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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自阮清听见这闲言碎语,没出半个月,那人就因为偷盗妃子宫中的玉镯宝石托关系拿出宫去贩卖被抓。

那妃子是个厉害角色,将人打了个半死,问她是要死还是要活,活的话,等伤好了,就将其卖到宫外的窑子里去。

那人倒是没有犹豫,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没有半点犹豫,就选了活。

至于阮清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据那妃子身边的嬷嬷说,那镯子,是谢瑾瑜亲自挑给她的,贵重的很,她一直很宝贝。

恰巧发现镯子不见了的前后几天内,那妃子请过阮清过去弹琴,于是为了找到镯子,便召人将那几天进出过他宫里的人全都召集了起来,阮清自然也是在场的。

如今看着眼前一脸不善的赵白樱,阮清转眸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歉意的的江添允,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谢熠储就有了动作。

他才不管对面是什么人,这话显然是触到他的逆鳞,他没什么话,运力就要上前与之拼命。

见此,阮清忙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拦住,抬头示意他别冲动,赵白樱讽刺她没错,但不能因为这个就坏了正在谈的事情,再这么僵持下去,谁也讨不着好出。

阮清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牢牢地将他挡住,她知道,如果是她的话,谢熠储不会推开。

她仰头看着他,隔着衣物,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

阮清抓紧时间,回过头看向赵白樱:“赵坛主,您意下如何?”

“……”阮清并未追究“榻上之臣”的话,这倒让赵白樱有些诧异,顿时有些语塞,她这般态度,倒是显得赵白樱这个坛主小家子气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单纯的想替自己儿子出出气,虽然江添允回去什么都没说,但作为母亲,她还是能看出来些许端倪。

她去问了红雀,红雀这丫头心眼儿不多,就算是江添允特意交代了不能说,她稍微拐着弯儿说两句,就全套出来了。

对上她坚定的目光,赵白樱缓缓地舒了口气,瞥了一眼被人架在一旁君晓咲,眼底透着一丝不屑于隐藏的轻蔑。

思量了片刻,她回过头再次看向阮清:“也罢,咱们各退一步,人可以让你们先带走,十天之后,我去齐洲城要人,你们若是拿不出来,就等着我百药坛血洗齐洲城。”

这可不是吓唬他们用的,区区一个天花,就搞得人心惶惶,加上又是大战之后,想屠城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武力上百药坛是比不过这些官家军队,但说道用毒,百药坛和万蛊冢还不一定谁强谁弱呢。

说罢,赵白樱一挥手,一旁架着君晓咲的人就将她随意的扔在地上。

赵白樱转头离开,硬是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君晓咲,她只道:“你身上的毒,自己应该也能解,要是解不了,就回去万蛊冢,让那老不死的帮你解。”

“你……”

君晓咲还想反驳,却被扶她起来的君不生一个眼神制止了。

赵白樱带着百药坛的一众人准备撤离,危机暂时解除,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阮清想着她刚才的话,那句“榻上之臣”让她心里始终不太好受,像是卡了根刺在喉咙里,难受紧。

“赵坛主!”

鬼使神差一般,阮清微微上前,将她叫住,赵白樱脚步微顿,却并未转身,只微微侧过头看她,并不言语。

阮清默了默,声音轻细但异常坚定:“我希望您能明白,不管是谁,都有活着的权利,我从未说过我坦荡,我也自知,不会比你们活的光鲜,从前,我攻与心计,只是因为我想活着。”

“但扪心自问,我从未做过任何损害百药坛利益或者族人性命的事情。”

说着,她转头瞥了一眼一旁的的江添允,语气微顿,才转头看着赵白樱接着道:“况且,我一开始,就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各取所需,他很照顾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您不满我什么。”

“您刚才说,继承的不止是身份,还有责任,那请问,这个责任里面可有明辨是非这一项?”

“您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用莫须有的东西侮辱我,我是乐师没错,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我这样的乐师。”

阮清说罢,眼底已经隐约可见闪烁的泪光,她只觉得鼻尖酸酸的,或许是觉得委屈,又或者是在喜极而泣。

曾经,面对无数嘲讽和执意,她从来都是选择默不作声,她可以看明白周遭所有人的是非,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在一声声莫须有的指责中,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被爱。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压抑的让人窒息,容不得一丝的反对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白的告诉别人,她也是人,她也有活下去权利。

阮清说完,赵白樱看着她,眼神从最开始的轻蔑到认真,再到现在的震惊和复杂。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很快,她就转过了头,背对着阮清,阮清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反思,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过了一阵,赵白樱一声不吭的迈步往前,江添允站在原地,看着阮清的眼神难掩的有些心疼,没多久,便传来赵白樱的声音:“允儿,还不走?”

听着赵白樱话,江添允才回过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阮清,才转头同百药坛的其他人离开。

此时,君不生这边,正在帮君晓咲号脉,毕竟赵白樱并没有说,到底给君晓咲吃了什么东西。

在帮君晓咲解开体内的毒药之前,他们现在暂时还走不了,只能先就地歇息一会儿。

君晓咲靠在一旁的石头上,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百里青也过去帮忙,四周都有暗卫放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阮清站在原地看着,想着刚才话,她心绪有些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倒也不是怨谁,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什么人来承受这些呢?她宁愿不要这张皮囊。

想着,她有些无奈又乏力的叹了口气,转头道:“我去找点水吧。”

众人愣了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阮清就已经离开了,她缓步朝着林子外的方向过去,想着这么大个林子,应该能找到小溪或者池塘什么的。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便隐约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再往前一点,就是一条浅浅的小溪。

溪水缓缓的流淌着,溪水低下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阮清走到小溪边,先是洗了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却不曾想身后的林子再次传来异响,她警惕的转头,竟是江添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