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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气氛莫名有些微妙,其实一开始阮清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谢熠储一定要带自己进宫。

起初以为是因为她是谢瑾瑜送进摄政王府的,所以带她来只是为了让谢瑾瑜看看说明阮清很得宠。

可眼下的情景,她突然明白了,他哪里是示弱,分明就是来给不痛快的。

阮清没有名分,但是他谢熠储就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偏偏那个有名分的死的不明不白,这换做谁心里过意得去?

阮清正想着,外头的掌事公公匆忙走了进来,给诸位主子请了安才道:“陛下,大司乐差人来请阮姑娘过去一聚。”

这倒是很合太后的心意,毕竟反正不能拿她怎么样,那就眼不见为净呗。

一听是刑召乐,阮清心头也是一喜,反正她也不乐意在这里待着。

谢瑾瑜闻言,犹豫了片刻,转头看向阮清,又看了看谢熠储,道:“也好,估摸着阮姑娘也觉得无趣了,听闻你同大司乐关系不错,难得来宫里一趟,去聚聚也无妨。”

谢瑾瑜准了,阮清转头看向谢熠储,见他点了点头,她才敢朝着众人欠了欠身同掌事公公出去了。

养心殿外。

阮清出了门之后,才发现,来接她的人,竟然是何生玉。

想起先前她同谢熠储来教坊司拿去鲛南坊的推荐信时,何生玉的处处刁难,阮清很难不对她戒备。

见阮清出来,她先是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冷声嘲讽:“哟,这不是王爷的宠妾吗,走吧,咱们大司乐想找你聊聊呢。”

阮清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便同去了。

到了教坊司,阮清被她领到一处偏房,这里有些偏僻,记得以前是用来惩罚不听话或者犯了错的歌女的,用脚指头想也应该知道,刑召乐怎么可能在这儿?

可偏偏何生玉跟缺根筋似得,得意洋洋的站在房间门口,嘴上说着忽悠的话,想骗阮清进去。

阮清只淡淡一笑,也不拆穿她,而是很配合的进了小房间。

见此,何生玉也满意笑了,紧接着也走了进去,同时将门关上还不忘上锁。

阮清淡淡一笑:“刑司乐呢?不是说司乐找我吗?”

何生玉靠在门上,冷冷一笑,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她生了长好皮囊,处处透着一股子狐媚劲儿,与阮清的清冷自持有着天壤之别。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房内几处暗角就陆陆续续出来几个姑娘,都是教坊司的,看着眼熟,但却很难叫上名字。

阮清淡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她还没说话,就听何生玉率先道:“你想见大司乐啊,可以,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得先算一算你将我们献舞的花球扔进水里,还我们集体被罚的事情!”

阮清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淡淡的道:“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应该挨板子吧?”

这话轻飘飘的,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却像一记重拳落在这几个姑娘心底,她们面面相觑间,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何生玉一咬牙:“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给我把她摁住!”

她一声令下,几个姑娘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阮清却很是淡定的抬手从头上拔下尖锐的簪子,抬手一挥,只听一阵凌冽的破风声之后,几个上前的姑娘吓得猛地后退了几步。

众人都愣了愣神,显然有些害怕,她手里的簪子并不是普通的簪子,这种簪子可做暗刃,刀刃被擦的锃亮,一看就很锋利。

阮清眼神淡漠,冷笑着蛊惑道:“过来啊,别怕嘛。”

何生玉看着她,脸上的青筋凸起,一想到以前阮清还在教坊司的时候,都是任由她欺负霸凌的,再看她现在对自己一脸冷漠的样子,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谁让你们退下来的?!”何生玉气急败坏:“给我把她抓住!怕什么!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怕!”

说着,几人又是面面相觑一番,随即心一横再次朝着阮清扑过去。

阮清也不手软,找准最快的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扣住,手里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往她后背扎下。

只听一声惨叫,众人再次吓得止住了脚步,纷纷后退,小小的房间内顿时乱作一团,姑娘的惊叫声不绝于耳,隐约还能听见人群中有人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下一刻,阮清松开了手,拔出簪子,手上的姑娘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顿时气焰全无,破布娃娃似得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一群人吓得不轻,忙往边上躲,阮清手里握着带血的簪子,眼神清澈且淡漠。

好一会儿,人群在安静下来,可这群娇养在教坊司的姑娘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各个都吓得不轻,连何生玉的脸色都微微有些泛白了。

曾经就算是合起伙来霸凌她的时候,也只敢在她的饭菜里面放放泻药,因剪刀剪烂她的衣服,把她推进水并不深的池子里,或者是在大冬天把她关在门外给她浇一头冷水害她生病发烧的同时还踢翻她的药碗。

虽然很恶劣,但她们从来不敢亲手像这样手起刀落的杀人,所以她们觉得,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就算当初真的把阮清逼死了,她们也会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会当真啊。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的,以前教坊司里有个和她差不多时候来的姑娘,曾经家里也是高官,因为被人污蔑而被满门抄斩,只留下未有及笄的女眷,她便被送进了教坊司。

只是因为她们在给阮清浇冷水的时候,她给了条毯子给她,她们就开始用同样的方法对待那个女孩,最后那个女孩实在受不了了,投井自尽,死在了冬日的一个早晨。

自那时候起,阮清就发誓,一定要活着离开教坊司,不管是哪里都好,她曾以为,只要离开了教坊司一切都会好的,可是……

后来她才明白,不管到哪里,她的身份,除非有人真心实意的为她,否则,是不会被世人接受的。

阮清垂眸,扫了一眼地上没有动静的女人,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何生玉身上,她举起手里的簪子,对着何生玉,继续挑衅:“过来啊,不是就想要个交代嘛?站那么远,你听得清我讲什么吗?”

何生玉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心里也有些打颤,她也不是不知道阮清现在得宠,可是她没想到她敢这么大胆,在宫里杀了人,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走的。

原本她也只是想像以前一样,给阮清一个教训,稍微羞辱她一番就行了,可现在可好,何生玉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见她没反应,阮清神色淡定,接着道:“第一,带我去见刑司乐,这件事就算了了,第二,咱们在这儿耗着,等王爷什么时候想起来我了,自会来找我。”