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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他很满意。

菩提寺。

马车停下,到寺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净缘师太也早早的领着一众弟子到寺庙门口等着了,寒暄几句,便领着人进了寺内。

说来也是赶巧,他们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宝太妃带着单颜夕来寺中上香。

谢熠储带着阮清进门,宝太妃就刚好闻讯出来,谢熠储拱手行礼,阮清却不为所动。

一旁的单颜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冲着阮清翻翻白眼,阴阳怪气道:“有的人啊,真是一点没教养,恃宠而骄!”

宝太妃沉默着,只有些责备的眼神递给单颜夕,单颜夕心头微沉,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阮清,阮清垂着眸站在谢熠储身旁,依旧是没什么反映。

突然,谢熠储发话了:“路途奔波,想来清儿应该是累了,母妃别见怪。”

宝太妃看着他,眼神逐渐变得复杂,阮清的事情她不是没听说过,什么妖女什么祸国殃民,不过是无能者挑中用来发泄的借口罢了。

原本,她确实不太喜欢这姑娘,倒不是因为她不好,正因为太好了,谢熠储很喜欢她,皇权之争中,此乃大忌。

可是现在,只一眼,她便看出来阮清同上次来的时候,显然不一样了,上次她处处小心翼翼,似乎每一步每一句话她都有仔仔细细的斟酌过了。

但是这次,她们初见,她却连礼都懒得行了,要知道,按照她的出身和教养,礼数可谓是看重的很,能让她如此无所忌惮,除了执念未平,却又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可能以外,想必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宝太妃看着阮清,不知怎么的,眼底忽的生出一丝同情,要知道曾经,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崩溃,绝望,彻底臣服。

“玉殊,”谢熠储接着道:“带她下去休息。”

“是。”玉殊应答了一声,扶着阮清朝着斋房过去,阮清乖巧的没有反抗。

宝太妃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抬眼看向谢熠储谢熠储却只是垂了垂眸,似乎并没有想解释什么。

入夜。

寺庙四周一片寂静,母子两坐在屋内,却都没有言语,一旁的炭火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很旺。

沉默片刻,谢熠储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宝太妃的跟前,却没说什么。

宝太妃看着他,重重的舒了口气,本来她不想插手的,可是左思右想,纵使自己确实不太喜欢阮清,那也仅限于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身家背景,她能给谢熠储带来的,可能就只有尚不成熟的二十四琴刃,这远远配不上谢熠储现在的地位。

可是,她似乎忘了,想强制留住这段缘的或许不是阮清,而是谢熠储,抛开这些因素来讲,由不得她不承认,阮清确实很好。

她犹豫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琢磨了半晌,她才开口:“你和阮清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真的要一直留她在身边?”

谢熠储没有搭腔,甚至没有抬眼看她,只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宝太妃看着他,眼眸沉了沉,不知怎么的,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了曾经那个将她软禁在皇宫的男人,他是一城之主,起兵收了她的国,将她强纳入后宫,她如何反抗的了?

是啊,他宠她,爱她,把所有好的都给她了,甚至死前特许她不用殉葬,她很无奈,可最后也释怀了,想着,或许她命该如此吧。

本来已经快要忘记了,可是看着阮清,就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

宝太妃看着谢熠储,突然她冷笑一声,以前她从不觉得谢熠储有什么,他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在那些数不清的黑暗时刻,是她唯一活着的动力。

可眼下,她看着他,明明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莫名有种劣根难驯的感觉。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疲倦的合上眼,道:“你出去吧,我累了。”

谢熠储依旧垂着眸,他能感觉到宝太妃的情绪波动,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戳破,只起身拱手行了礼:“儿臣告退。”

翌日清晨。

阮清醒来的时候,还可以下地,半身蛊解药的药效还没过,今天应该是要去小屋的,可是想着那二千七百级阶梯,她就有些窒息,面前的白粥也瞬间没了胃口。

见她只是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一旁的玉殊有些焦急,这样是让谢熠储知道了,怕是没好的。

思虑再三,玉殊还是开口劝诫道:“姑娘,您多少再用些吧,吃这么少,身子可是会吃不消的。”

阮清没有接话,只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雪了,虽然不大,但地上却也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她站起身,一边朝着屋内去,一边道:“不吃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玉殊想还想说什么,可阮清根本就不理会,直接进了屋内。

到了正午的时候,外头的雪下的越来越大,看着形式,今天应该回不了小屋了。

阮清在屋内坐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谈笑声,顺着窗户看去,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说笑着从外头的长廊经过,身上穿着绣着莲花的小棉袄,这并不是摄政王府的丫鬟。

阮清看着,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疑惑的同时,又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纵使知道,在这强权当道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冒着得罪谢熠储的风险来帮她,但这并不能阻止她想跑的心。

“玉殊,”她唤了一声正在厅内忙活的玉殊,听见声响,玉殊忙进屋查看:“姑娘,怎么了?”

阮清转头,看向两个已经远去的背影,问:“庙里是有其他人常住吗?”

玉殊顺着阮清的目光看了一眼,虽然隔着一定距离,又下着雪,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说:“对,是珞将军家的,今天一早雪还不是很大的时候就到了,那时候天还蒙蒙亮呢,可早了。”

是珞秦吗?

阮清想着,心里的盘算有种落空了的感觉,可是她怎么能甘心呢?

短暂的思量了片刻,她抬眸看向玉殊,深吸了口气,瞧着有些虚弱,她说:“我想出去走走。”

玉殊一听,心头一喜,自打孔玉死后,阮清就不爱出门了,难得她有这个兴致,玉殊便也没多想,忙点头道:“诶,好,奴婢这就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