,还得仰起脑袋,与身体形成一个直角才行,而胡尔兰则居高临下,如同大草原上一头审视其他小动物的长颈鹿一般,脸上充满了对少年人的不屑。
“臭小子,一会儿不要怪大爷我下手太重,要怪就怪你小子自己不识抬举。”
说完,胡尔兰便抖了抖宽大的袖口,两柄袖里剑顷刻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胡尔兰也没有因为对方长的矮小而手下留情,只见他猿臂轻舒,手中的利刃就只扑对方的面门而去。
胡尔兰人虽长的高大,却并不笨拙,反而还拥有着完全不属于矮个子的灵敏,出手更是极为刁钻,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那柄袖里剑就已经刺透了少年的面门,给少年的脑袋来了一个对穿,一击得手,胡尔兰也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在场的人看的出来,两者实力上相差悬殊,但是却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当家的,少年的实力居然会如此不堪,仅仅一个照面,他就已经被三当家的给秒杀了,竟然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个胡尔兰也是个阴狠之辈,对付一个少年,一开始就用了杀招,真是一点要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此时,胡尔兰可不会关心其他人的想法,一直以来,他都着信奉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胡尔兰从不会因为对手弱小而放对方一马,在他心里,弱小之辈就是强者的猎物,而他,又对猎杀弱小极为热衷,以至于在见到少年人的脸被袖里剑穿透的瞬间,身心都感到无比的愉悦。
只可惜,胡尔兰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发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头。
袖里剑确实刺中了少年没错,可为什么手中的利刃,在刺入少年的脑袋后,却连一丁点的阻力都感受不到,而且和想象当中血浆喷涌的画面不同,这个少年的脸上,怎么到现在都不曾流出一滴血来,甚至在面对利刃袭来时,少年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眨一下,这又是为何?
就在胡尔兰为此感到困惑的时候,忽然间,他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剧痛,然后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跨过了在家兄弟的头顶,直奔一侧的废墟中,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